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爭一笑,微微頷首,說道:“寧遠山的徒弟,果然不一般,不知道他現如今,身在何處?”
譚老一拱手,說道:“韓前輩過譽了,自打我四人出山之後,家師便隱去了蹤跡,現如今,就連我們四人,也找不到他老人家。”
“嗯!”韓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色,說道:“寧遠山潛心於修煉之中,一心只求仙道,乃我輩模范,我能與他同處於地榜之上,受之有愧。”
“韓前輩莫要謙虛,韓前輩的威名,何人不知?能上地榜者,皆憑實力上榜,絕非浪得虛名。”
韓爭聽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聽人拍馬屁,那恐怕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
不過,任何人拍的馬屁,恐怕都沒有寧遠山的徒弟,所說的有分量。
連寧遠山的徒弟,知道他韓爭身在南城,也第一時間前來拜見,這對於他韓爭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肯定。
韓爭目光閃爍,看著四人,說道:“今日,你們四人前來,所為何事?”
周老“哈哈”一笑,說道:“韓前輩莫急,一切按規矩來。”
話一說完,打了一個響指。
不多時,只見有下人,拿著一卷約摸半米長的羊皮卷,走上前來,輕輕一遞。
這一次,沒等身旁的小童接手,韓爭便自己動手,接過了羊皮卷。
韓爭看著手中的羊皮卷,臉上的神色,像是有一絲絲的變化。
秦老一笑,拱手說道:“聽聞韓前輩擅使劍,我四人有一套劍譜,送於韓前輩,還請韓前輩笑納。”
韓爭打開劍譜,看了幾眼,瞳孔驟然微微一動。
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神色,將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收起,笑道:“此乃昔年丘真人傳下的全真四劍式,這等寶物,四位真願送我?”
說話之間,目光閃爍,似是欣喜若狂。
四老連忙拱手,說道:“這劍譜雖好,但落在我四個不會用劍的人手中,卻是暴殄天物,韓前輩對劍的造詣頗深,相信這一份劍譜,能給韓前輩帶來一絲驚喜……”
“哈哈哈……”韓爭朗聲大笑起來,連連點頭,說道:“好,好……你們四人今日,為誰而來?”
“南城趙家,趙金鴻。”
“好,我賣你們師父寧遠山一個面子,賣你們四人一個面子,賣這劍譜一個面子,算我呈三份情誼,我許趙家十年之內,五條人命。”
話一出口,嶽家這一頭,幾人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嶽龍飛差一點一口鮮血噴出。
自己一顆夜明珠,價值七、八千萬,也就五年之內,一條人命。
但這四老一份劍譜,卻換來十年之內,五條人命。
這……
十年之內,五條人命。
這等同於趙家十年之內,商海之中,近乎無敵,無人敢欺。
如此看來,十年之內,趙家的產業,必定要外擴,恐怕那趙金鴻的眼光,已經不局限於整片東南區了,而是放眼全國。
想到這裡,嶽龍飛心頭一震。
四老大喜,紛紛道謝。
此時,聽聞消息的人,已經紛紛趕來。
十多輛轎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山路之上,一批一批的人,已經朝這一頭走了過來。
這些人,自然都是奔著韓爭之名而來的。
見韓爭在忙,到場的人,都不敢驚擾,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等候,心照不宣地排起了一條隊伍。
不少人手中,都捧著這一次,要獻給韓爭的禮物。
不過,當見到四老之時,到場不少人,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那趙金鴻的勢力,已經遍布整個東南區,在南城更是一手遮天……竟然還來討好這韓爭?”
“你懂什麽?地榜之上的高手,得一人,可得天下,看樣子,那趙金鴻是想擴大勢力范圍,成為全國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佬……”
“別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
人群之中,許多人小聲議論著,很快一個個,都安靜下來。
山林之中,來人雖多,但是,卻顯得異常寧靜。
就在這時,“哢噠哢噠”的聲音傳來,一輛破舊的老式轎車,緩緩駛進了林子當中。
這車子,似是發動機不好,所以,聲音也顯得格外沉悶,在寧靜的山林裡頭,更為刺耳。
不少人的目光,都朝著那輛老式轎車看過去,心裡頭,都一陣驚疑。
來這的車子,大多都是豪車,再不濟,也是奧迪6這檔次的,突然出現了一輛老舊的轎車,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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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子來看,來人身份平平,可猜測,不是什麽有錢人。
畢竟,對於經商的人來說,車子,就是臉面。
若不是有錢之人,那又會是誰?
沒錢,即便來了,又能如何?
沒有價值千金的禮物,韓爭又怎麽可能收下?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當中,只看見車子上,下來了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老的也不算太老,約摸五六十的年紀,年輕的那個,約摸二十出頭的模樣。
兩人穿著打扮,卻是十分平常。
“咦……這是……”
人群之中,有人似是認出來人的身份,有些驚訝。
“東南靈異區,黃源?”
“這……”
“他怎麽來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眾人便知曉了來人的身份,都紛紛吃了一驚。
嶽龍飛和四老等人,見多識廣,一見到黃源,頓時臉色都微微一變,心中一震。
黃源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青。
兩人緩緩走到了隊伍邊上,也不心急,往那裡一站,面帶一絲絲笑意。
人群頓時都安靜下來。
東南靈異區,一個特殊的組織。
不知道他們的人,當他們是個屁,知道他們的人,當他們是尊神。
又收了幾份禮物的韓爭,似是也被黃源的到來所驚動,抬頭稍稍看了一眼,隨後大笑起來,朗聲說道:“什麽風,把黃先生給吹來了?”
“當然是西北的風,韓先生自西北來,我自然是被西北的風,給吹來了!”
黃源面色平靜,震聲說著,渾然不懼韓爭,目光朝著他看了過去。
兩人隔空相望,四目相對。
在場眾人,頓時屏息凝氣,大氣都不敢喘。
敢這麽跟韓爭說話的,恐怕,整個南城,也就黃源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