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談當中,兩份合同簽署,即刻生效。
好多年未見,周尚與李政宗也寒暄了一陣子。
話題都處在最近幾年過得怎麽樣,周尚將工作煩心事宣泄,李政宗將遊手好閑的擔憂說給他聽。
大約四十分鍾後,因為公司要開高層大會,寒暄這才結束。
臨走時,王野行經過周尚的眼神暗示,將一份資料塞給了李政宗:“小宗,這三人都不簡單,你得多下功夫了,這件事看著簡單,實際上都是刁難,我也去開會了,你回去了解了解,一個月後就可以開始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李政宗接過資料,問道:“這些人想做藝人嗎?”
“不想又怎麽會來JY當練習生呢?只不過身份問題,沒人敢負責罷了。”
“有錢人當什麽藝人?”
“這誰又知道呢?各有說詞吧,我得趕緊走了,對了,我的那個小司機一直在泊車處等你,你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就去專用泊車處找他。”
“好。”
李政宗目送著王野行走出門,也收拾了一下,離開了JY,向著專用泊車處而去。
肩夾一大堆的資料,帶著墨鏡的李政宗來到了專用泊車處。
天黑了,泊車處可見度有點低。
豪車有很多,但是地方不大,花點時間就應該可以找到那個眼鏡男。
當李政宗路過一輛豪華房車時,他停下了腳步,因為有一隻貓趴在車窗上,透過車窗注視著他。
是一隻可愛的白色梵貓。
李政宗也是饒有興趣的盯它的那雙棕色貓瞳。
在久久的對視中,李政宗歪了一下頭,那隻梵貓也跟著歪了一下頭。
很有趣,很好玩。
雖然不是愛貓人士,但是李政宗對這些可愛的動物,也是抱有喜愛之心的。
他慢慢靠近車窗,伸出手指摁在了車窗上,也就是這隻貓相對應的額頭處。
這隻貓的反應,讓李政宗喜不自禁,它竟然也伸出爪子摁了過來,與李政宗的手指相呼應,要不是有車窗隔著,李政宗還真想摸摸它的爪子肉墊。
逗了一會後,李政宗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便興趣使然的叫道:“汪!”
本想通過這一聲狗叫嚇走它,可是它毫無反應,反而很懵懂的看著李政宗,一副不解其意的樣子。
李政宗拍臉,感覺自己像極了傻子。
“狗叫聲學的不錯,將我都嚇了一跳。”
房車內突然傳出一道女聲,聲音很好聽,有一種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懶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剛睡醒的聲音,只不過這女聲很獨特,毫無做作,卻很動聽凌人。
“是...是嘛...我也覺得還行。”李政宗苦笑道,內心就別提有多尷尬了。
再叫這一聲狗叫的時候,自己還特約看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人,哪能想到房車裡有人?
“陌生人?”薑天傾聽聞著男子的聲音,覺得又熟悉又陌生。
“不好意思啊,你的貓很可愛,所以我就逗了逗它,剛好路過而已。”李政宗解釋道,同時發現車窗上的貓不見了,估計是跑進去找主人了。
“可愛嗎?”薑天傾冷眼看著蹭著自己小腿的梵貓:“只不過覺得它貴而已。”
“你養貓的借口還真是挺...挺出色的。”李政宗笑回道,發覺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幾點了?”薑天傾問。
“六點五十七。
”李政宗道。 “那我再睡三分鍾,你三分鍾後叫我。”薑天傾輕輕踢開了腳邊的梵貓,用外套裹了裹身子,繼續休息。
李政宗是一臉懵逼的站在車外。
這女人自說自話什麽呢?
我為什麽要等你啊?我為什麽要叫你啊?
你皇帝啊?
還有,三分鍾的睡眠,有什麽好睡的?
我等你個錘子?你什麽身份啊?
...
三分鍾後。
李政宗輕輕敲了一下車門:“三分鍾到了。”
這倒不是李政宗毫無主見聽別人的話,只是覺得對方似乎有什麽大事,與自己相比,對方比較重要,而且只是三分鍾。
助人為樂,手留余香。
任何人都做得到。
也能為自己積一積德。
“謝謝。”薑天傾從軟臥上坐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軟肩,有些迷糊的問道:“你是JY的員工?”
“不是。”
“那就沒辦法繼續麻煩你了,你可以走了。”
“......”李政宗眼一黑,聽著她的聲音,頓時有一種被休了的感覺,怎回事?
李政宗也懶得管了,轉身離去,去找眼鏡男。
薑天傾聽到了外面男子即將離去的腳步聲,突然想到了什麽,道:“你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李政宗停下了腳步,默許道:“行,你問吧。”
“有一個人回來了,我想跟他做朋友,就是音樂上的交流, 你說怎麽辦。”這個問題薑天傾糾結了很久,自己得不出答案,也沒辦法詢問別人,這個陌生人,就是很好的機會。
“做朋友的話,只要對方不討厭你就可以了,很簡單。”李政宗解答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態度,所以才會糾結,如果對方不抱有好意,說不定為此我會被他算計。”
“你的態度呢?”
“當然是好態度,否則怎麽會有想跟他結交一說?”
“那直接就找人家說開就行,沒什麽難的。”
薑天傾搖了搖頭,黯然神傷道:“沒那麽簡單,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也不會懂我的感覺。”
李政宗翻了翻白眼:“我反正是不知道為什麽你交朋友,都能煩惱。”
“因為我太知名,很多人眼紅我,我畏懼。”薑天傾吟歎道:“我為什麽要這麽火?好累...”
“......”
李政宗深吸了一口氣,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放棄。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她真的讓自己很鬱悶無奈。
這樣的聊天鬼才,讓人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因為跟她交流,她會不停的打擊你的自尊心,盡管她本身是無意的。
“有人來接我了,先走了。”李政宗忽然看到了眼鏡男將車開到了近處,等待著自己。
“請便。”薑天傾婉轉道,同時再度踢了踢腳邊一直煩她的白色梵貓,但這隻貓卻不懂事依舊黏她,為此,她望向貓的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
薑天傾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