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宮前。
朱平正努力的喘息著,汗水從額頭上密集的滴落在地面上,他有些恨恨地看著不遠處的大漢一眼。
片刻前,噬靈蟲突然發作,那種鑽心般的疼痛瞬間將朱平淹沒,就在朱平幾乎要痛暈過去的時候,大漢才不急不緩的給朱平喂了一粒丹藥。
大漢不鹹不淡地告訴朱平:“噬靈蟲提前發作了”
但是朱平知道,定是大漢動了手腳,到了這裡,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朱平看了看大漢,發現大漢正在全心全意的破解一個禁製,加上先前大漢的舉動,朱平猜測大漢此刻應該是無法分心盯著自己,否則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撕破臉皮。朱平望著四周的湖水,神色間有一絲焦急。
突然,大漢身前光芒大作。
“哈哈哈,終於是給我破開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卻是大漢破開了玉宮的門禁。大漢回回頭,就要招呼著朱平入內。
突然,湖底上方閃過兩道流光。
流光速度很快,顯然都是結丹期高手。
大漢神色有些凝重,朱平則有些欣喜。
片刻後,兩道人影降落在廣場之上。
“陌啟?”朱平看清來人的樣貌後,有些驚愕。
陌啟自然也是看到了朱平,先是一愣,隨後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閣下是何人?為何擅穿我真武道禁地?”陌啟上前,厲聲開口。但是卻沒有提及朱平,一副全然不認識的模樣,讓朱平的心猛地一沉。
其實早在大漢與屍蟒交手那會,朱平便乘機留下了自己的身份令牌,但是朱平想的是真武道的弟子能發現相救,然後自己再乘機逃走,但朱平沒想到,陌啟竟然會親自下來,而且此刻一股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這其中,倒底發生了什麽?
“真武道禁地?可笑,一個小小的宗門竟敢霸佔冥淵”大漢卻是眉毛一挑,絲毫不給陌啟面子。
陌啟面色一寒,剛要開口。
卻不料他身邊的傀儡卻上前一步,淡笑道:“朋友倒是見多識廣,居然知道冥淵,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乾?”
“這是我的事,和你們有何關系?別以為你們兩個我就怕你,一個傀儡,一個結丹前期,要打趕快。”大漢輕輕一哼,竟絲毫面子不給。
“閣下誤會了。我是想談合作的問題”陌啟聞言就要動手,卻被傀儡再次按住,傀儡搖了搖頭,示意陌啟不要。
“合作?如何合作?”大漢神色一動。
“我也不和閣下繞彎子了,這裡是什麽地方閣下也清楚,閣下是奔那個被鎮壓的東西來的吧?”傀儡自己知道大漢的目的,竟直接說破。
“你究竟是何人?”大漢首次面色大變。
“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你要的那個東西我不要,我們可以幫你,但是宮殿內其他的東西你不能動,都歸我們,你覺得如何?當然,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起道誓”傀儡看著大漢,說了個不怎麽合理的提議。
大漢看了看傀儡和陌啟,竟然點了點頭答應了。
傀儡一笑,帶著陌啟上前。
大漢眼中也敵意漸消。
至於陌啟,則看都不看一眼朱平,似乎是個全然的路人。
“玉宮禁製破解的如何了?”傀儡對著大漢笑道,似乎真的成了盟友一般。
“宮門禁製已經破了,但是後面的狀況未知,這些禁製我一個人弄起來有些費勁,你們來了倒也是個好事”大漢爽朗一笑,顯得十分坦誠。
“那你為何帶個小娃娃?”傀儡突然望向朱平,神色玩味。
“這個是我族中後輩,帶過來張個見識”大漢打了個哈哈。
“哦,那倒是有趣”傀儡笑了笑,倒也沒繼續追究,反倒是率先進入了玉宮。
一道聲音此刻在朱平心中響起,正是妖族大漢:“小子,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要是找死就別我心狠手辣”
……………
轟隆隆,一陣陣爆裂聲響起。
玉宮的陣法雖然不凡,但是也遭受不住三個結丹期修士的轟擊,而且那個傀儡對於陣法,似乎研究頗深,往往一些個陣法,都是巧力破除,整個速度也快了不少。
再次轟倒一閃玉門,一間廣闊的宮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廣闊的宮殿中,除了一個雕像,再無他物,雕像雕刻的是一個青年男子,羽扇綸巾,但眉眼間卻略帶一絲陰柔,風采超然。
“五毒上人,羅莊”大漢喃喃。
突然,大漢身形一閃,衝到了雕像底下,右手朝著雕像的手臂伸去,但是有一個人卻比他更快,正是那個傀儡。
嘭。
就在傀儡接觸到雕像的那一刻, 一道無形之力彈出,將二人推開。
傀儡臉色一變,大漢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你過來,取下雕像手上的戒指”大漢的聲音在朱平心裡響起。
朱平聞言一愣,他抬頭看了看陌啟,後者看到朱平看過來,眼神竟避讓了開來。
朱平歎了口氣,步履平靜的走到雕像前,毫無波瀾的取下了雕像的戒指,一點阻礙都沒有,順利的讓朱平有些錯愕。就在這時,一道訊息進入了朱平腦海,朱平心中一突,但是臉上卻絲毫未漏。
“果然”大漢眼神喜色一閃。
傀儡和陌啟看到這一幕,眼神也開始變了。
“兄台這個後輩不簡單啊”傀儡站起身,笑著說道,似乎剛剛爭搶的一幕沒發生一樣。
“哪裡哪裡,運氣好,運氣好”大漢笑了笑,也不做解釋。
“剛問兄台,接下來要怎麽走?”傀儡似乎並不在意,也絕口不提戒指歸屬。
“將戒指戴到雕像另一隻手上去”大漢直接開口對著朱平喊道。
朱平自是立馬照做,只見戒指戴上去後片刻,原本平整光潔的大殿地面,竟然出現一個地道,幽深漆黑,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大漢看到地道,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一把抓住朱平,跳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漢伸手的那一刻,朱平看到陌啟似乎抬了抬手。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地道並不寬廣,甚至有些狹窄,一行四人一路往下,走了約莫半柱香,卻還是沒有走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