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朱平笑著說道:“真沒看出來,師弟還是個隱藏的煉丹宗師,如此煉丹造詣,想必同齡人當是魁首”
“師姐謬讚了”朱平心虛地笑了笑,若楊梓知道朱平是怎麽煉丹的,肯定不會這麽說了,朱平此次煉丹,實際上用了五份靈材,最開始的一份靈材,朱平實際上連成丹都沒有做到,完全連成了廢渣,第二份靈材也是如此,最後無奈之下,朱平用楊梓給的靈石複製了兩份靈材,一番調試之後,煉製出了這十一枚廢丹。最後歷經五天的煉化,才有楊梓面前的這十一枚靈丹。
“你不必謙虛,師弟如此煉丹功力,實屬驚人”楊梓笑了笑,美目之中滿是仰慕。
“僥幸僥幸”
…………
半日之後,海魂門外門之中流傳起一道傳言,新來的弟子朱平是一位煉丹宗師,煉丹水準不在關風之下。
原本朱平不屬於海魂門二十七子體系之中,此地除去楊梓與陌無雙之外,基本沒人認得他,甚至許多弟子都不知道有朱平這麽一個人,但這樣的消息一散步開來,這些人自然對朱平產生興趣,準確來說,是有了結交了想法。
望著自己眼前的十幾分拜帖,朱平有些哭笑不得,這條消息不用想肯定是楊梓傳播的,其實楊梓也是好意,朱平身在海魂門,多結交一些弟子,就算入不了內門,也多了一些照應,這份心思,朱平自然能猜透。
對於這種情況,朱平思索了片刻之後,便順了下來,不出三天,此地二十七個弟子,有一小半弟子都來拜見了朱平,出乎朱平意料的是,陌無雙也放下面子來拜見了朱平,預訂了一爐丹藥。不過大多數弟子,都沒有音訊,顯然對於朱平會煉丹這件事,根本不信。這一點,朱平倒也不介意,他只是想掙一些靈石,順帶承一下楊梓的人情罷了,至於結交,他看得很通透,這個世界,能靠得住,只有自己。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朱平徹底沉浸在煉丹,不,是調試程序和煉丹之中,每過三天,便有一個弟子的丹藥成功煉出,忽然個頭小點,但是成功率高,這下子,朱平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相應的,腰包也越來越足。
但是一件事情,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在朱平如日中天的時候,一直出門在外的關風終於是回到了宗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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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陽剛剛升起。
關風走到自己的小院之中,擺下一個小木桌,點上一爐熏香之後,他站起身,推開自己的院門,隨後在自己小院的門口,掛上了一個刻有葫蘆刻畫的木牌,返回了小院中,盤膝坐了下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外門的人都知道,這個小院門外出現這個標記就表示:關風回來了,可以接受煉丹委托了,換在往日,不出片刻,便會有大批的弟子蜂擁而至。
時間過往,已是日上三竿。
關風望著門可羅雀的庭院和自己面前空無一物的小木桌,神色間有些難以置信。思索了片刻之後,他邁步走到了庭院之外,仔細檢查了下門口的木牌。
“並沒有異常啊,這是怎麽了?”關風有些納悶。
“我去找人問問”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來人之後,關風眼中冷芒一閃,騰空而去。
…………
朱平正在調試一爐丹藥的程序,這是一爐不怎麽複雜的丹藥,畢竟外門弟子多是築基之輩,程序不會很複雜,這爐丹藥,下一爐就可以搞定了。
就在這時,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朱平,你給我出來”
朱平聞言眉頭一皺,他看了看門口,卻沒有理會。
“朱平,你聾了嗎?我叫你出來”
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其中的怒氣也越來越大。
“聒噪”朱平的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他看了看丹爐中丹藥,發現已經基本穩定之後,他整理了下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朱平,你…”關風正要繼續叫喊,卻不料小樓的門自己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其內走了出來,正是朱平。
“你有何事?”朱平眉頭皺起。
“你是朱平?”關風眼神微冷。
“是,你有何事?”
“聽說你會煉丹”
“有事說事,沒事別煩我”朱平擺了擺手。
“你…”關風語氣一滯,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那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我要和你比丹術”
“沒興趣”朱平轉身就要離去。
“你是怕了吧?”關風冷笑道。 “但是我已經申請了門內切磋令,你容不得拒絕;師弟不妨好好考慮下?”
“門內切磋令?”朱平的腦海中閃過一道訊息:海魂門切磋令,用於門內切磋,切磋失敗者須繳付一萬靈石給勝利者,拒絕判定失敗,而每次切磋,將會由其他弟子共同判定輸贏。”
“我是覺得一萬靈石太少了”朱平突然站定了腳步,回頭望著關風。
“你要多少?”關風冷笑,朱平此刻的模樣明明就是在故弄玄虛,只是在強撐罷了。
“賭十萬吧”朱平臉色微白的說出了一個數字。
關風眼中神光一閃,顯然看到了朱平的神色變化,他譏諷的笑了笑說道:“那就十萬,到時候若你交不出靈石,你要發誓,此生再不可煉藥”
“我……”朱平一下子顯得很猶豫,
“師弟,你怕了?”關風譏諷的笑道,他就是想刺激朱平,此刻他還真怕朱平退縮。
“怕什麽怕,就十萬”朱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好,好,好”關風大笑,又繼續說道:“三日後我在前廳恭候師弟大架”
待關風走後,朱平關上了小樓的門,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顯然剛剛的表情釋放讓他有些壓力。
望著屋內不停運轉的全自動煉丹機,朱平望了望關風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說道:“好好一娃,為何想著和機器對著乾呢?逼我成了一個演員,真是罪過啊”
而關風此刻,則是心情大好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他絲毫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將是怎樣殘酷的比試,又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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