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轟鳴和慘叫之後,一支狼狽的隊伍從石板廣場中衝了出來。對方衝出來的一瞬間看到了楊燁。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裡?”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
“從裡面穿過來就到這裡嘍。”楊燁轉身指了指身後的石板廣場開口說道,不過看著這支狼狽的隊伍眼中卻帶著警惕的神色。
因為驚呼的不是別人而是沃裡克,不過沃裡克似乎不是這支隊伍的領頭者。領頭者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
隊伍中其人都是一身的狼狽,而他卻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身休閑服顯得閑庭若步,根本不像是來冒險的反而像是在公園是散步一般。
“你朋友?要不你也加入我們的隊伍怎麽樣?人多也好有個照應。”白常較有興趣的看著楊燁發出邀請。
楊燁的目光和他對視片刻,然後從他身上滑過看向他身後那個不起眼身體有些瘦小的中年男子。
男子相貌普通,身材瘦弱顯得有些病態,眼中中似乎還殘留著因為生病無法退去的殷紅血色。
身上穿著簡化之後方便走路的長袍,似乎因為身體虛弱無法抵擋四周的陰冷,把兩隻手插在袖子中,很像是古代大雪紛飛時節,為了討一口飯吃不得不再寒冷天氣中到處趕場掙錢的說書先生。
“我習慣一個人。”楊燁開口說道。
白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打量著眼前這座石門,很是自來熟的問道:“你來的最早有什麽發現嗎?”
“去碰門四個巨斧護衛會一起攻擊,進攻四個護衛的時候,石門會發出一個保護罩,把所有攻擊都擋下來護衛不會動,沒辦法各個擊破。”楊燁也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有點意思。”白常揉了揉自己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須。側頭看了沃裡克一眼,意思顯然是讓沃裡克上去試一試。
沃裡克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並沒有受傷,從身上波動的氣勢來看,已經半隻腳踏入大師級只差一個突破的契機了。從表面上實力來看,除了那個把手插在袖子裡不知道深淺的中年人,他的實力是最高的。
沃裡克沒有反對,但他也不傻側頭看了一眼隊伍中的中級武者,這個武者頭上長著一對角,並不是狼人族而是白鹿族速度很快擅長彈跳,是探險時候作為斥候的一把好手。
被沃裡克盯著白鹿族的人面色一變,先不想親自上前試探,那四個護衛單從裝束上來看就知道十分不好惹。
“鍛體丹,三顆!”沃裡克不等白鹿族的人拒絕直接開口說道,尤其是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
白鹿族的人神色一陣糾結,最後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普通人和世家子弟相比無法走的更遠,最直接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基礎不好。
鍛體丹可以鍛造人的身體,對於中級武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基礎穩固了他就有了衝擊大師級境界的機會,甚至運氣好宗師級也可以去觸摸一下。
把身上的負重的東西都卸下,盡可能增加防禦的東西都穿上。先調息片刻讓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然後白鹿組的人緩緩走到距離十門還有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
靈巧肌肉緊繃的小腿猛然一蹬急速竄了出去。經過四個護衛面前的時候護衛沒有進攻,但在他的手即將要觸碰師門的時候,四個護衛動了。四把巨斧籠罩一起劈下封鎖侵犯著私有躲避的空間。
“啊......”
白鹿族的人慘叫起來,四個護衛的進攻分別砍掉了他的腿腳,其中一斧子把他的身體斜著劈成兩截,因此他沒有第一時間死去,在石門前扭曲慘叫著。
而四個護衛也沒有進一步進攻的打算,一招結束之後又恢復了原本的靜立。慘叫的聲音在陰冷的環境中顯得更加的淒厲。
白鹿族的人足足哀嚎了三分鍾才咽下最後一口氣,這讓白常的隊伍中的人都下意識的距離沃裡克遠了一點,生怕自己被點名再去試試這個石門。
嗡......
就在代價看著白鹿族的人死去時很色各異的時候,石門上線的花紋亮了起來,一道微光把趴在石門錢石階上的白鹿族的屍體籠罩進去。
白鹿族人的屍體就好像陽春白雪見到七月的太陽一樣,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隨即石門似乎有了那麽一點變化。
“血祭嗎?有點意思!”白常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向著身後看了一眼。這讓身後的隊伍包括沃裡克在內神色都變了一下。
看到自己隊伍中的人神色變化,白常微微一笑:“別緊張,我又不會拿你們去血祭,呢,那邊不是來了很多人嗎?”
不遠處的石板廣場上石像有發生了動亂,片刻之後又是一支狼狽的隊伍走了出來。然後是第三支,第四支......
