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玲思忖著,要不要提醒下眾人,面前這位的身份,就被林佩拽了下:“謝謝奶奶。”
五道嬌俏、清脆、甜美的聲音,在植物們那越發嫉妒的話語中響起。
王奶奶朝幾人擺擺手,就和身旁的好友一同離開了。
徒留薛玲等人,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茫然疑惑,到中間的恍然大悟,再到最後的震驚和激動!
“啊……”
林佩雙手成拳,高舉過肩,雙腳重重地踩在地上,微微用力,就蹦到了半空中,嘴裡更是忍不住地長嘯,尖叫,以此來抒發自己那滿腹的興奮和激動。
瞬間,驚動無數鳥雀。
“現在的小姑娘啊……”
這是那些同樣被驚了一跳,正準備破口大罵,以發泄心裡的怒氣的時候,卻陡然間發現製造這一幕的,竟然是幾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遂又將到了喉嚨的叫罵咽下肚去,卻依然忍不住地抱怨幾句的人。
……
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到幾人身上。
明媚的春光裡,竟莫名地給人一種“風瀟瀟易水寒”的悲壯感。
薛玲挑挑眉,植物們的嫉妒心,真可怕!
瞅瞅,短短時間裡,就利用環境布下這樣一個似真似真的幻境來。若有那心智本就不那麽堅定的,還不得被“迷”得死去活來,才怪。
“我們跑步回去吧。”
這句話,猶如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掀起巨大的浪花,打破了這片縈繞著悲愴和森冷氣息的空間。
瞬間,眾人的情緒就抽離出來,仿佛,方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不過,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發生的很快。故,除薛玲外,四人沒有察覺,倒也正常。
畢竟,四人只是十來歲的小姑娘,雖出身軍人家庭,卻並未受過相關方面的訓練。
即使在過去那十年艱苦動亂的年代裡,也都因為身份,而被家人保護得好好的,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家裡嬌慣養大的“小公主”。
……
植物們的竊竊私語聲,清楚地落到了率先帶頭跑出去的薛玲耳裡,而,樹葉顫動時發出來的“沙沙聲”,和清脆婉轉的鳥兒歌唱聲,人來人往的喧嘩聲,讓王秀珊、王秀瑚、林侗和林佩四人,也紛紛邁步追上去。
林佩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玲玲,你等我一下啊,我跑不動了!”
此時,薛玲已經跑到了公園裡那棵高聳入雲端,枝繁葉茂的巨樹下,看了眼樹身上掛著的小牌子,目光在“95”歲這個數字上停留片刻,抿唇笑了笑,“樹爺爺,跟你問下呀,你知道,這附近還有沒被發現的大型帝王或皇妃墓嗎?”
大樹伸了個懶腰,聲音裡卻有著看破世事的老年人特有的慈祥和溫和,“原來是‘植語者’大人。】
站在樹冠下的薛玲,就隻覺得身體一暖,有一股特別精純的能量,瞬間就遊遍全身,讓她這段時間“疏於”修煉的木系異能,迅速提升了一大截!
當然,好處嘛,遠不止如此。
這一點,卻是很久以後,薛玲才知道。
此刻,她就回贈了自己修煉出來的木系異能給大樹,聽著大樹發出來的很是滿足歡快的笑聲,也跟著露出一抹比掛在天空中的太陽還要明媚燦爛的笑容來。
“那麽,這附近,有沒有沒被發現的達官貴人的墳墓?”眼角余光,發現王秀珊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薛玲快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上次自家小院裡發現的身著清朝和民國時期衣服的美貌女屍,和那十幾個笨重木箱陪葬品的事情,
簡短地說了一遍。末了,才一臉期盼和希翼地看著大樹:“樹爺爺,你知道這事嗎?”
大樹的聲音,越來越慢,顯然是陷入了思索中,
“那,就拜托樹爺爺幫幫忙!以後,我每天都會到公園來,麻煩樹爺爺想到了什麽,都告訴我一聲。”薛玲眼前一亮, 這種事,不怕想不起來,怕就怕從沒聽說過,那才是讓人一頭霧水呢!
大樹毫不猶豫地應下來:
……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爆發。
就如此刻,原本,因為年紀最小,個子最矮,而被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甩在最後的林佩,不知是否見到了一直等在大樹下,笑眯眯地望著幾人的薛玲,又或者是被薛玲和大樹交談時,那渾身上下洋溢的獨屬於木系異能的祥和寧靜的氣息給吸引住了,瞬間,林佩就覺得身體裡突然被注入一股暖流,驅散了身體裡所有的疲憊。
下一刻,林佩撥腳就狂奔,一一超過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像一枚胖胖的“小炮彈”,射向了薛玲。
這速度,有多快呢?
連地上的落葉,都被卷起來,帶到了空中,四處飛舞起來,久久,盤旋著不墜落。
王秀珊、王秀瑚、林侗:“……”
“玲玲,你怎麽能跑這麽快?”林佩一個“熊抱”,就撲住了薛玲,“天啦,你皮膚竟然這麽涼,額頭連點汗都沒出,就連臉頰都沒變紅……”
林侗:“……”這丫頭,不是告訴過她,不要在薛玲的面前提到“身體”之類的話,以免戳到薛玲的心窩子嘛!
“因為我身體不好啊!”仿佛聽到了林侗心裡的哀嚎似的,薛玲伸手,回摟住林佩的腰,在林佩後背輕拍,然後,以一種看似很輕,實則卻不容人抗拒的力道,將林佩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是的,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