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空間中,一技黑棍襲來,勢如風雷,直奔朱平的面門而來。
“帝拳,撕天”
一記帝拳出手,朱平選擇了硬撼黑棍。
拳影與棍芒同時炸裂開來,消散於無形,沒等朱平回味。
一道同時襲來的黑棍結結實實抽在了朱平背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一棍之後,更多的棍影襲來,節奏已亂的朱平,片刻之後,再次腫成了一個豬頭。
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一片清明:“撕天式運用的也只是我肉體的力量,為何有如此大的破壞力?”
“力量,破壞力,對了,那個發力的動作”
朱平一邊躲避著黑棍,一邊回想著撕天式的發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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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天式的發力點不單單在手上,而是從腳踝開始”
側身躲過一記黑棍之後,朱平的右腳開始不停的勾勒著撕天式的起始動作,至於他的眼睛,此刻也再次閉了起來。
“他好像明白了”藥無長老眯著眼笑道。
海牛道長輕輕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又是三道接連而來的黑棍,朱平突然不在閃避,而是輕輕的伸出了雙手,朝著來勢凶猛的黑棍,迎了上去。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看似輕飄飄的雙手,在遭遇黑棍之後,竟然如同柔軟的絲綢一般,纏繞了上去,緊接著,朱平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雙手頓時一左一右的拉扯了開來,被他纏繞在雙臂中的黑棍,瞬間崩碎了開來。
“我明白了,是震,震動的那一瞬間,可以爆發全身的力量,凝聚,凝聚才有更高的破壞力”
沒等朱平的臉上露出喜色,接連而來的棍影不停落下,砸得其連連後退,慘叫連連。
“他悟了,他悟了”藥無長老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望向海牛道長,只見後者,仰脖喝下了一大杯茶,站起身來,走向了遠方。
“等他出來告訴他,三日後,海魂門舉行內門弟子大比”
“他要是不願意參加呢?”藥無長老看著海牛道長的背影說道。
“為何不願意?”海牛道長停住了腳步。
“沒有害處他不會去的”藥無長老攤了攤手。
此話一處,一旁喝茶的無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海牛道長的身形猛地一震。
半晌後,海牛道長離去了,留下了一道無力的聲音。
“告訴他,若他能拿第一,我會替他出手一次”
……………
三日後,一個胖胖的豬頭躺在了一個木桶中,看其樣貌,和朱平有那麽幾分相似。
“嗚嗚呢唔啊呢哦?”朱平張了張嘴,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你是說內門弟子大比是幹嘛的?”藥無長老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
朱平用力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在朱平接連擊碎了幾道黑棍之後,那些黑棍突然變得暴力了不少,雖然同樣的可以擊碎,但是抽在朱平身上,卻更疼,也腫的更厲害,而且依朱平的肉體,還久久不消失。
“海牛老頭兒這是存心報復啊”望著木桶內的朱平,藥無內心感歎了一句,但是他的臉上卻依舊平淡。
“來,把這藥喝了,會讓你好得快點”藥無長老伸手遞給朱平一碗淺黑色的湯藥。朱平也沒遲疑,接過來,一仰脖,喝了下去。
藥無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你說的內門弟子大比,那是內門新弟子入門後的一次大比,決定內門弟子未來三年內的排序,資源,宗門地位等等”
“嗯唔嗯哼……?”
“你可以不參加的啊”藥無長老笑著說道:“不過海牛老頭說你要是拿了第一,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以私人身份為了出手一次,但是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朱平聞言一愣,雖然他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心動了,海牛道長的修為,朱平看不透,連無天也拿捏不準,但是肯定是個化神修士,甚至更高,如此修為的高手替自己出手,這可遠比一般的天材地寶來得實際。
“嗯嗯嗯唔麽哼呀?”
藥無一愣,顯然這句話他沒聽懂。
“你說什麽?”
“嗯嗯嗯唔麽哼呀?”
大眼瞪小眼,四目相望。
最後,朱平放棄了。
他原本想問內門弟子中有哪些厲害角色,但是看藥無長老的樣子,似乎對於內門,並不算很熟悉,所以朱平放棄了。
躺在木桶之中,朱平渾身的腫脹,慢慢的消散了。
是夜,朱平坐在一個窗台旁,望著天上的月亮,神色中滿是寧靜。
“楊梓師姐,你知道嗎?在我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這樣坐著看月亮,我爸媽他們以前在鐵路上工作,下班的很晚。每次要等月亮升的高高的,他們才會回來,後來我就知道,一旦月亮高高升起,我爸媽就快回來了。”
朱平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看安靜躺在玉床上的楊梓,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你看現在的月亮那麽高,是不是在告訴我,師姐你也快醒了呢?”
聽著朱平的呢喃,盤坐在屋頂的無天,輕歎了一口氣。
“隻道魔王無心, 怎知我本癡情”
他看慣了朱平近似無情的冷漠與理智,朱平如此幼稚的姿態,他倒是真的少見。
夜,就這樣緩緩地過去了。
一道消息,降臨海魂門中。
原本安靜的海魂門,瞬間沸騰了。
海魂門,議事大殿。
“內門大比怎麽提前了?”
“是啊,按照慣例不應該是在一年後嗎?這新入門的弟子才半年,這有什麽好比的?”
一群長老紛紛在表達自己的不滿,更多的人卻是不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望向大殿之上為首的三個人,一個方臉大漢,一個白眉老者,一個少年儒生,正是海魂門的三位門主。
“三弟,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內門大比提前了?”方臉大漢低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白眉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今天收到了老祖宗的傳信,說讓宗門大比提前,你們也看看吧”說完,他遞出一枚玉簡。
方臉大漢皺了皺眉,貼在了眉心。
半晌後,他遞給了少年儒生,少年儒生卻推了開來。
儒生站了起來,淡淡說道,“老祖宗既然發話了,就去辦吧”
說完,他的身影便消散於無形。
“老祖宗,你到底在想什麽…難道劫難真的來了嗎?”少年儒生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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