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你這一手斷劍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沒想到看著你一身書生打扮,竟然也是我輩習武之人,來,咱們喝一杯。”尉遲寶林端著酒杯喊道。
程處默和李震對視一眼同時笑了,“你們不知道,杜兄可是個高手,我們最初相識的時候,他一人與五個搏命的土匪過招而不落下風,還是赤手空拳,他的拳技可是非常高明的。
大黑我知道你家傳拳法不錯,可也未必敵得過人家的。”
哦?眾人眼前一亮,竟有此事?尉遲寶林直接站起來摩拳擦掌就要提出試一試,切磋一下。
杜少清苦笑搖頭,這李震的話明顯是想要自己獻醜一番助助興的,也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說實話,穿越過來習武也幾個月了,除了剛開始的幾次,自己還真的沒有跟人正經過過招,習武之人未免血氣上湧,時不時的技癢難耐想跟人切磋一二,杜少清也不例外。
尉遲寶林一手剛猛的家傳拳法使得虎虎生風,杜少清身子文弱,硬對硬是不佔便宜的,所以就改用八卦遊身掌對敵,一手綿裡藏針使得出神入化,四周圍觀眾人齊齊叫好。
雙方切磋了快兩百招,尉遲寶林忽然停手,大口喘息著,“不打了不打了,你這是什麽拳法,跟泥鰍一般滑不溜手,打到現在我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再鬥下去,估計累都累死了。”
兩人一番切磋,增加了互相的認可,倒是打出友誼來了,再飲酒起來多了一絲親近。
“呵呵,我氣力不足只能以巧獲勝,這個叫八卦遊身掌,由刀法演變出來的。”杜少清介紹道。
“哦?你還會刀法?來來來,早說啊,咱們倆來試試刀法。”尉遲寶慶有意,接著站了起來。
杜少清連忙擺手討饒:“一番苦戰我也累得夠嗆,刀法就改日再比,咱們還是接著喝酒吧。”
眾人哈哈大笑,特別是尉遲寶林,還以為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呢,現在看來,也是強撐著罷了。
皇宮裡面,皇帝李二再次催促著調查統計人口遺傳問題的進展,可是這個年代傳信什麽的都靠馬匹,統計一個巨大的數據哪裡是那麽容易的,戶籍上面也不會直接顯示夫妻之間有無親屬關系,家裡的孩子健康情況等等,所以難度很大,得需要朝廷派人一一查訪。
“陛下,齊國公世子求見。”內侍老高對李二稟報道。
“哦?他這時候來做什麽?想要去見五兒那就直接去好了,姑表親戚,還用稟報嗎?帶他進來。”李二不解道。
長孫衝恭敬的給皇帝行禮,“臣長孫衝見過陛下。”
“好了小衝,沒有外人,無須多禮,叫朕姑父就行了,有什麽事情?”李二擺手道。
“啟稟陛下,不是私事,乃是公事。
時值盛夏,臣以為可以在曲江池上來一場宏大的詩會,一來能為炎熱的夏季增加幾分色彩,二來如果詩會中湧出一二良才,也順便可以為國選材,三來也能借此鼓勵大家的好學之心。
就是此事,所以特來請示陛下,可行與否?”
李二沉吟片刻,不解的問道:“這是好事,自無不可,但既然是公事,你直接上折子去禮部商議不就好了,直接尋朕,不一樣還是要下派到禮部嗎?”
“這……姑父,小侄聽說已故杜相尋回了長子名叫杜少清的,是個大才,所以想代他請示一下,請您恩準讓他也有資格參與詩會,畢竟他現在還是白身。”長孫衝直接換了稱呼,
李二一下就聽懂了,原來是這個小九九。 心中暗自好笑,想來是這兩個家夥遇見了,長孫衝是想用這樣的辦法羞辱對方吧,也好,早點讓那小子知難而退離開長安是好事,於是李二點頭道:“嗯,既然如此,朕準了,你稍後持朕的手諭去禮部,讓他們三天內張羅這件事,五天之後曲江池上,詩會遊玩君臣同樂。”
見過了皇帝,長孫衝又去了立政殿拜訪自己的姑母長孫皇后,在這裡他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在跟兕子一起玩,皇后身邊的長樂公主眼神一刻沒有從那女孩的身上移走過,長孫衝知道,這就是她跟杜少清的那個孽種了。
按下胸中的怒意,杜少清給皇后母女問好,皇后頗為親近,公主卻愛答不理。
“表妹,過幾天我會在曲江池上舉行一場詩會,表妹詩畫才華無雙,可一定要到場呀。”長孫衝邀請道。
長樂公主淡淡的道:“不必了表哥,小妹無暇,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詩會要是少了表妹這等大唐一等一的才女,可是大大的遺憾。
而且此次除了我們熟識之人以外,我還邀請了不少長安新近才俊,比如說聲名鵲起為姑母治好了疾病的杜神醫,還有……”
長孫衝絕對是故意的,公主眉頭一皺,皇后厲聲呵斥道:“好了小衝,既然你要辦詩會就趕快去忙吧,一個男子在姑母這女兒居所也不方便,莫要耽擱了前程。
至於你表妹的事情,如果有閑暇會去給你捧場的。”
這話就是在提點侄兒了,長孫衝也不敢惹姑母,隻好恭敬告辭而去。
公主擔憂的說道:“母后,表哥這麽做,明擺了是衝他去的,誰都知道他沒什麽學問,他會不會被人在詩會上羞辱啊?
而且他的性子剛直,萬一不堪受辱,豈不是……”
皇后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安慰道:“好了好了,看把你著急的,現在知道說自己選的人無能了?就這樣你還上趕著嫁給他,真是的。”
“哎呀母后,您不是已經同意了嘛。”
“哼,我是看在孩子面上,找這個是什麽女婿,還要我這個嶽母來給他善後?
我這就手書一封,請大儒虞世南過去幫幫忙,虞老跟杜相私交甚好,想來會幫扶一二,至於這幾天時間他能不能把握住度過這一關,那就不知道了。”皇后開口說道。
公主傻眼了,“啊?您不會是說,讓虞師去臨時開課,讓夫君現學現賣吧,這,就幾天,他怎麽學得會?”
是啊,怎麽學得會?翼國公府中,看著眼前一身嚴謹的大儒寬袖袍服,面容嚴肅的儒雅老者,杜少清也是這麽驚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