原本石板廣場距離石門有一段空曠的區域,隨著從石板廣場中走出來的冒險者越來越多,這片空曠的區域越來越擁擠起來。
等到數百人出現在這片區域中之後,所有人都看向最早到來的楊燁和白常這邊。
“血祭,讓人衝上去,然後被那四個護衛砍死被石門吸收門應該就會被打開了。”白常指了指石門開口說道。
這句話讓所有人面色都變了一下,不用的隊伍開始相互保持距離警惕彼此。這樣楊燁就被獨立了出來,畢竟他是一個人過來的,而其他人都有自己的隊伍。
“你過去試試?”一個手裡拎著狼牙錘,獠牙外露身披半身重甲的把手人指了指楊燁。
這是一個大師級的獸人,身上散發著極其凶悍的氣勢。手裡拎著狼牙錘上面除了沾染了一些陶土的碎屑之外,還滴著血在石板廣場裡面的時候他沒少殺人。
楊燁看了看這個獸人帶著的十多人的隊伍,裡面除了這個獸人之外,還有脖子上掛著獸牙項鏈應該是傳說中獸人族中薩滿的家夥也是大師級,這明顯打不過。
他不禁回頭看向白常:“現在加入你的隊伍還來得及嗎?”
白常愣了一下較有興趣的看著楊燁。
楊燁也不多說直接橫移了幾步,然後站在了白常的旁邊,和白常身後那個落了白常半步的瘦弱中年男子並排站在了一起。
如此厚臉皮的做法不禁白常愣了一下,把手插在袖子中的也不禁側頭看了楊燁一眼。沃裡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白常沒有任何表示,他把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索爾眼中閃過一道戾氣,但當目光從白常和他身後把雙手插在袖子裡白常的貼身護衛身上掠過之後。並沒有發火而是回頭和隊伍中的同伴,也就是那個大師級的薩滿普德對視一眼。
普德面色略顯凝重大的對索爾搖了搖頭,精神力很強大大的他感覺也格外的敏銳。無論是剛才索爾指著的楊燁,還是白常以及桉樹他感覺都不好惹。更何況對方身後還有二十多個狼人戰士,以及其他冒險者。
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不少弱小隊伍的冒險者,在感覺其他強大隊伍越來越不友善的目光之後,也開始走到一起抱團。
就在氣氛僵持彼此防備的時候,又一支隊伍通過了石板廣場。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血蛹。
他來到之後他第一個發現了楊燁,但目光在白常和安叔身上掃過之後。目光並沒有任何波動,好像不認識楊燁,而楊燁進來之前殺的那些人不是他的手下一樣。
面對這麽一支十多人的隊伍在場隊伍的目光不禁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血蛹面色毫無變化的向石門走去。
擋在前面的隊伍猶豫一下讓開道路,看著血蛹帶著自己的人走到石門前面。
“諸位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我可以打開這座石門,但目前我準備的東西,只能有50人通過這座石門。除了我這邊13個人名額之外,還剩下37個,有興趣的可以出價。”
血蛹的話落下,原本寂靜的人群相互討論起來。在場至少有四五百人。只有37個名額,剩下的人要不想自相殘殺那就只有原路返回了,可以大家拚死走到這裡,誰又想就這樣兩手空空的離開?
“如果把你們都殺了一起血祭,會不會多出來比50個更多的名額?”一個冒險者開口說道。
所有討論的人目光唰的一聲又都鎖在了血蛹隊伍的身上目光變得更加不善起來,顯然作為冒險者沒有一個是好人,而且性格多少都有些狂傲,沒人願意讓陌生人牽著鼻子走。因為前面可能就是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深淵。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蠢蠢欲動準備先拿血蛹開刀,又或者抓住這個明顯的知情者,榨出自己想要信息的時候。
一直站著不動的安叔突然向前了半步把白常擋在了身後。安叔剛起步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楊燁第一時間橫移兩步拉開距離,全身瞬間緊繃防備的看著安叔。
不過下一刻他的目光從安叔身上移開,轉頭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冒險者看去。此時除了他之外冒險者隊伍中也同時轉頭目光看向剛才說話的冒險者。
“唔......咕嚕......咕嚕......”只見原本因為自己一言,似乎就扭轉了局勢有些自得的冒險者,突然雙目凸出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
鮮血不斷從他指縫中流出,他張嘴想要喊但卻發不出聲音,只有鮮血不斷從他嘴裡和鼻孔中往外冒。
嘩......
被襲擊的冒險者四周出現小范圍的騷亂,四周的人迅速向著旁邊退去,並且第一時間抽出了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