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目和千像兩個認真聽講的學生,仰慕地看著千代婆婆,就差拿出紙筆做筆記了。
千代婆婆在砂隱的地位就像之前綱手在木葉,是很多女忍者憧憬的對象。
不同的是,綱手“童”顏*,而千代婆婆是真“婆婆”,臉上的褶皺像苦瓜外表一樣。
千代婆婆看出紫羅心中仍有疑問,便說道:“一般的查克拉針有兩三厘米長,而隼人的怕是有二三十厘米,與其說是針不如說是爪子。”
想要躲避這樣的隱形的爪子的攻擊,真的的難。
所以,千代婆婆看著進退有據,躲避的同時還能攻擊的鼬,不知道該說什麽。
紫羅見識過隼人在血之狂暴下的攻擊,簡單粗暴,與現在舞蹈般的柔拳截然相反,他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疑問,怎麽辦到的?
如果讓隼人來回答的話,他會露出和煦的笑容說,掛壁!
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時爽。
作戰中的鼬突然皺眉,抽身後退,身子化為數十隻漆黑的烏鴉,分散,然後在四五米外凝成鼬的模樣。
鼬用手一扯,把黑底紅雲的風衣隨手丟掉,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
“明明已經全部躲開了。”
鼬抬手,表情有點疑惑。他的手掌,手腕和小臂上有不少紅點,像蕁麻疹一樣。
運轉查克拉,鼬發現手上穴道變點,查克拉運轉凝滯。
“無法結印了。”鼬平靜的說道,“看來今天到此為止了。”
現場不止隼人一個,還有卡卡西,以及其他埋伏的人,鼬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他看著不遠處的隼人若有所思。
片刻,鼬突然道:“原來是頭髮……確實防不勝防。”
三年前隼人是中長發,現在頭髮已經垂到的後腰,剛才打鬥時,發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了,灰色的長發披散開來。
原本的魔王之發的實戰機會太少,隼人乾脆舍棄了看似好用,但用不到的功能。在戰鬥中,他的一部分頭髮能夠進行隱蔽的攻擊,比如點穴。
在應付隼人的柔拳時,同時還能察覺到那一小撮而且分散開的頭髮是真的難,即便是鼬也是後知後覺。
“是的。”隼人沒有否認。
“不錯,連寫輪眼都沒有察覺。”鼬說道。
不是察覺不了,而是在柔拳的攻擊下,無法分心注意到那細小的頭髮。
“果然,和日向一族的人近身交戰不是明智的選擇。”鼬雖然這麽說,但沒有懊惱或遺憾的語氣:“既然手上的穴道被點,無法結印,那麽我的選擇不多了。”
無法結印那只能選擇不需要結印的忍術。
天照,或月讀?
隼人道:“越是強大的忍術,副作用越大。使用萬花筒對身體的負擔很大吧,你的視力還剩下多少?”
鼬的眼睛看上去總是沒有焦點,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視力下降很嚴重,現在就跟一千度近視還沒帶眼鏡一樣,看什麽呢都像隔著一層磨砂玻璃。
這樣鼬居然和隼人在近身堅持了那麽久,才被魔王之發所偷襲。
鼬的戰鬥天賦絕對不僅僅只是在寫輪眼上。
如果不是身體瀕臨崩潰,又各種放水,佐助想要戰勝鼬,估計要再開兩個掛。
鼬的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以為是他告訴隼人的。
鼬沉默了一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三勾玉的寫輪眼變成了三葉風車狀。
“月讀!”
鼬的左眼中發出光,這種光呈現詭異的紅色,朝隼人籠罩過去。
其他人完全看不見這紅光,只有卡卡西有所察覺。
而在隼人星眼的視野中,紅光清晰可見。
他同樣閉上了眼睛,睜開時,星眼的星河似乎轉動起來。
左眼黑光,右眼白光。
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碰撞在一起,以隼人為中心形成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兩種光似乎在相互較量,但很快達到平衡,形成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圓。
紅光籠罩過來。
太極圖案開始旋轉,將靠近的紅光全部彈開。
而那些紅光有如實質,就像紅色的水晶一樣,紛紛碎裂。
鼬的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訝然,他微微低頭,居然露出一絲微笑:“日向隼人……”
突然——
尖銳的嘶鳴想起來,像一千隻鳥在鳴叫。
電光閃動!
卡卡西出現在鼬的背後,握著雷光的手掌刺入鼬的後心。
哇!
鼬吐出一口鮮血,左眼留下黑色的血淚,無神的眼睛徹底失去了神采。
臥槽!
卡卡西前輩, 你是要鬧那樣?
搶人頭是不道德的。
鼬一“死”,象轉之術解除,露出了祭品的本來樣貌。
全程邊緣解說的千代婆婆從樹林裡走出來,盯著地上的屍體,道:“這是砂隱的上忍,由良。沒想到居然是曉的間諜,可惡。”
如果不是由良做內應,砂隱的防禦系統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砂隱陣亡的人數起碼可以減少一半以上。千代婆婆對由良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但看著被曉用完又像垃圾一樣拋棄的由良,千代婆婆感慨,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所以,乾脆就不鞭屍了……
卡卡西一邊清理手上的血漬,一邊道:“是曉的某種忍術吧,還真是好用的忍術。”
隼人幽怨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沾了一手的血,洗完了還有股血腥味吧,活該。
……
曉的據點中。
站在“朱”的手指上的鼬睜開眼睛,左眼流下黑色的血淚。
鬼鮫道:“鼬,你又使用了月讀,身體……”
鼬打斷鬼鮫,道:“我沒事。”
除了鬼鮫,其他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迪達拉道:“哈哈,獵物是我們的了。”
鬼鮫冷哼道:“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不一定呢。”
“不要吵了,抽離守鶴的工作明天就會結束,收尾的工作就交個迪達拉和蠍。”佩恩說道,看了一眼鼬,眼神意味不明。
迪達拉嘟囔了幾句,還是閉嘴了。
黑暗中的蠍,已經全部是傀儡零件的臉部做不出表情,但卻散發著興奮的氣息。
久違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