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現在對於後者的忌憚,還要勝過武官勢大,自己跑過來找老相公,還是找老相公反對官家的決策,已經是和黨同伐異沒什麽區別了。
呂頤浩既然已經開口說話了,就準備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你以為官家想要議和嗎?過去是不想。”
“以前可都是番邦蠻夷對我中原王朝稱臣納貢,但是官家真的是被金人打怕了。”
“當年大宋坐擁萬裡疆土都打不過金人,現在一個偏安一隅的南宋政權,能打的過?”
“老夫在官家想要南渡的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官家當年剛剛登基時的雄心壯志都沒了。”
“他要是真的有,當年就不會放棄宗澤和汴京了。”
“你知道汴京的政治意義有多大嗎,當初金人剛剛佔領長江以北大片領土的時候,天下的起義軍可以說是遍地開花,到處都是忠義之師。”
“金人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樣,步步難行,這才給了我們整合江南的時間,要不然就算南渡了,同樣是抵擋不了金人的鐵蹄。”
“宗澤都已經收服汴京了,官家卻讓宗澤撤回來,起義軍們知道大宋連國都都放棄了,也就徹底絕望了,本來愈演愈烈的起義,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這件事也是宰相李光這些主戰派,最大的遺憾,宗澤收復汴京的那段時間,也是大宋最有希望重新奪回長江以北疆土的一段時期。
可惜官家一門心思就是想要南渡,做一個偏安的政權,加上當時金軍擊敗了孤立無援的宗澤,重新殺向了南方。
要不是呂頤浩力挽狂瀾,就是一個偏安政權都沒有機會做了。
每每想到這裡,呂頤浩都忍不住老淚縱橫,用力抹了一把眼角,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議和了,在政治上又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災難。”
“嶽飛韓世忠這幾位大將,好不容易打出來的政治威懾,將會毀於一旦,這些年我大宋死亡了那麽多的好男兒,都白死了。”
“是啊。”宰相李光的眼睛也紅了,強忍著淚水說道:“我大宋現在就是一隻肥羊,或者是富的流油的大戶人家。”
“只要是議和了,周圍的番邦蠻夷,西夏、吐蕃、大理。”
“甚至是南越的越朝,東邊的倭國,見我大宋好欺負,都會過來分一杯羹。”
“到那時候,我大宋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再者說了,兩國交戰,怎麽能把自己國家的命運,寄托在別的國家手裡,這不是主動把小命送給那些番邦蠻夷嗎!”
周圍的行人漸漸多了,時不時的還能碰見住在南區的官員,呂頤浩擺了擺手:“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了。”
李光聽見這句明顯是有放棄意思的話,突然是愣住了,注視老宰執的背影。
宰相李光鄭重作揖,一揖到底。
老相公,拜托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趙舜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那位呂先生,老丈人吳表臣臉色難看的出門去了,說是找那個老呂理論理論。
做完該做的事,閑著無聊,趙舜剛準備出門看看碼頭的生意怎麽樣了。
“轟隆——”一聲雷鳴。
一場暴風雨說下就下,黃豆大小的雨珠,就像是從天上倒下來一樣,‘劈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暴風雨實在是太大了,趙舜從家裡移植過來的那幾株芭蕉樹,都被吹的東倒西歪,沒有了半點雨中聽蕉的意境了。
趙舜走上二樓,打開二樓的鏤紋窗戶,
因為屋簷設計的極其巧妙,大雨沒有吹進來。 站在黃花梨書桌前,趙舜在硯台裡面沾了沾筆墨,剛準備練習蘇體,忽然又把毛筆給放下了。
看向窗外的趙舜,終於是知道小湖上的石橋,不是拱橋是平橋了。
湖面上到處都是被砸出的水花,只有那座平橋沒有濺起的水花,而是在不停的流淌著雨水。
一名高腰襦裙美人,撐著一把淡藍色小傘,走在上面。
就像是踏著一條瀑布前行。
景美。
人更美。
看見走過來的那個美人的模樣,趙舜立即是走下了樓,因為雨水實在是太大了,打傘也擋不住大雨,就戴上鬥笠穿著蓑衣跑了過去。
一路小跑,抱著吳淑姬就衝進了大門, 好在趙舜練了這麽長時間的武術,身體素質明顯是不一樣了,輕松的把吳淑姬抱了起來。
進了大門以後,從兩邊的走廊,一直是走到了二樓的主臥,二話不說把吳淑姬外面穿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只剩下一件肚兜。
看的趙舜那叫一個人血噴張,當時就石更了,吃了好幾根老冰棍才把火氣給降下來。
吳淑姬把身上的雨水擦乾淨以後,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就露著一個腦袋在外面,臉蛋通紅:“這場雨也太討厭了,說下就下。”
“舜哥哥幫奴家把衣服晾起來,等幹了以後,奴家再離開。”
趙舜見她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埋怨了一句說道:“下了這麽大的雨,你在中院待著就是了。”
“想見我讓老二老三帶個話,我過去就好了,非得自己過來。”
“看吧,淋濕了吧。”
吳淑姬伸出白色手臂,指了指窗外:“奴家是來給舜哥哥,還有爹,送飯的。”
趙舜看著光溜溜躺在床上的吳淑姬,已經沒有心思聽她說話了,邪惡的一笑,點開了淘寶app買了一套衣服。
【辦公室/教師OL裝已發貨,請注意物流信息】
趙舜興奮的看著這套OL裝,想著還差一件東西,趕緊又打開了淘寶app。
【黑色絲襪已發貨,請注意物流信息】
誘導著吳淑姬把這一套OL裝,還有黑絲給穿上,趙舜真的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
趙舜大吼了一聲,撲了過去,直接把吳淑姬撲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