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加利爾疼得渾身顫抖,不住地發出呻吟。
“恩,這下刺得恰到好處,令人賞心悅目。對了加利爾,我對血禮教那群女人不抱太大希望,只是想她們能不斷襲擾馬丁,令他疲於奔命。最後殺死馬丁的功勞,我想還是由你去做比較合適。畢竟你對馬丁很有研究,也很有激情。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否則處罰就不會只是如此輕微的一點點傷痛。我會把你交給萬古教團,讓他們在你身上試驗各種藥物,直至把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殺手加利爾渾身抽搐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殺手頭目的話。
“加利爾,你是我的王牌殺手,你知道我舍不得讓你變成怪物。但你也應該知道,乾殺手這一行,壽命太長不是什麽好事。那意味著你會變得越來越難以駕馭,且酬金太高。所以最好的殺手,應該在鼎盛的時候死於任務。現在萬古教團給了我一個新選擇,那就是把這樣的資深殺手變成怪物,再最後利用一次。但是唯有你例外,因為你是加利爾。”
殺手頭目又喝了一口酒,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酒的醇香。
“所以,我的加利爾,養好傷,找到馬丁,乾掉他,我們就可以繼續合作。你繼續大筆大筆賺錢,我也繼續保有你這個王牌殺手。別逼我做出最後的選擇。”
殺手頭目回頭看了看那個拿著細長刀片的屬下,問道:“他還差多少刀?”
“還有十四刀。”
“很好,繼續完成它。別把加利爾弄死,也別把他弄殘廢。過後給他好好療傷,我想這會減少他對你的恨意。我以親身經歷告誡你,被王牌殺手憎恨,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殺手頭目對負責行刑的下屬說道。
殺手頭目最後看了加利爾一眼,走出了秘密洞窟,消失在夜色中。
夜,還很漫長。
秘密洞窟裡又傳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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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象都市血禮教的總部,血禮教主風花雪正在主持例會。
血禮教主風花雪當眾宣布了對馬丁的調查結果。
她每念出一項調查結果,就激起女教眾的一陣憤怒。憤怒與憎恨不斷在會場中間醞釀,當她逐條念完調查結果時,會場已經沸騰起來。
“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還有這麽邪惡的男人存在著!”一個年輕的女教眾憤怒道。
“我們必須對這個男人實行最嚴厲的懲罰,當眾燒死。”另一個女教眾說道。
“那也太便宜他了。在燒死前,我們先要對他施行鞭刑。”
“鞭刑只是單純的疼痛而已,我們還要對他施行腐刑。”
“不不,還是水刑更勝一籌。而且和後來的火刑搭配起來,效果更好。”
“我覺得應該多種刑罰一起用,先用割刑,再用毒藥,最後再慢火燒死。”
“對,即便是燒死,也不能整個人一起燒,而是要一點一點、一分一分地燒,燒出最強烈的痛感。”
女教眾們紛紛點頭讚同。
“我倒是覺得,應該先把他抓回來審判,這樣才能彰顯我們的意志。”有女教眾提出不同意見。
“還需要審判嗎?風花雪教主大人親自做的調查還不夠嗎?”有人反駁道。
“當然足夠。我是說,我們要使其意志屈服,而後再摧毀其肉體,使其萬劫不複。”
“那種人渣有什麽意志,不如直接摧毀其肉體,然後大卸八塊,最後喂狗。”
“我更傾向於喂魚……”
血禮教主風花雪擺擺手,製止了眾人的爭論。
“你們的意見都很好,我們可以逐一實行。不過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是,馬丁以支援前線為名,逃離了萬象都市。”教主風花雪說道。
“卑怯的家夥,居然逃跑了?”女教眾們再度群情激奮。
“是的,他逃跑了。我不相信這樣的家夥,會真的支援前線戰爭,他必定是作惡多端,自覺情勢不妙,就借機逃走了。”教主風花雪篤定地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女教眾紛紛問道。
“我認為應該發動姐妹們,一起搜捕他。這件事的難度在於,馬丁逃竄的方向不明,他這種狡猾的男人,必定會隱秘行蹤,甚至用假消息迷惑我們。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那就是姐妹們眾志成城的報復之心。血仇必將血償!”
血禮教主講完後,女教徒們一起振臂高呼:“燒死馬丁!”“血仇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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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正在趕路的馬丁不知為何,連著打了無數個噴嚏,就是停不下來。
“哈哈,我們的馬丁情聖,是不是又在什麽地方勾搭小姑娘,被人家惦記了?要不怎麽噴嚏打個沒完沒了?”莨菪笑道。
“冤枉啊冤枉,我幹什麽事能逃得過你們幾個眼睛?我什麽時候勾搭過……阿嚏!”馬丁還沒說完,就又開始噴嚏不斷。
“別這麽說,好像我們總盯著你似的。其實我眼神不太好,想瞞過我很容易的。 你要勾搭小姑娘,我也沒法介意。”
“饒了我吧,我真是無辜的……阿嚏!”
“看起來可不像。”莨菪拍手笑道。
“馬丁,讓我來看看吧。”嵐音說道。
“不必了,沒事的,我只是偶爾打噴嚏,對振作精神很有好處,沒病……阿嚏!”
“真的沒事?”
馬丁連連點頭,生怕一開口再打一個噴嚏出來。
幸好過不多久,噴嚏就止住了。這陣噴嚏來得突然,去得乾淨。之後就再沒打過噴嚏。
馬丁等人繼續前進,在嵐音帶領下,他們盡可能地避開難民和敗兵撤退的主要道路,雖然繞了些路,卻可以縱馬前行,速度反而提高了不少。經過幾番輾轉,他們終於來到了海倫城。
海倫城是聖白帝國北方軍事要塞。它雖然位於邊境之後,卻是帝國北方的交通樞紐,有許多條路可以通向邊境各個地段,正好可以起到支援漫長邊境的作用。所以用作北方防線中心地帶的指揮部再合適不過。聖白帝國按照軍事要塞的標準建造了海倫城,並在這裡常駐軍隊,以應付北方事務。
自從聖魔戰爭爆發以來,聖白帝國更是讓四大騎士團之一的灰巴騎士團進駐於此,時刻警戒北方戰況。
騎馬行進的馬丁等人遠遠看到了海倫城,和城頭飄揚的琥珀黑斑旗。那旗幟是明亮的琥珀色,上面有黑色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