陸言摸了摸嘴上的鮮血,似乎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歷,緩緩起身道:“難道諸位便是天水三峰三派之人?”
“小兄弟,得罪了。”清遠主持似乎有些歉意地說道。
“你搶了別人的東西,受點教訓是應該的,亂石峰觀峰閣乃是數百年之建築,歷代觀主精心呵護,為了這觀隻收一個門徒,豈是你們能夠破壞規矩的。”張潭頗為嚴厲地說道,陸言沒有反駁,總的來說確實有些過錯,可是他又算什麽東西呢,陸言握著身後的利劍,欲要出手,誰知許頌庭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三位便是天水山的人物?”許老笑嘻嘻地說道,張潭與月海都沒有搭理許頌庭,唯獨清遠行了一禮,點頭稱是。
“我和徒弟到什麽地方,做什麽事情,需要你們管教嗎?真是無理取鬧!”許老有些呵斥地說道。
“佔人家地方,還口出狂言,真是不可理喻!”張潭說罷直接聚集一股靈氣向著許頌庭身上打去,誰知許頌庭右手一揮,那靈氣就不自覺地散去。
“丹境而已,這般實力何必學人家教訓是非呢?”許老臉色瞬間陰沉,緩步走上前來,張潭想要出手,可是根本調不動周圍的靈氣,許頌庭上前一把抓住張潭的脖子,欲要置之死地,清遠見狀,心中大驚,慌忙上前行禮道:“這位長者,何必動怒,有話好好說,自古以來強者為尊,吾等拜服。”
“長者大量,還請恕罪。”月海亦是在一旁乞求道。
許頌庭頷首,將張潭甩開,“既然你們是三峰三派之人,老夫問你們一句,這觀峰閣老夫能不能接手呢?”
三人盡是沉默,不知以何種言語對之,正在躊躇之際,許頌庭猛地震了震身子,周圍的靈氣全部被彈開,三人瞬間猶如普通人一般,張潭最先稱是,另外兩人亦是頷首,三人隻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臣服。
許頌庭露出了滿意地笑容,“吾等乃是大周王都之人,來此為的就是開山立派,這是我徒兒陸言,明日便由他去三峰收門徒,你們三個先回去吧,老夫還要修煉,記住,明天我徒弟會過去,希望你們不要過分。”說罷直接消失在原地,靈氣快速恢復,三人猛地長舒一口氣,踏空而去。
霎時間,前殿隻留下陸言和曉乾兩人,陸言看著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不覺有些憐憫,看樣子也就比自己小那麽一兩歲。
“你沒事吧,我陸言,你何許人也?”
曉乾臉色惶恐,很是低聲地說道:“我是天水山本地人,道號曉乾,至於真姓名,我也不知道。”
陸言稍加思索,想來他也是這觀峰閣的人,留下也無妨,畢竟他以前的師傅看樣子對他不夠重視,否則不會讓他獨自一人前來,而且惠恩能力低微,根本教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法決,倒是自己的師傅,對他點撥一二,必然能成大器。
就在陸言自以為如此的時候,許頌庭突然出現,有些懶散的說道:“我在後殿閉關,大概需要一年半載,如今這裡的事情基本已經幫你擺平,明日你就去三峰招人,這些是靈決,分別是風、火、雷、電四決,你繼續修煉陸羽劍訣就行。”
“哎,師傅他們要是不服從我怎麽辦?”沒想到陸言話還沒有說完,許頌庭早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陸言收下四本靈決,歎了口氣,對著旁邊的曉乾說道:“走吧,先去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前往三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師弟,往後招收的按照輩分排名就行。”
“多謝陸師兄栽培。
”曉乾低聲道,現在的他覺得這兩個人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壞,最起碼陸言倒也有些大家子弟的風范。 次日清晨,陸言看到後殿大門緊閉,便知道是許老在閉關,隻得叫醒曉乾上路,兩人緩緩下山,陸言有些無聊,便對著曉乾問道:“你現在有靈決嗎?”
