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話音剛落,便一掌印出。“小賊,束手就擒吧”
朱平眼中冷光一閃,不過臉上依舊一副狂傲的樣子,看到掌印襲來,朱平不緊不慢的一拳轟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閃過,正是帝拳撕天,白色的掌印立即被撕裂開來。朱平並不罷休,而是騰空掠起,一記鞭腿踢在了老者胸口。
“你……”徐家老者吐出一口鮮血,神色間滿是不可置信,面前的人竟然是個築基基的體修,並不是如同表面一樣,只是凝氣期的煉氣士罷了。
想到真武道的傳統,體修為主,築基期的體修可不是一般弟子。想必在宗門內有一些地位,至於朱平的出處,築基期體修的修為一出來,出自真武道這一說法,他基本上就信了七八分,加上朱平的狂悖姿態,他更是基本確定了這一信息。徐家老者想到這裡,反倒不再惱怒,而是不卑不亢的開口:“閣下身為真武道高徒,如此欺壓我徐家?莫不怕我等稟告宗門,到那時,想必對閣下的師長也頗有不利吧”
“哦?威脅我?”朱平此刻也沒動手,只是眯著眼,冷笑道。
“威脅談不上,就事說事罷了”
“那我問你,老子過個路,還要被你徐家查?這又是什麽道理?”朱平神色微怒,話語中帶著一絲火氣。
“我徐家最近被盜匪禍害,於是在此設關立卡,這種事難道不合理嗎?”徐家老者眼神閃爍地回答道。
“盜匪?老子管你什麽盜匪?你徐家的事老子不管,但是攔我的路就不行”朱平一臉不爽,一腳踢在了路邊的石頭上,碩大的青石瞬間四分五裂。此地於此大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人,此刻更是圍觀人數眾多,不僅路過的修士停步觀望,不少鎮內的人也慢慢圍了過來,小小的路口,給圍得水泄不通,沒人注意到,此刻一個身形消瘦的小廝慢慢的穿過了人群,朝著鎮外走去。
見朱平蠻不講理,徐家老者先是一怒,隨即有些凝重地看了看一地的碎石,硬是生生把怒氣壓了下去,此刻他也注意到了圍觀的人群,神色間似乎有了決斷。
“我徐家弟子你也打了,現在閣下要過去便過去,我徐家不攔你,可好?”徐家老者深吸了幾口氣,居然有些服軟了。
“哼,老子還有事,此次就不和你們一群垃圾計較”朱平眼角的余光看到徐雅的身影已經出了鎮子,撂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他走的很慢,深一腳淺一腳的搖晃著,神色間滿是狂傲,看的徐家眾人牙根兒直癢癢。
“看什麽看,繼續去排查來往的人”徐家老者看著朱平遠去的背影,冷冷一聲低喝,顯然,他也很不爽,但是朱平的背景不好招惹,自己也的確打不過他,此刻自己還有任務在身,這口氣,只能忍了。
朱平搖搖晃晃的走出鎮子,確定沒人跟著之後,朱平身形一扭,朝著遠處的小路飛奔而去,一路上,朱平順手將一身真武道弟子衣衫脫下,換上了一身青色長衫。
當朱平再次越過一個小土堆之後,便停住了身形。他淡淡開口:“出來吧”,一個人形的物體便從雜草堆裡爬了起來,正是身穿吉利服的徐雅。
“帶路,速度去你徐家,路上說說你徐家的人員構造,特別是你家的勢力構成”
“好”徐雅點了點頭,也不遲疑,帶著朱平,直奔徐家而去。
此刻,徐家堡。
一個小巧的木樓窗口。
一個錦袍中年人負手而立。
此人就是徐家的二家主,
徐虎。 突然,小樓的木門別人推開了半許。
“如何?”
“目前沒發現蹤影”進來的是一個黑衣青年,神色冰冷,赫然是一位築基中期的高手。
“夾子哪裡有什麽消息?”徐虎依舊背對著青年,看不出反應。
“獵物應該是被救了, 我們的人被毒暈了,但是獵物跑的時候中毒已深,此刻應該是沒救了”黑衣男子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下的什麽藥?”
“武丁草”
徐虎聞言身軀微微一顫,倒也沒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黑衣男子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傳進了小木樓:“大小姐回來了”
“什麽?”徐虎臉色猛地一變,他看向黑衣青年,發現此刻後者也是一臉錯愕,“怎麽回事?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徐虎怒道。
“屬下……屬下不知”黑衣青年唯唯諾諾,甚至退後了一步,原本的冷靜此刻也消散殆盡。
“哼”徐虎一聲冷哼,衣袖一揮,走了出去。他此刻雖然生氣,但並不慌亂,就算徐雅成功回來了其實也沒事,只是錯過了一個機會罷了。
徐家大門後,徐雅一身宮衫,蓮步輕移,只是神色中隱隱帶著一絲落寞。一個管家狀的老者見狀,立馬撲將上前,哭喊道:“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怎麽出去了這麽久?”
“齊伯,害的你掛念,路上出了一些事,所以耽擱了”徐雅順了順頭髮,有些歉意的說道。
“齊成那個兔崽子怎麽沒有陪小姐一起?這位又是何人?”這位齊管家似乎此刻才看到徐雅身後的朱平。
“進去再說吧,齊伯”徐雅看了看朱平,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的,小姐”齊管家眼中精芒一閃,轉身朗聲道:“還不下去布置一下,迎接小姐”
“是”一眾圍觀仆人立即張羅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