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惡魔之主赫澤澤好不容易在人間培植起一個分身,沒想到在最後終於要修得圓滿的時候卻功虧一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橫空出世的獵魔者,著實可惡。
好在它總算根據對方的信息找到她在人間的因果,正要順著這條線索布下陷阱時,卻又被對方先一步,毫不猶豫地掐斷線索。
其實當時那個獵魔者哪怕再猶豫一會,它也能潛移默化將自己的惡魔意念進駐到那個老婦身體中。
用幾十年時間才讓一個原本和諧平衡的世界變得充滿了負能量的世界,但是仍舊有一部分力量如中流砥柱一樣支撐著那個世界的基礎法則。
赫澤澤深知,要想完全入侵並且顛覆人間的法則,就憑一部分人的惡念還不行,因為總有一部分人就是死也會堅守自己的底線。
所以它必須要建立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能徹底顛覆那些頑固分子。
若是它不能將這個世界的基礎法則徹底顛覆,那麽它,這個資深的高級神使不僅會在這次任務世界中受到重創,甚至會被主神拋棄。
就在赫澤澤準備親自出馬,就算是豁得自己魔力衝破結界強行到另一個世界,也要將那可惡的女人拉進它的地獄世界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那個女人的氣息竟然自個兒進入地獄來了。
它見對方沿著那條絲線前進,立馬就明白了,這個女人肯定是衝著其父母來的。
實際上那些大多數被拉進地獄裡的靈魂,並不是他們就像某些人口中說的多麽邪惡,多麽貪婪,多麽自私……
所謂的自私,貪婪……難道人家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自私了嗎?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升職加薪就是貪婪了嗎?這就是生命的本能。
那些咒罵的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如此。而實際上,他們有過而無不及。
所以,這些靈魂被拉進地獄,就是它最好的糧食。
畢竟,那些真正全部都充滿了怨毒和殺害的靈魂就像是,可以刺激它們能力的東西,而真正能滋補它壯大它的還需要這些正常的靈魂才行啊。
因此,那個獵魔者的父母此刻正在它的煉魔池中,不斷抽取他們身上的靈魂之力,源源不斷提供給它的修煉。
有些人的意志力比較強大,或者因為還有親人的牽絆,讓他們的靈魂比普通人的更加堅定,靈魂之力潰散的速度也慢一些。
像原主父母就是這種情況,所以,赫拉對他們的執著牽掛也是讓他們靈魂堅持到現在重要原因。
芩谷再次進入這個充斥著血腥怨煞詛咒……就像是聚集了世間所有陰暗負面能量的地方——地獄。
荒涼,死寂,血池,就連空氣都充斥著猩紅的血腥氣息。
這些負能量包裹著她,就像是耳邊有無數哀嚎和怨毒的咒罵一樣,一旦被這些牽扯了注意力,很容易讓人變得暴躁而逐漸失去自主的意識。
芩谷運轉先天煉氣術,外界所有的侵擾都被阻擋在識海壁之外。
在她的視線中,面前有一條絲線引領著,將她帶向原主父母靈魂所在。
不過,在這條路上,周圍不斷有各種各樣的惡魔朝她撲來。
雖然滅殺這些惡魔需要消耗一定的靈力,但是也能有一些能量補充,還能提升戰鬥經驗。
芩谷自然是來者不拒,來多少,滅多少。
身上的能量罩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加堅固了。
明明只有幾個小時的地獄之路,芩谷卻走了兩天才到,也幸好隨身空間裡可以補充食物,否則即便靈力不會減少但是體能也絕對跟不上。
就這樣,芩谷一路殺了過去,直到最後撲來的惡魔都變少了…什麽渡化,還用自己一生去超度這些惡魔,最後還被惡魔反噬的下場?滅了,一了百了。
直到後來,因為殺了太多惡魔,芩谷身上煞氣衝天。不是人間滅就是地獄滅,她佔人間基礎法則這一邊,當然是要與這些惡魔死磕到底。
芩谷看著前方那個巨大的血池,一眼望去,猶如無邊無際的紅色大海一樣。
無數靈魂在血海中起起伏伏,不斷有新的靈魂加入,不斷有靈魂沉下去就沒再浮上來。
而在血海上方,一個更加巨大的透明能量結界將其罩了起來。
一對中年夫婦努力掙扎著從血海裡遊到邊上,朝芩谷焦急地呼喊著什麽。
芩谷從記憶中搜索到信息,他們就是原主的父母。
看樣子還是和原主對他們最後記憶中的樣貌一樣,但是看上去靈魂十分淡了,畢竟這裡是不斷消磨人靈魂之力的血池,他們能在這裡堅持幾年時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維恩夫婦的靈魂剛一觸及結界,靈魂之體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靈魂扭曲,嗤嗤地冒出青煙,靈魂又淡了一些。
芩谷讓他們不要過來,但是這結界只能看到兩邊的影像,卻無法傳遞聲音。
芩谷試探著用靈力球攻擊結界,嗤啦一聲,能量球竟然反彈了回來。
嘶,好厲害的結界。不過畢竟是自己發射出去的靈力球,能量不能浪費了,芩谷揮手將那個小球抓住。
這麽大的結界, 必定有一個更加龐大和複雜的陣法支撐,芩谷沒有繼續跟原主父母在那裡耗著……對方不停地撞擊結界,而她說什麽對方聽不到,她做的讓他們停止的手勢也不理會。繼續耗下去不過是耽擱時間而已。
所以芩谷沒有再跟原主父母在那裡比劃啞劇,而是開始尋求破解之法。
維恩兩人在那裡繼續撞了一會兒,見芩谷壓根兒沒理會,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丟過來,反而平靜了一些。
小Z除了幫著搜集信息推衍劇情之外,一般情況並不會參合芩谷在任務世界裡的事情,當然,除了掌櫃主動詢問。
這時,小Z見芩谷除了剛剛看到原主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之外,竟是能夠面對原主父母那自殺式的關切激動無動於衷,沒有絲毫波瀾地自顧尋找陣圖。
嘖嘖,這家夥的心怎麽忽冷忽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