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薛蒙終於可以起床活動了,傑夫告訴他需要去副官室進行報道。
在霍爾海福的領路下,薛蒙來到了所謂的副官室,其實就在船艙盡頭的單人宿舍中。
副官名叫托西斯,職業就是“副官”,和他一樣地位的副官還有兩個,分別管理著三層船艙,另外還有一個跟在船長身邊的大副。
薛蒙進門時,托西斯正在看書。
見來的人是那天的遇難者,托西斯立馬拿出一張紙,調轉方向遞了出去,說道:“這是你的船員證明,同時也是你以後的身份證明,簽完字後你就是杜姆號的一員,嗯……你也可以選擇改名。”
這裡沒人知道薛蒙的過去,也沒有人回去詢問他的過去。
薛蒙想了想,浮空島上的組織可能會派下追兵,繼續用現在的名字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可反過來,他可以從追兵嘴裡得知浮空島的情報,這很重要!
所以薛蒙選擇沿用現在的名字。
“很好,你以後就是薩蘭艦隊下杜姆號的一名船員了,平時你就負責二層船艙的清理工作,戰時你負責搬運火藥炮彈,沒有問題吧?”托西斯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薛蒙點了點頭。
而在簽完名的那一刻,薛蒙明顯的看到右手文字上的職業一行從“平民”,變成了“水手”!命運相性依舊是“極差”。
整個過程,薛蒙發現自己的各項等級並沒有發生變化,以此來看,職業似乎並不會對各項數值進行一個加成!隻有能力才會!
這就是和之前汪的情況有些矛盾。
也有可能是因為職業太普通所以才沒有加成,具體如何,還需要更多的參考。
好在,這艘船上百人,不缺參考樣本,另外還有像霍爾海福這樣知曉不少見聞的人在。
托西斯收回了薛蒙簽過字的那份文件,將它和其他人的文件放在一起,而後說道:“你現在回去休息,等到了工作時間出來集合,我會給你安排具體內容。”
薛蒙點了點頭,走出副官室。
“怎麽樣?還是用之前的名字嗎?還有你被分配到了哪裡?”
剛出門,薛蒙就遭到霍爾海福的三連詢問。
逐一回答後,薛蒙反問道,“那我現在就是水手了?這和平民有什麽差別嗎?”
“唔,職業變更啊,嚴格上講沒什麽差別,因為平民是無階職業,而水手隻是一階職業,二者相差不多,不過你能學的東西變多了。”霍爾海福說道。
薛蒙將幾個關鍵詞記入腦中,並嘗試著理解。
首先,職業是有階位劃分的,在對比一下傑夫的“水手I”和自己的“水手”,說明同樣的職業中還有等級劃分,說白了就是老水手和菜鳥水手之間的差別!
其次是能學的東西變多了,因為成了水手,自然要接觸到水手才能接觸的東西,學習的東西的確比原來的平民多,但與其這麽理解,不如用右手文字中的“職業能力”來解釋會更好一點,水手的“職業能力”有兩個,而平民沒有。
再結合“戰鬥精通III”會被“劍術.銀月流派IV”覆蓋來看,這個世界的本質可能就是不斷獲取高級職業,學習更多更厲害的能力!
這麽一來左右手文字中的兩個能力也可以解釋了,右手文字中的“職業能力”代表了可學習能力,左手文字中的“能力”則是學會並掌握的能力!
當然,這些都僅僅隻是薛蒙自己的腦補猜測,
實際情況還需要更多的參數來驗證。還有就是職業與屬性等級之間的關系,這個也還沒搞懂。 兩人回到船員宿舍,這個點並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傑夫還沒睡醒。
“話說回來,為什麽要去獵殺海怪,有賞金?”薛蒙隨口找了個話題。
“有賞金。”霍爾海福點點頭,“不過我猜測薩蘭船長可能是想借獵殺王級海怪來改變自己的現狀,進而獲得更強大的五階職業‘大航海家’!”
“詳細一點!”薛蒙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了。
見狀,霍爾海福清了清嗓子,“先說說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理論,上面說,每個人的潛力都是有限的,所以作者提出了一個‘命運論’,即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你未來的一生,不管你是先貧困後富有,還是先富有後貧困,最終結果都是固定的,不會改變。”
“而在這本書的後面,則提出了改變命運的辦法,一個是挑戰自我,作者認為極限狀態可以激發人的潛能。第二個是執行某種特殊的儀式,改變自己的血統,比如傳說中的吸血鬼,他們就是通過改變血脈來改變自己應有的命運。第三就是薩蘭船長這種,累計聲望,當聲望累計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得到世人的認可,進而獲得更高層次的職業。”
“這不是和之前的說法矛盾?”薛蒙插嘴道,一邊說命運無法改變,一邊提出了改變命運的辦法……自己打自己的臉。
“是矛盾了,而且第三種辦法本質屬於別的理論體系,所以這本書的可信度才沒有那麽高,但單看前文的話,還是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霍爾海福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認為第二種辦法應該還是可行的,改變血脈確實會改變不少東西。”
“還有別的理論體系?”薛蒙不怎麽關心霍爾海福後面的話,隻對這個感興趣!
“嗯,當今比較出名的是‘認可論’和‘信仰論’,其中‘認可論’是更是主流說法。例如你想獲得船長這個職業,那麽就必須讓所有船員認可你是一個船長,哪怕用欺騙、金錢收買的手段也可以!剛才說的第三種其實就屬於這個體系。”霍爾海福繼續說道。
“而最支持這個體系的就是皇位繼承。一個皇子想要登基成皇帝,他就必須在領地上張貼登基的消息,先要讓領地的民眾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得想辦法得到大臣們的認可和支持,如果皇子有兩個,就必須進行繼位投票,選票數多的那位當皇帝,否則就是‘偽皇帝’,一旦出現偽皇帝,那這個國家必定會滅亡!歷史已經證明過很多次了。”
薛蒙陷入了沉思,值得注意的是,此時上鋪的呼嚕聲,也已經停了。
“那‘信仰論’呢?”薛蒙問道。
霍爾海福稍微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如果說‘認可論’是由下至上, 那麽‘信仰論’就是由上至下。信仰的基石,是要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神,神可以任命你做任何事情,它說你是皇帝,那你的職業就是皇帝,它說你是船長,那你就是一個船長。”
“所以皇帝冊封大臣,公司任命員工,都是‘信仰論’的體現,不過這種方式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一旦基石被動搖,那麽整個體系都將不複存在,具體可以參考歷史上那些神權國家,現在都沒落了。”
“那為什麽不兩種理論一起用呢?比如先認可一個皇帝,在用皇帝來任命大臣?”上鋪的傑夫冒出頭來。
“基本上現在每個國家都是怎麽做,不過即便如此‘信仰論’的弊端還是不會消除,一旦改朝換代,那些靠任命上去的大臣如果在朝代更替後依舊得不到認可或者重新被冊封,照樣會失去這個職業,而且這些大臣在換屆期間屬於平民,沒有投票選舉的權利!”霍爾海福解釋道。
薛蒙突然道:“說了這麽多,你其實更喜歡‘命運論’?”
如果不是真愛,又怎麽會先講這個偏門思想,再去聊主流思想?並且還為書中的錯誤理論開脫?
“是的。”霍爾海福對此並不否認,“在我看來,命運論作者的想法是正確的,隻不過在創作過程中太過迎合市場,再加上大部分成功人士都認為自己有今天是靠自己的雙手拚搏來的,不願意將其歸咎於虛無縹緲的命運。”
薛蒙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眼前這個少年,挺上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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