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數穿越者隻是他們所在那個社會的普通人以及連普通人都沒有資格當的廢物,但是阿拉比托斯每年的穿越量那麽大,總會穿出幾個妖孽和怪物。
那麽為什麽這些穿越來的行走天災沒能焚燒阿拉比托斯並且統治它的灰燼呢?
當然是因為阿拉比托斯的本土神靈都特別能打架呀。
即使是穿越後的塞亞斯這種何不食肉糜的傻小子,也聽說過六柱神的傳說。
阿拉比托斯這個世界的地盤是由六個稱為柱神的神靈支配、掌控,並且保護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指望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除了吃喝拉撒玩,還去關注神學不成?
塞亞斯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己荒廢了十多年時間,這是何等的浪費,教練我想讀書啊!
不過也不對,烏托邦位於西海這一塊,對於六柱神也不是全無了解,因為西海這一片都是血神歐斯的地盤,這也是西海的父母們給孩子取名字的時候總是這個斯那個斯的原因,甚至會出現權貴侮辱平民時會說你也配叫XX斯這種說法。
因為歐斯喜歡殺戮,所以西海決鬥風氣盛行,大家一言不和就以歐斯之名戰個痛。
所以六柱神中應該有歐斯之名。
至於其他五個,塞亞斯則是聽都沒聽說過。
根據鬼知道哪兒流傳開的消息,歐斯喜歡血祭,西海有的城邦為了取悅歐斯會組織盛大的決鬥活動,大型的城邦甚至會修建角鬥場,隻期望歐斯降下神恩賜福。
在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言中,塞亞斯再一次想起了大佬的諄諄教誨。
“切記,過去之後,不要盲目教條的套用你的地球經驗,在那邪門兒的地方,知識和常識都不怎麽好用的,不少高魔高科技世界的穿越者過去都被坑死了,反而是蒙昧世界的傻大黑粗過得挺不錯。”
是呀,塞亞斯伸手摸到床頭,按動自燃蠟燭的燭台開關,微弱的光亮充斥著空曠的房間。
這個世界是不講道理的。
阿拉比托斯是個完美自洽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一顆星球。
塞亞斯起床撒著鞋走到床邊拉開一丁點的窗簾,露出一條縫望著窗外漆黑一片。
這個世界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甚至沒有“太陽”。
這個表述有點問題,實際上太陽還是有的。
每天,金龍奧爾加西亞都會在高空中繞著世界的邊緣飛一圈,為大地帶來光和熱。
所以金龍奧爾加西亞就是太陽,或者可以稱之為太陽神。
如果奧爾加西亞耍脾氣罷工,那麽那一天就暗無天日,如果金龍喝醉了反向飛行,那麽那一天的太陽就是西升東落。
而且因為不是星球,缺少參照物,阿拉比托斯的方為坐標也是根據太陽來定的。
大家普遍認同世界的中心是一片海洋,所以給它取名中心海,中海,又或者輕海。以這片海域作為中心,太陽神奧爾加西亞棲息的巢穴就是北方,然後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方位順序,就順利的劃分出了方位。
塞亞斯看膩了窗外的漆黑,重新拉好窗簾,將深邃恐懼的黑暗隔離在了窗外。
之前十多年作為個快樂的傻小子什麽都沒想,復活後那幾天光考慮開瓢兒事件去了,現在仔細回憶一下。
塞亞斯發現爹媽的反應不太對,有問題,藏著啥。
可以確認,自己是死了一次,並且復活了。
塞亞斯因為迷信大佬的威能,
沒多想,那可是可以凍結個人時間線的超級大佬,復活個小迷弟啥的不是跟抽支煙喝口水一樣簡單。 但是現在看來,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菲歐娜能說出自己腦漿子都被打出來這種話,自己爹媽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很曖昧,送自己或者說自己屍體回來的仆人被殺人滅口。
塞亞斯,想想,認真想想,此刻你不是一個人,偉大的福爾摩斯、金田一的爺爺、工藤新一與你同在,認真想想,突破口在哪裡。
在那裡!
德意志家的醫術烏托邦第一!
菲歐娜說過這句話。
塞亞斯想到了,如果父母在隱瞞或者說掩蓋自己死而複生這個事實,那麽給自己治病的醫生是繞不過去的坎兒,隻要自己知道那個醫生的結果,就能證明很多問題。
我怎麽這麽聰明。
小小的表揚自己一下,塞亞斯停止了偵探時間繞圈圈的下意識舉動,重新回到床上躺著,然後滅了蠟燭,睡覺。
第二天一早,還是那個小女仆,在叫醒塞亞斯之後慣例賣騷,問他是否需要早安咬的服務,被塞亞斯踹了一腳。
開玩笑,地球時代是沒得選,隻能當隻舔狗,如今少爺我的攀悄隳芩姹憧詰穆穡
走開,你們這些庸俗的女人。
吃完早飯,給母親問個安,塞亞斯開始思考如何旁敲側擊,詢問阿酷家醫生的事情。
然而想要不驚動父母就問出來幾乎不可能,這令塞亞斯有些苦惱。
結果說阿酷阿酷到,晚餐時間,酷就風風火火的來了。
“塞叔,成啦!”
喜形於色的阿酷滿臉的傲嬌神情,就差沒有明寫塞爹快表揚我吧這句話。
“詳情分說。”
塞爹一如既往的淡定。
“人弄死了,爐子也搞到手了。我們開火試了下,很厲害啊,如果所有的鐵匠坊都改用這種爐子,那麽礦石都要不夠用了。”
“赫魯巴喬夫何等反應。”
“安心,我爹那老東西別的不行,殺人放火技術是一流的。再加上那幾個穿越者又不是他們布爾中喬亞幫在當庇主,自以為隱蔽,現在吃了啞巴虧, 能拿我們怎麽樣。”
塞亞斯聽著哥們兒和親爹談論著殺人放火的肮髒勾當,內心毫無波動,隻是默默的禱告著。
願你們的靈魂得到安息,願穿越者的來世沒有阿拉比托斯。
阿酷的心情想當好,吃的也多,在例行為塞媽的美貌“Yooooooooooooo!”了一發後,晚餐結束了。
阿酷照例留宿。
這給了塞亞斯詢問的機會。
“治療我那個醫生怎麽樣了?”
“啥醫生?”
“咦,我腦袋受傷了,不是你家的醫生給我治的嗎?”
“幫忙背個鍋罷了。”
“啥意思?”
“你家的家庭醫生給你治的,聽說當時一看你的傷勢直接就說治不了沒得治告辭,塞叔氣壞了,一刀就把他給砍了,後來請人來給你治的。塞叔也就是因為你才失了智,我們不能讓塞叔名望受損,就主動把鍋接了過來,對外的說法是因為那廢物延誤了你的治療,被我爹給砍了。”
“那究竟是誰給我治的傷?”
“我怎麽知道,塞叔的人脈關系我個半大小子從哪兒知道去。”
酷大大咧咧的就把塞亞斯想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果然夠哥們兒。
然後,塞亞斯沉默了。
可惜酷完全不給塞亞斯思考的機會。
“上次走得急,把給你出氣的事兒耽擱了,這次給你補上,明天咱們就去啊哈那家夥家。”
塞亞斯幽怨的看著酷,緬懷著自己即將逝去的青蔥歲月。
不提這一茬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