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幹什麽?”

禦饌津正在陰陽塔上往外看，悠人湊到禦饌津身邊。

“還真是惡趣味，而且——浪費能量。沒什麽好看的，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

“你們人類真是有趣。”禦饌津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然後施施然往裡走，“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叫我。”

突然，禦饌津轉頭笑著問悠人:“你真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不然咧。”悠人沒心沒肺地笑著，“怎麽，禦魂姐姐不相信我啊。”

“不！”禦饌津認真地回答，“從來沒有懷疑過。一個模子裡複刻出來的人，居然站在不同的一方，這就是人類有趣的地方之一。以前我覺得人類和妖怪其實只是外表不同，力量差距，但本質上，依舊是為最原始本能驅使的生物。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人類和妖怪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明明怕死怕得厲害，卻會為了救別人而犧牲自己，明明弱小的可憐，卻會在保護後代時勇敢得超乎想象。彼此間耳語”

“因為我們就是那樣的人，僅此而已。”

……

隼人變幻出了前世的工作的街道和生活的場所，走了一會兒，然後就覺得索然無味。

因為，

一個人都沒有。

生活的最主要因素就是人。

和誰一起遊戲，

和誰一起吃飯，

和誰一起聊天，

和誰一起睡覺——這才是生活的重點不是麽。

再次揮手，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消失，還原成最初的場景。

一個女人出現在隼人的面前。

上身是灰色的小西裝搭配白襯衫，下身是同樣灰色的包臀過膝長裙，很常見的職業裝，但是如果穿的人很有魅力，那就是製服誘惑。

額……

來的是禦饌津。

只是一向金穗神袍，雍容華貴風格的禦饌津突然換了職業裝，隼人是不敢第一時間認的。

“怎麽啦，穿上去有點緊，會很奇怪嗎?”

禦饌津還扭頭看了一下身後，包臀長裙顯出起伏而不誇張，恰到好處的弧線。

“是有點奇怪。”

不奇怪才奇怪啊，因為明顯小了一號啊。

隼人吞了口唾沫。

“是嗎，悠人說你會喜歡這身裝扮的。這小子一點不靠譜。”

說著，禦饌津恢復了金穗神袍的裝扮。

不！隼人隻想說，悠人這一次挺靠譜的。

禦饌津問:“看你的樣子，應該有答案了吧。”

“是的。”隼人點頭。

“那麽答案是什麽?”

“我同意你們的計劃，當然，不可能全盤接受，更加具體的東西，我們需要磋商和協調。”

“沒問題，既然大方向上確定了，細節的東西當然要仔細推敲。”

“那我就沒問題了。”隼人吐了一口氣，心情舒暢了許多，“悠人的答案和我一樣。”

“是的。”

禦饌津說，“而且他說，小孩才需要選擇，大人全都要。他說，要把世界壁壘就想一層膜，捅破以後，進進出出，往返於兩個世界不就行了……”

歪了歪腦袋，禦饌津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悠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我就是特別想揍他。”

“揍了嗎?”

真是可怕的第六感，隼人連忙驅散腦中禦饌津製服的樣子，嚴肅且活潑地問。

“揍了。”

“恩，這個時候從心就對了。揍得狠嗎?”

“一般般吧，只是把腿打斷而已。”

這叫“一般般”，那“不一般”是啥大場面，感覺會特別血腥和殘忍。

隼人覺得以後盡量不惹這個女……妖怪。

這時，悠人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

“哈欠。”悠人搓著鼻子，“誰在念叨我……算了，出去之後，幫我弄一具身體。”

“好。”隼人隨口答應，“你要身體幹什麽?”

“悶啊。精神體能幹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泡妞。”悠人突然就來勁了，“說這個，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雖然沙羅羅這種歐派蘿莉身材是你的最愛，但是做人怎麽可以這麽狹隘呢。要博愛，懂?綱手，小櫻，井野，雛田，紅豆……一個不收，你丫這書有人捧你?傻不拉幾的……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改變，那麽開后宮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好了。我……”

砰！

禦饌津出拳！

悠人直接化為流星。

這個流星不是比喻，而是事實如此。反正幾秒之後，以隼人的視力，還能看到悠人在升空，同時鼻血狂飆。

如果說，悠人是曾經的自己，那麽隼人現在真的很想感謝社會的教育，讓自己迷途知返，活到了現在。

“這就是你說的從心吧。”禦饌津拳頭握緊，再張開，“內心是相當舒適的。”

“呵，呵，呵……”隼人乾笑， “他不會有事吧。”

“沒事，在這個空間裡，他就算想死也辦不到。”

“哦。”

這樣暴力的禦饌津還是第一次看到。

禦饌津道:“剛才你怎麽答應得這麽爽快，不像你啊。”

“呵呵。”隼人這次是真笑，“我又不懂克隆技術，怎麽弄身體。答應了是一回事，弄不出來又是一回事。”

“你們還真是一模一樣的邏輯。”禦饌津輕笑道:“以後這個空間的力量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反正都是悠人收集的，但是神一般的能力只在這個空間裡，不要把這種錯覺帶到到外界去，否則會死得很慘。”

“行，我又不傻。”

“那你自己熟悉一下。”

隼人做了一個“恭送老佛爺”的姿勢，目送禦饌津化為一陣香風，飄進陰陽塔裡。

以前一直以為這個空間是陰封印變異的產物，只是覺得好神奇，卻沒有研究太多。隼人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著能量，感受能量的屬性。

這些能量就像無數發光的螢火蟲，無所不在。隼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這些螢火蟲是自己的手腳一樣

讓它往東，他就不會往西，讓它往南，它絕對不會轉北。

他伸出一隻手，打了個響指。

“騰”的一下，掌心冒出一團火焰。

隼人把火焰扔出去。

火焰變成火球，火球變成火海，然後消弭於無形，彷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原來如此。”

隼人心有所悟，然後掌心凝出一團雷電。

千鳥銳槍！

電流直接將一塊巨岩石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