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舜的想法和洪海齋一樣,現在不是動鄭羽的時候,要想動他也得在沒人的時候。
現在這麽多眼睛看著,少了一根汗毛都會賴在趙舜頭上,要知道鄭家的勢力可比趙舜強大太多了。
別的不說,就是鄭羽的三弟都不是趙舜能夠得罪的起的,鄭羽的三弟是臨近坊區的一位武侯都頭,手裡掌握著足足一百名武侯。
鄭羽看起來是挺有骨氣的站在那裡,實際上心裡都快嚇死了,不停的給各路神仙祈禱,希望趙舜別衝動能夠放自己一馬。
還真的有效果,趙舜只是說了一句滾蛋,就讓鄭羽離開了。
因為有這場打鬧的活動筋骨,在場的漢子們喝的更起勁了,趙舜又在淘寶上買了三箱二鍋頭,勉強夠他們的喝的。
喝到了半夜,趙舜感覺也差不多了,準備過去付帳,誰知道小廝主動走了過去:“我們掌櫃的吩咐過了,以後只要是大官人過來吃酒,全部免費。”
“另外房間也已經安排好了,三樓的雅間一直給大官人留著,沒有別人住進去。”
“就是這些好漢們要委屈一下了,三樓的客房實在是住不下這麽多人,只能讓一部分好漢去大通鋪裡擠擠了。”
“大官人請放心,大通鋪已經重新打掃乾淨了,就連被褥也換成了新的。”
有地方住就行,趙舜帶來的這幫人本來就是鄉野人,又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練家子,一個比一個的能夠吃苦耐勞。
趙舜今天也喝了不少,高看了一眼這個會辦事的小廝,心想難怪李掌櫃把酒樓交給他:“行了,就這麽辦。”
趙舜晃了晃腦袋,剛走上樓梯,實在覺的這樣佔便宜有點不好,扭頭說道:“還剩下的那幾瓶二鍋頭就送給酒樓了。”
二鍋頭這種神仙酒,已經成為了春雪樓的招牌了,就連隔了兩個坊區的客人,都忍不住走上大半天到春雪樓喝酒。
今天要不是門口坐著一堆虎背熊腰的大漢,還沒到飯點,估計酒樓裡的客人就和平時一樣,早就坐不下了。
小廝趕緊是給趙舜行了一個禮,一路小跑,也不讓別人動手,親自跑過去把幾瓶二鍋頭收了起來。
凌晨兩點,趙舜已經徹底睡著了,大通鋪裡也響起了震天響的呼嚕聲,靠牆的一個床位突然睜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洪海齋慢慢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穿上鞋子,走出了大通鋪。
就在洪海齋離開的一瞬間,最裡面的被窩裡也睜開了一雙眼睛,趙忠仁拍了拍呼呼大睡的三弟趙忠義,使了個眼色。
趙忠義努力睜開雙眼看見了洪海齋已經不見了,點了點頭,還是趴在被窩裡,只不過不睡覺了。
趙忠仁抄起身邊的六合大槍,迅速走了出去,也不知道那麽胖的洪海齋,身手怎麽那麽的矯健靈活。
就耽誤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幾乎看不見洪海齋的影子,要不是趙忠仁和洪海齋經常切磋,太熟悉洪海齋的路數了,說不定都能跟丟了。
洪海齋手裡拿著一張手繪的地圖,七拐八繞,很快是來到了一處高門大院門口,隔著一條長街看向了大宅子的門匾。
上面寫著一個鄭字。
洪海齋一個矯健的翻滾,瞬間來到了高牆旁邊,後腿猛的一蹬,兩隻胖手在牆上一扒一拉,輕松了翻越了這堵有兩層樓高的磚牆。
落在鄭家的院子裡,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跟在後面趙忠仁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找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謹慎的藏了起來。 洪海齋在這處大宅子裡走了沒有幾步,遠遠的就看見兩條護院的大狼狗,像是發現了什麽動靜一樣,突然坐了起來。
洪海齋早有準備,拿出了兩塊用二鍋頭浸泡過的好肉,扔到了兩條大狼狗身邊,小心等了有一刻鍾時間,走了出去。
看見這麽肥的兩條大狼狗,洪海齋的口水都快下來了,想著哪天要不要偷偷把這兩條畜生給宰了,大模大樣的走進了一處別院。
別院的精致還不錯,竹林、假山、池塘......樣樣都有,這也給了洪海齋潛伏的好機會。
鄭羽應該是在白天的時候被嚇怕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讓家裡新來的一名槍棒教頭,安排兩名精壯護院守在門口。
要是那名槍棒教頭在這就難辦了,倒不是洪海齋打不過他,洪拳已經練到氣沉連綿地步的洪海齋,收拾一個槍棒教頭應該是沒問題。
只不過要是真的打起來了, 肯定會折騰出很大的動靜,誰知道這家大戶人家有沒有私藏神臂弓。
以神臂弓穿石裂甲的勁力,別說是洪海齋了,就是趙忠仁在這裡也是吃不消。
洪海齋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其他人以後,幾個閃轉騰挪,來到了那兩門精壯護院身邊,一個炮擊砸在了兩個人的脖子上,終於是放心了。
從窗戶翻進去以後,洪海齋瞧見鄭羽一個人居然是摟著三個漂亮的娘們睡覺,氣的他上去就是一腳,踹暈了鄭羽。
看著三個光溜溜的漂亮娘們,洪海齋實在是沒能忍住。
也是,放著三個光溜溜的漂亮美女在面前,誰要是能忍住,只會有一個原因,他是個閹人。
不過洪海齋還真的忍住了,沒能忍住,是沒忍住把她們弄死,凶殘的辣手摧花,掐碎了她們的脖子。
因為有一名漂亮美女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但是怎麽瞞得過洪海齋的耳朵,顯然是醒了。
這種事肯定不能走漏了風聲,即便是感覺太可惜了,洪海齋還是果斷出手,掐死了這三名漂亮的美人。
然後,扛著鄭羽的身體跑了出去,兩名護院昏睡過去了,兩條大狼狗也醉了,洪海齋輕松的翻出了院子。
鄭家院子裡的護院有不少,要不是洪海齋練了幾十年的洪拳,功夫了得,還真有可能被發現了。
翻出鄭家宅子以後,洪海齋直接奔著趙忠仁躲藏的地方走了過去,大家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幾十年,誰不了解誰:“趙哥哥,請你把大官人請到劉鳳儀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