“還沒有,師傅隻是讓我看守山門,教我一些簡單吸收靈氣的方法而已。”曉乾有些無奈地說道,陸言在旁稍微頷首。
“正好我這裡有風火雷電四決,要不然你以靈氣為本,修習一門靈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陸言說著便從袖中隨即掏出一本靈決,乃是風決,曉乾本來就沒有基礎,自是好賴全收,謝過陸言。
陸言平時除了陸羽劍訣,也會去關注一些其他的靈決,不過現如今劍決未能大成,修煉其他靈決也隻是淺嘗輒止,畢竟出現差錯,於修煉自是不利。
兩人出了亂石峰,徑直前往天水門所在的天水峰,如今天水門中隻有一人知曉陸言和許頌庭,那便是昨日上門的天水長老張潭,他早就安排好弟子接待,倒是其師兄張照不把陸言當回事,反而讓弟子便宜從事。
陸言在前,曉乾在後,兩人從容來到天水峰所在入口,守門的不過是兩個普通修士,但是其身後卻站著一男一女,風姿綽約,似乎是門派之中較為勢力的一方,不待陸言開口,那少女當先跳下來,快速地審視著眼前的陸言。
“難道你就是張師叔所說的陸言,不過這小道士乃是何人?”那女孩聲音清亮,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姑娘有禮了,這位乃是鄙人師弟曉乾,不知兩位?”
“吾乃天水門主掌教之子張道仁,此乃我小妹張婉兒,昨日聽說你家師尊一人敗了我天水山三峰三派的長老,此言尚且有待考究,爾等今日前來所謂何事?”那張道仁頗為嘲諷地說道,根本就沒有把陸言放在眼中。
陸言臉色微笑,當即反駁道:“昨日之事我亦是在場,記得貴派長老親口答應吾等,挑選子弟於貴派之中,難不成汝等不知緣由?”
“自然知曉,敗了吾兄妹,自然可收弟子!”張道仁說罷便與張婉兒同時踏步上前,手中利劍直指陸言面門。
“師弟且退下。”陸言對著曉乾說道,同時抽出身後的陸祖劍,對著張氏兄妹刺了過去嗎,所帶之靈氣更為寬裕。
陸言雖然是靈氣兩階境界,但自己劍術精湛,一個殘影直接略過兩人,從其身後出現,翻身對著張道仁右臂砍去,隻輕輕一招,張道仁便右臂受傷,鮮血從空中散開,張婉兒心中憤恨,揮劍轉身,被陸言仰身躲過。
在周圍靈氣沒有絲毫地波動下,直接越過張婉兒,在其不經意間削去其雙鬢三兩根青絲,張氏兄妹隨即停手,有些詫異地看向陸言,張婉兒更是多了幾分崇拜,張道仁面色難堪,欲要再次出手。
“小妹,且等我以靈氣壓製!”張道仁看出陸言並未太多展露靈氣,隻是以劍法取勝,心中多有不屑,當即調動體內靈氣,對著陸言衝去。
“哥!”婉兒叫道,張道仁並未聽進心去,旁邊的陸言依舊用劍,臉色倒也正式了幾分,他知道自己未成丹境,但是運用靈氣尚可,張道仁靈氣充盈,但毫無章法,陸言以靈氣為劍,招招皆是張道仁要害,兩人來回三四十回合,使得張道仁滿頭大汗,依舊不肯認輸。
陸言覺得時候不早了,直接匯聚靈氣覆於劍上,運轉全身靈力,徑直向著張道仁胸口處刺去,使得張道仁連連後退,就在快要刺中此心髒之時,一股強橫的靈力將陸言活生生震退數米。
“小友,年紀輕輕何必痛下殺手呢?”隨著聲音落下,虛空中出現兩人,乃是天水門掌教張照,以及昨日前往觀峰閣的張潭,而說話的便是張潭,至於張照的臉色則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