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麽消息。”
看著這個瘦的像排骨一樣的家夥,江浩問道。
“暴、暴龍哥,我只知道九龍城寨的阿堅在往外推銷那種冰貨,找過我,可我知道這邊是您的地頭,不敢接。”
上次雷耀陽往這邊衝貨,死了不少人,他們這些銷貨的都聽說過那件事情,誰還敢沾手外來的貨。
“九龍城寨的阿堅。”江浩重複了一遍。
又去其他房間詢問,這些家夥早就被江浩的小弟收拾老實了,現在見到大佬暴龍,更是嚇得瑟瑟發抖,知道什麽一股腦的都說了,有的人只是聽說,有的人直接就開始賣貨了。
江浩總結了一下消息,發現集中在兩個人身上,這兩個人全都出自九龍城寨,一個叫阿堅,一個叫阿樹。
看來是這兩個家夥往油麻地這邊銷貨沒錯了。
九龍城寨,不愧是香港毒瘤,混社會的幫派分子都知道一句話,“如果有警察抓你,跑到九龍城寨裡就沒事了,警察都不敢進去抓你。”
當年王森走貨,也是在九龍城寨轉一圈才出來,就是為了掐斷中間環節,讓警察不能查到製毒工廠的源頭。
以為這樣就能攔住自己嗎。
自己不是警察,所以,有比警察更多的手段。
第二天,把幾個小弟全都叫來,江浩問道:“誰在九龍城寨有關系,我想抓兩個人出來。”
其他人都搖搖頭,這時細b仔說道:“浩哥,我有個小弟原先在城寨那邊住過,要不我叫他來問問。”
“嗯,叫過來。”
時間不長細b仔帶來一個小弟,這個人看上去估計有三十來歲了,皮膚有些黑,見到一屋子大佬,尤其是江浩在這裡,顯得十分緊張。
“暴、暴龍哥,各、各位大佬。”
江浩問道:“你叫什麽。”
“我,我叫,阿阿峰。”
江浩和煦說道:“你別緊張,過來有些事情問問你。”
“是,是,是暴龍哥。”
細b仔在旁邊踹了這家夥一腳,對江浩說道:“浩哥,這家夥本來就結巴。”
江浩心裡靠了一聲。
“你在九龍城寨住了幾年,之前是做什麽的。”江浩問道。
“大大佬,我以以前是大陸的,逃逃港來到這裡...”這家夥結結巴巴的說著,江浩知道了他的情況,他原名杜峰,84年逃港來到這裡,根本辦不了身份戶口,後來就鑽進了九龍城寨。
在裡面一住就是5年,按照杜峰的說法,九龍城寨裡,簡直比難民營還難民營,狹*仄、終年不見天日,jì nǚ、逃犯比比皆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藏汙納垢、無法無天之地。
“對裡面熟悉嗎。”江浩問道。
“還算熟、熟悉。”
“能不能找到人。”
“可、可以試試,不、不過恐怕要花花花錢。”杜峰道。
“花錢沒問題。”
江浩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細b仔帶著幾個小弟,開著兩輛車來到九龍城寨外面停下,杜峰帶著一個人走進九龍城寨。
一晃眼到了晚上,細b仔已經在這裡等了七八個小時,地上的煙屁股扔了一堆,氣悶的對旁邊的小弟道,“也不知道阿峰成不成,媽的進去一天了,也沒個信兒傳出來。”
“大哥,他們不會出事兒吧?”一個小弟問道。
“誰知道呢,這破地方,一天不知道死多少人,沒準做成包子就賣出去了,艸,老子一輩子都不想進去。”細b仔罵罵咧咧的說道。
正在說著,細b仔的大哥大響起,他拿起來一看,立刻接聽,“阿峰,你死哪裡去了,到底怎麽樣了。”
“老大,找找好人了,他們要30萬。”
細b仔一聽立刻罵了街,“艸,找兩個人就要30萬,搶呢。”
“老大,他們負責抓人送出去。”杜峰趕緊說道。
細b仔一聽,原來是打包服務啊,這還差不多,他遲疑了兩秒鍾,忽然想起江浩那句話,錢不是問題,想到老大要人要的這麽急,艸,不就是三十萬嗎,老大帶著賺了好幾百萬,這點錢拿的起。
立刻硬氣說道:“叫他們弄出來吧,三十萬我給他們準備好。”
掛斷電話細b仔立刻吩咐小弟回去拿錢,時間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到了晚上10點多鍾,喧鬧的九龍城寨陷入安靜中,忽然一群人走出來。
細b仔立刻戒備起來。
這群人走過來,打頭的正是杜峰,看到自己老大笑著說道,“老大,弄出來了。”
細b仔就看到後面那些人,有人肩膀上扛著兩個破布袋子,裡面的人還在不停扭動,細b仔樂了,這都不用自己出手事情就成了,媽的,有錢真好。
“人沒錯吧。”細b仔問杜峰。
“絕對沒錯。”
細b仔點點頭,對身後一揮手,說道:“把錢給他們。”小弟立刻送上一個包,細b仔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那些人打開包,用手電照著點了點,“數目沒錯,錢貨兩清,走了。”說完這群人轉身回了九龍城寨。
把兩個人丟到後備箱裡,汽車一溜煙回到廟街yè zǒng huì,江浩也是剛回來,之前他又帶著那幾個動物特工,去對黃警司搞偵查了。
今天又沒有什麽特別的收獲。
不過江浩沒有灰心,事情不是一天就能辦成的,有時候就差一個機緣。
細b仔走進來,一臉興奮的說道:“大哥,那兩個家夥被我弄來了。”
江浩也是心裡一喜,看看,東方不亮西方亮,這邊就進行的很順利,“把人帶到地窖去,分開關起來,我要審問。”
“好的大哥。”細b仔剛想走,江浩又叫住他。
“花了多少錢。”
“三十萬啊,那幫叫花子還真敢開口。”細b仔咬著牙說道。
江浩笑笑,“不多,這錢讓財務補給你,細b仔,做的不錯。”江浩又誇獎了一句。
細b仔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是酥的,錢不用自己掏,還被老大誇獎了一通,艸,感覺真好。
......
yè zǒng huì地窖裡,原本是放酒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進去,可是此刻裡面卻傳出一聲聲慘嚎。
江浩站在一個滿身血汙的家夥面前,問道:“製“冰”工廠在什麽地方。”
那人的臉此刻已經腫成了豬頭,翻翻眼皮看看江浩,“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的冰粉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我,我不知道什麽冰粉。”
江浩看看這個家夥,冷笑兩聲,“你還真是阿堅啊,你不說,你就保證阿樹不說嗎,我也不問你了。”
江浩說完這句話,阿堅明顯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可是江浩下一句話,就讓阿堅如墜冰窟。
“你的老婆孩子也在九龍城寨裡吧,一個人多少錢,10萬還是20萬,你覺得我可不可以把他們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