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望著眼前慈眉善目的中年僧侶,徐寒冷冷開口。
眼前的情況太過詭異,這個中年僧人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自己的感知裡卻沒有任何人,但是肉眼卻可以看得到。
徐寒、方柳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我?什麽名字我不記得了,好像有人叫我無心尊者,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們就叫我無天好了”中年僧侶抬起了頭,樂呵呵的笑道;再配上一身黃袍,頗有些和善的味道。
但未等黃袍僧人說完,一道劍芒卻早已劈了過來。
“動手”徐寒低喝,右臂一揮,一把金色的大弓被他握在手中,三道金光閃閃的箭羽呈品字形飛出,直指黃袍僧侶眉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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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柳則是雙手翻飛,一道道玄奧複雜的印訣打出,一朵蓮花浮現在黃袍僧侶頭頂,道道粉色的霧氣落下,仿佛一個牢籠一般,將黃袍僧侶隔絕在內。
一時間,三位化神期的高手紛紛動手,就連一直孤高自居的徐寒,也肯加入聯手行列,說明眼前的這個僧人,讓他們感受到了壓力。
接下來的場景,如同徐寒他們所預料的一般,劍芒之下,黃毛僧侶一分兩半,眉心的三根箭羽,更是透腦而出,至於圍繞在外的蓮花牢籠,更是凝實的如同實體。
徐寒三人見此,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一絲喜色,反倒越發陰沉了起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測一般,黃袍僧人非但沒死,而且對於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他伸手抓住眉頭的箭羽,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詭異的是一滴血都沒留,就連拔下來的箭羽之上,也沒有一絲血跡。
緊接著,僧侶被劈落的下半身不知道從何處飛了回來,瞬息之間融為一體。至於蓮花牢籠,黃袍僧侶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一道電光閃過,蓮花虛影便迅速枯萎,化作飛灰散去。
“雷劫之力”方柳臉色大變。
“你到底是何人?”這次問這個問題卻是王港。
“我已經說了,但是三位施主卻無緣無故動武,既如此好鬥,那便讓我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法術吧”黃袍僧人依舊笑著開口,只見他右手抬起,望虛空中拍了一掌,一道巨大的手印出現,每一根手指都有山峰粗細,遮天蔽日般地壓了下來。
“劍”一身低喝。
一道巨大的劍芒出現,朝著掌印斬去,掌印一下子給斬斷成了兩截,就散了開來,至於劍芒,也慢慢的消散於無形。
“他此刻的實力沒有渡劫期,只有化神初期的水準,雖然可以運用一些天劫之力,但是肯定不多,一起解決掉他”王港傳音說道。
“可以,但是誅殺此獠之後,我要他的肉身,其它的法寶我可以少要一成”方柳說道,畢竟有渡劫期的雷霆在其中,若研究好了,對於以後自己渡劫,那可是受益無窮”
“好”王港點了點頭。
至於徐寒,則是默許了。
“不錯不錯,三位真是讓我覺得高興啊,既如此,就死在這裡吧”黃袍僧人一擊不中,反而笑的更歡了。
“廢話少說,受死吧,劍網”王港神色冷峻,一道道的橫跨天地的巨大劍芒奔湧而出,仿佛一張巨大的網一般,朝著黃袍僧人落了下去。
至於方柳與徐寒,自然也是沒有落下,此刻也是架起了招式,朝著黃袍僧人一左一右的攻去。
眼見三人襲來,黃袍僧人卻置若罔聞的閉上了眼,一陣若有若無的誦經聲響起,
突然就在三人攻擊臨近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從黃袍僧人身上撐起,將三人的攻擊盡數攔了下來。“佛門密法金鍾罩”王港眉頭一皺,自然是知道此術的難纏。
“哼”徐寒發出一聲冷哼,右手取出了一隻紅色的箭羽,挽弓搭箭,一條紅色的巨龍呼嘯而出,狠狠的撞在了金鍾罩之上,一道道細密的裂紋出現,緊接著,裂紋進一步擴大,一道巨大的氣浪倒卷了開來。
朱平有些擔心的望著來勢洶洶的氣浪,但是好在氣浪經過自己時,並沒有什麽異常,只是將自己推退了幾步,並未讓朱平暴露。
至於徐寒,在射出這一箭之後,臉色明顯蒼白了一分,顯然此術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
“好機會”見到金鍾罩碎裂,王港自然是大喜, 其張口吐出一柄透明的小劍,迎風漲大,片刻後便成了一柄七尺長劍。
“去”王港一揮手,長劍便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黃袍僧人的面前,順著金鍾罩的裂口扎了進去,這一下,金鍾罩徹底碎裂了開來。而王港的長劍,也順利的扎進了黃袍僧人的胸口,一滴滴黑色的血液順著劍刃,滴了下來,顯然這一次,黃袍僧人是真的受了傷。
未等黃袍僧人做什麽動作,方柳早已一個踏步出現在了黃袍僧人面前,其玉足連踏,一道道粉色的花朵出現,不到片刻便碎裂了開來,而每一朵粉花碎裂,黃袍僧人就會顫抖一次,順著劍刃低落的血液也多了一份。
至於黃袍僧人的反擊,則被三人輕松的躲了過去。
戰鬥到了這裡,似乎勝負已成定局,此刻的局勢看上去黃袍僧人毫無還手之力,賴以生存的金鍾罩被破,基本已經鎖定敗局了。
朱平看著場內的一切,摸了摸下巴想到,他在猶豫要不要伸手取劍,若眼前的血劍是陣心,可以送自己離去,那倒還好,若不是的話,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以目前的局勢看,還不如等他們打完,離去之後,自己再走,反正這幾個修士不會在這待太久;但若是黃袍僧人勝了,朱平就必須要冒險了,要知道,黃袍僧人可是本地土著,而三清化虛符可是有時間限制的。
“還是不取了”朱平望著不遠處節節敗退的黃袍僧人,打定了主意。
“咳咳,還真是小瞧了你們幾個,既如此,那本座就提前收點利息吧”黃袍僧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這一幕顯得頗為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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