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神最強大的地方在於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修改被施術者的意志,只要中了別天神,基本上就成為了施術者的傀儡,生死,意志信念全都任人操控。
有點像催眠,而且是完全催眠那種。
但是別天神依舊是查克拉框架下的瞳術,既然有查克拉,那麽就可以被察覺,既然可以察覺,那麽就可以被清除。
所以,可以防禦也就理所當然咯。隼人有點疑問,既然別天神的冷卻時間需要十幾年,以止水的年紀應該是沒用過的,就算用過,別天神的情報也是相當隱秘的吧。
總不至於是止水到處瞎幾把說的吧。
三種可能性——第一,在團藏的威逼下說出來的,但是以止水寧願自盡也要保護別天神,來阻止紛爭的性格來看,這個可能性有點低。
第二,別天神並非止水獨有,在宇智波幾百年的歷史曾經出現過。
別覺得不可能,大家一開始還不是覺得月讀是鼬的獨有萬花筒幻術?結果差點成為標配……
槽點無數!
第三,為了阻止宇智波的叛亂,止水主動上交了別天神的情報。隼人傾向於第三種。
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信心歸信心,隼人還是在腦海裡叮囑悠人,看著點,別讓我被人催眠了。
呆精神異空間裡的大佬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控制吧。
隼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團藏移植了柱間細胞,別天神的冷卻時間只有幾個小時,但也沒見他到處使用啊。
說明使用寫輪眼,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一次伊邪那岐就是一顆寫輪眼的永久失明,還要隨時保持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的平衡,跟身上背著個定時炸彈似的。
他的手臂上的寫輪眼具有相當強的精神力量,所以需要柱間細胞的肉體力量來平衡,一旦瞎用寫輪眼,這種平衡被打破,團藏會在兩種力量的衝突中,死得很難看。
這比戴著鐐銬跳舞更難受吧。
不然幾個小時的別天神冷卻時間,一個個催眠木葉中高層不就好了,那麽麻煩幹什麽!
十個寫輪眼加上柱間細胞的手臂,聽起來很美,實際上更多的是桎梏。
得到這個手臂後,團藏有過幾次實戰,或者說他敢隨便實戰嗎?
以至於,團藏對伊邪那岐的開發度簡直低得令人發指,感覺上就是用來職業吃技能的。
伊邪那岐的作用是在其發動的瞬間,將施術者自身的狀態用寫輪眼記錄下來,然後在術的有效時間之內,將施術者所受到的任何傷害,甚至包括施術者的死亡,都可以將其物理性地恢復到寫輪眼記錄的狀態。使用伊邪那岐的哪隻眼睛將永久失明,並且消耗大量的查克拉。又因為伊邪那岐的重置作用無法恢復已消耗的查克拉,所以寫輪眼再多,團藏也無法連續使用這個術。
被宇智波鼬稱為“完美瞳術”的幻術,變成了純粹被動防禦的忍術,是何等的浪費!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這個手臂真的價值連城,大蛇丸會送給團藏?總不至於是大蛇丸怕了團藏吧……他可是個無法無天的家夥,曉都是說叛變就叛變,長門他都不慫,團藏算個氣球啊。
由此看來,團藏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會輸給佐助一點也不奇怪。
“風遁.真空玉!”
團藏出招了,是他所擅長的風遁,風彈像機關槍一樣,連續發射,且沒有規律,這樣幾乎不可見的忍術,連寫輪眼都難以完全躲避。
既然不好躲,那就不躲了,隼人直接用斥力製造了數道空氣牆擋在身前。
風對空氣,無形對無形。
最終在空氣中製造了尖銳的摩擦聲,然後小咪於無形。
想要用這種程度的風遁對隼人造成傷害,只能說天真。
“我的情報你收集得夠多了吧。”隼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進行無謂的試探,浪費大家的時間。”
“哼,口舌之利!”
團藏不為所動,在手裡劍上面附加了風屬性查克拉,增大手裡劍的威力和攻擊范圍。
超高速旋轉的手裡劍居然接連切開了兩道空氣牆,威力應當不下於真空波,甚至還在那之上。
不過空氣牆沒了就再製造,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僅如此,隼人還用斥力將手裡劍反彈會去。
叮!
兩枚手裡劍在空中碰撞。
又是無用功。
團藏心裡也委屈啊,不是他不想直接使用別天神。但忍術的使用講究的是時機,他就是單純想要忍術製造出隼人的破綻。
哪隻隼人如此的輕描淡寫,不動如山,破綻一點不露。
寫輪眼的動態實力在瞳術之中是頂級的存在,奈何人家根本不要大動作, 沒有東西給你洞察喲。
兩個忍術,兩波攻擊,基本上只是徒耗查克拉,心裡一發狠,右眼有三勾玉變成了萬花筒。
別天神直接對準了隼人——
發動!
隼人曾經兩次直面月讀。
第一次,直接中招,事實上是由寄生在他體內的大佬們解開的,與隼人無瓜,而且施術者不是鼬的本體,只是個象轉分身。
第二次,真正的硬碰硬。隼人用陰陽查克拉製造的回天——太極回天和純粹的轉生眼瞳力進行防禦。
在轉生眼的查克拉視野中,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散發出淡青色的的瞳力。同為強力的幻術,別天神和月讀進攻的方式截然不同。
月讀的瞳力如同鋒利的長劍,鋒銳無雙,直接切開阻擋的一切,如同奔湧的波濤,直接淹沒摧毀阻攔的堤壩。它的進攻方式和術的效果一樣,都是在一瞬間完成。
別天神不同。
它的瞳力如同平緩的溪水,沒有浩浩蕩蕩,只是靜靜的流淌,然而就是這溪水將鋒利的石頭磨成了鵝卵石,如同飄渺的煙,無定形,無定相,隨時要被風吹散的樣子。
它的進攻是無聲無息的滲透,細雨無聲潤物。
別天神的瞳力接近了隼人製造的空氣牆。
沒有任何碰撞。
它只是和空氣牆貼在一起,像是在尋找空隙,然後就像煙霧一樣,從縫隙間滲透進來。
空氣牆沒能起作用。單純的斥力也沒擋住。
如果說月讀是塞外騎著馬兒,揮舞鞭子,恣意馳騁的豪情女子,別天神就是江南湖邊哼著蘇三小曲,素手拈花的婉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