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獸學派的作風,布倫子爵肯定無法逃過被滅門的命運,作為他的女兒,安妮自然也無法幸免!
而在這其中,有很多值得揣摩的信息。
薛蒙冷靜下來,返回臥室關上門,掏出小本子開始記錄。
“首先是命運和命格。”
安妮的命運為“星耀騎士VII”,兩個命格分別是“尊師重道”和“榮華富貴”。從這兩個方面來看,對方在成為“星耀騎士”前,應該不會夭折。換句話說,獸學派無法將雷蒙頓家族滅門,因為安妮還沒有成為“星耀騎士”!
“這種事情,誰敢賭啊……”薛蒙苦笑著搖了搖頭。
而且雷蒙頓家族之所以會被獸學派盯上,全是因為薛蒙的緣故,他又是一個命運黑洞,上述那則規定不適用於他以及他身邊的人!
“也許安妮在報名參加培訓班的那一刻,命運的既定路線就已經被改變了!”薛蒙歎了口氣。
所以薛蒙乾脆以最壞的情況來思考對策,也就是在無外援的情況下,安妮會在獸學派的襲擊下死亡!
“從獸學派襲擊西林男爵和那位老掮客的速度以及隱蔽性來看,派過來的一定是高手,最起碼是三階職業,領隊的有可能是四階甚至是五階!”
“最糟糕的情況,每個人都有四階戰鬥能力,我最多可以抹除十個人!但獸學派還有獸能力,這些能力我無法抹除……”
薛蒙陷入沉思。
十個人單靠獸能力圍攻他,那也夠嗆。
“我需要幫手!”
薛蒙第一時間想到伯蒙德,這家夥一個能頂的上一支軍隊……
但仔細思考後,薛蒙搖了搖頭。
先不說伯蒙德會不會答應,就算答應了,日後劍聖的人情要怎麽還?
“那就沒人了啊!”薛蒙拍了拍腦袋,整個南水城他認識的也就這些,基本上都比他弱一個檔次。
傑夫或許幫得上忙,但總體作用也不是很大。
“不行就改變一下策略!”
薛蒙腦中又有了別的想法!
……
薛蒙預測獸學派會在晚上對雷蒙頓家發起攻擊,所以他抓住白天的時間,將計劃布置下去。
其中就包括讓安妮“領悟戰鬥精通II”!
至於為什麽不一步到位,主要還是怕被人看出來。
下午下課後,薛蒙又給了安妮二十張紙靈。
為了讓安妮心安的手下,他一獎勵的方式分發給培訓班的諸位成員,當然別人拿到手的數量遠沒有安妮這麽多就是。
而那些被發放紙靈的,薛蒙逐一給他們安上“尊師重道”這個命格,確保他們不會用紙靈弑師的舉動。
“晚上你自己找個地方吃,我還有事。”
送走了所有學員,薛蒙和霍爾海福交代一句,帶上所有用得上的裝備,追上安妮,悄悄地跟在她身後。
場館中的霍爾海福看著薛蒙整裝離開,回想起那晚的警告,他默默地低下頭,“不要多問,不要多問……”
……
現在是傍晚,天色漸漸變暗,為薛蒙跟蹤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安妮一直往南邊走,那裡是富人區,所以薛蒙越是跟著,周圍路人的穿著也越是華麗。跟了三條街後,周圍再無小攤小販,全是高端大氣的服飾店和上檔次的餐廳。
薛蒙這一身寬松衣物,反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再往裡深入,就是貴族區,這裡非常安靜,街道上只有治安官在那巡邏,路人反而沒有多少。
薛蒙在這兒變得格外顯眼,屢次被攔下。
不過薛蒙也準備好借口,他作為一個班組,被一些貴族請過去當私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而且他登過報紙,也算小有名氣,憑著幾點,這些治安官就沒理由為難他。
又跟了兩條街,薛蒙終於看到安妮走進一個大院子裡。
“嘖嘖嘖,這佔地面積,小公園啊!”薛蒙透過欄杆之間的縫隙瞅了眼雷蒙頓子爵家,一點攀比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圍牆不高,薛蒙現在的力量和技巧很順利地就翻了進去。
圍牆後面就是雜草叢。
剛落地不久,薛蒙就問道一股臭味。
“這是施肥還是有人在這裡大號?”薛蒙眉頭緊皺。
前者自然不可能,畢竟這是雜草,不是什麽名貴花卉……
所以只能是有仆人來這裡偷偷解手。
薛蒙捏著鼻子,小心翼翼地挪了個地方,這才剛喘口大氣。他也不準備出去了,這個地方既然有人偷偷解手,說明非常隱秘,至少解手的那位是這麽想的!
蹲在草叢,薛蒙掏出那張烏鴉卡,將福金和霧尼派了出去。
他首先看了眼布倫子爵,這家夥還沒到家,正在一輛馬車上。隨後他將鏡頭一轉,讓福金和霧尼去監視傑和澤山恩,巧的是,這兩人又在一塊,而他們身邊除了彼此之外,還有十來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藍袍,帶著兜帽的蒙面人,僅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邊。 仔細看便會發現,這雙眼睛並不是人眼,而是獸瞳,在黑暗中散發著綠光。
現場人太多,福金讀取過來的信息也亂糟糟混雜成一片,再加上讀取的是心裡想法,大家的嘴巴並沒有動,所以薛蒙很難分辨那個念頭是來自哪個人。
“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聚在一起,所以大概會在今晚行動。”
薛蒙看了看天色。
雖說是今晚,可傍晚和黎明又是兩個概念。
“等吧!”薛蒙又挪了個看起來乾淨點的位置,閉目養神,等待戰鬥到來。
……
七點鍾左右,布倫子爵才返回到家中,和往常一樣,他去臥室換了一身居家衣物後,前去餐廳用餐。
安妮和她的母親也開始用餐。
餐桌上只有餐具和餐盤的碰撞聲,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的餐桌禮儀並沒有用餐時不允許說話這一條,只是不允許大聲說話。
用餐完畢,安妮直接回房,還在用餐的布倫子爵歎了口氣,同時心裡暗恨:
“都是那個叫薛蒙的班主,我女兒越來越沒規矩了!”
布倫食欲全無,他丟掉餐具,倒了杯酒,走到壁爐旁的沙發坐下,臉色陰沉,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對付某人。
也許是酒足飯飽,困意襲來,布倫子爵沒多久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手中的杯子失去了手掌的扶持,開始傾斜,裡面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滑落到名貴地毯上。
油燈一盞一盞熄滅,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逐步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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