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珺所在位置的左側,是兩個金發藍眼的外國人,不過,外國人在港省這樣的國際城市根本不稀奇。
聞樹將行禮放置好,在劉珺身側落座,“主子,想吃點什麽嗎?”一大早出來,大家都沒有吃東西。
“豆漿油條,或者粥也可以。”
聞樹點頭,起身去準備了,劉珺剛準備掏出帶來的小肉干,身邊傳來字正腔圓的英語,“嘿,豆漿油條呢,是對面來的窮人麽?哦,他們就只知道吃那些低賤的食物,那些垃圾哪裡有麵包和牛奶好,一點營養都沒有。”
“親愛的吉米,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肯定是他們根本吃不起麵包和牛奶,所以只能吃豆漿油條。”
“可是他們有錢坐商務艙,親愛的。”
“唔,也許是他們偷的錢,畢竟,他們很窮是真的。”
“盧拉,你真聰明,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畢竟他們太窮了。
徐天洋聽不懂~
劉珺淡淡睨了隔壁一眼,鄙視的暗忖了一句:閑的~從挎包裡掏出魷魚乾,剛準備塞進嘴裡~
“哦,我的天啊,吉米,你看,她真的帶的有乾糧,待會兒肯定會掉一地,天啊,對面的人真是窮啊,上帝啊,我怎麽跟這樣的人坐在一起,不行,吉米,我要讓乘務員過來,把他們轟到經濟艙去,他們隻配坐在那裡,肮髒的窮人!”
塞魷魚乾的動作一頓,劉珺抿唇,後牙槽位置的腮幫子鼓了鼓,然後就聽到了旁邊的蠢貨按下呼喚鈴的聲音。
“徐天洋。”劉珺衝後座的人喚了一聲。
徐天洋本還在一臉好奇的四周查看,聽到劉珺的聲音,趕緊站起,差點撞在行李架上。
“把那兩隻黃毛男女給拍暈了。”
徐天洋一臉古怪的順著劉珺的食指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兩隻黃毛,只不過那兩隻黃毛正非常不友好的衝他們翻著白眼。
好吧~他知道主子生氣的原因了。
“嘿,你想……”
徐天洋異常高大的身軀一走近,倆老外隻來的及驚呼一聲,就同時暈了過去。
空姐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靠在椅背上睡得呼啦啦的兩隻。
一臉疑惑的想上前喊人,畢竟剛才按鈴的是他們。
“別打擾他們,他們剛才說了,很累,讓你拿兩張毯子過來就好,別打擾他們。”徐天洋盡職盡責的善後。
“啊?哦,好的。”空姐一臉懵的離開去拿毯子了。
“噗呲!”一道顯得突兀的嗤笑聲從後座位置傳來,徐天洋扭頭,發現嗤笑聲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對方看到徐天洋發現自己笑了,也沒有收斂臉上的笑意,甚至笑呵呵的打了招呼,“叔,你好。”
徐天洋:……
他看上去很老嗎?嗯,三十二了,對於十五六歲的少年來說,叫聲叔也沒錯。
不過,怎就這麽刺耳呢?
徐天洋冷著臉轉過頭去,倒是劉珺轉身看了過來。
少年依舊自來熟的跟劉珺揮揮手,“你好,同學。”
劉珺,徐天洋:……
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來熟~
“你好。”劉珺點點頭,禮貌的回了一句就轉頭吃東西,不欲多談。
少年雖然被冷拒了,也沒有一絲不悅,彈著指尖看著劉珺的後腦杓笑的玩味。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導致倆老外睡到目的地,期間有空乘經過,也是盡量降低噪音,避免吵到尊貴的客人。
機場出口,劉珺見到了雲深在億社的左膀右臂,候天和候藍兄弟倆。
率先收到雲深消息的時候,侯天和侯藍是震驚的,作為心腹的他們自然知道億社對於雲深來說意味著什麽,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加難以相信,疑心病極為嚴重的BOSS竟然讓他們在劉珺小姐待在東京期間,發出的任何命令都要聽從,其中包括使用他們BOSS手底下一切力量。
這種完全交付的信任,除了他們這種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才有的殊榮,如今竟然在陌生的第三人身上出現了,這樣的結果,就跟太陽從西方升起一樣神奇,怎麽能不讓他們震撼呢。
四輛黑色騎士停在最顯眼的位置,引得周圍的人不斷側目,眼中傾羨顯然,其一是它們價格的昂貴,其二就是有價無市,限量版!
讓整個東京上流社會趨之若鶩的限量版黑騎士一下子出現四輛,就像是夜幕下最閃亮的星星,引人矚目!
到了出站口,幽部十人聚齊,分散在劉珺四周,順著人流前行。
中田君一,靠站在出站口附近,單手環胸,白玉般的手指撫摸著下巴,眼中深紋流轉,前方那一道道如出一轍的十道高大身影,以及走在最前方像個高中生但氣場十足的少女,都罕見的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是港省來的,還是港省對面來的?
那十人,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弱,而且氣勢卓然,分開走出去,都必然是讓人不敢小覷的人物,聚在一起,那就更讓人心生駭然了。
這些人中龍鳳齊聚在一起,卻不過是一名少女手下的人,該是什麽樣的勢力才能駕馭他們呢?
細思極恐,就是這樣的道理!
“少爺,要不要屬下去查一下。”身側的雄一看著那些高大的身影,眼中充滿忌憚。
“查!”
最近即將面臨總會長換屆選舉,一絲差錯都不能出!
“是。”
“劉珺小姐,我是侯藍,他是侯天,BOSS交待,您在東京期間,一切需求都可以交由我們去辦理。”將人帶到億社旗下的酒店,倆人以著不卑不亢的身姿出現在劉珺面前。
目光悄然掃過少女身後的十人,兄弟倆人心裡均是犯著嘀咕。
這少女到底是什麽人?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不會相信他們會是這劉珺小姐的下屬。
“嗯,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佇立在頂樓的花園欄杆處,俯視著密密麻麻的燈火和車流人流,劉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原來,差距真的這麽大~
九零年代的東京,就已經這般繁華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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