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哎?為什麽啊,每次看到碧可媽媽您的美貌我都會被驚歎出這麽奇怪的聲音?”
酷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腦袋。
“啊啦,小嘴兒真甜,媽媽給你弄點好吃的去。”
“啊,謝謝媽媽,喲,阿斯,你來啦。”
塞亞斯前往父親的書房,正好遇到親媽端來酒水,於是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阿斯,身體好點了嗎?”
“嗯,啊,哦,沒問題了。”
“你等會,媽媽給你們爺三兒弄點吃食。”
給親媽讓開路,塞亞斯衝著阿酷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老爹,拉了根凳子往角落裡一坐,打算當個莫得感情的隱形人。
“塞叔,別猶豫了,時不我待啊。”
酷在塞亞斯的媽媽離開後,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開始了自己的演說。
“異動的征兆已經出現了,那個日子不會太遠了,我們必須把握眼前的優勢,一舉擊潰布爾中喬亞幫,將烏托邦徹底掌握在咱們手中。”
塞爹動了動眼珠子,看了看裝木頭人的兒子,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酷身上。
“汝父知否。”
並不是疑問句,平白的語氣令酷略微有些喪氣。
“塞叔,他們都欺負到阿斯身上了,今天他們敢敲阿斯的腦袋,明天就敢把我們掛在燈柱子上面,不能退讓啊!”
“孩童之戲,不知輕重,言過其實矣。”
塞亞斯被阿酷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只見阿酷滿臉通紅怒不可遏的喊道。
“叔嬸如父母,阿斯是手足,你們大人的算計我努力在學,也明白了一些,但是非常的不痛快。我就明白一點,這個世道是不能吃虧的,你今天退一步,明天就被人趕下輕海淹死咯!德塞是一家,今天不幫阿斯出頭,明天就不會有人幫我出頭,這個事兒,我管定了!”
“阿酷……”
塞亞斯突然很感動,鼻頭眼角酸酸的,但是還不等他說話,就被酷打斷了。
“叔,老東西不讓我動家裡的兵,你給我十個人,今天下午我就帶阿斯去找菲歐娜,她這個媳婦兒是想當也得當,不想當也得當,啊哈的地盤絕對不能讓布爾中喬亞的家夥拿到手。”
“稍安勿躁,吾與汝父自有思量。”
塞爹又看了看兒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原來那妞兒叫菲歐娜呀。
那麽問題來了,她是叫啊哈.菲歐娜,還是叫菲歐娜.亞馬托,又或者跟媽姓?
塞亞斯懶得去思考酷話裡話外的慫恿到底幾個意思,自己在回憶過去之前一樣是個毛躁小子,想那麽多隻是自尋煩惱。所以知道阿酷願意為自己出頭就夠了,於是思維不自覺的發散到了將來可能是自己未婚妻的菲歐娜身上。
怎麽說這個女子呢。
鋼鐵直男時期的塞亞斯是個資格的媽寶男,娶媳婦的標準就是他媽那樣的,所以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平平無奇的菲歐娜一眼。
但是現在的塞亞斯很清楚,自己親媽那模樣別說烏托邦一枝花,十裡八村的也是一枝獨秀,以自己老媽的模樣作為求偶標準怕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所以塞亞斯努力的回想著菲歐娜的容貌。
……失敗了。
之前都沒有注意看過別人長相,甚至連名字都記不住,哪裡回想得起來。
“阿斯,阿斯?阿斯!問你話呢。”
“啊,啥?”
走神中的塞亞斯完全沒有聽到酷剛才說了什麽,一臉懵逼的與之對望。
“咱們去見見你老嶽父怎樣?你從他家回來路上挨了揍,總得討個說法是吧。”
塞亞斯思索了片刻,大致明白了。
自己與酷一起長大,基本可以確定他大概率不是穿越者。
那麽他的所作所為就很明確了,一者是真心想為哥們兒扎場子出氣,一者是為了鞏固自己德塞幫少幫主的地位。
雖然剛才走神沒有聽清楚阿酷個自家老爹的對話,但是塞亞斯覺得酷明顯沒有說服自家老爹。
十個打手是肯定沒有了,那麽阿酷想要把事情繼續下去,那就必須得自己這個苦主站出來才行。
想到這裡,塞亞斯看了看自家老爹。
……
得,功力差太多,還說什麽裝莫得感情的隱形人,看看賽亞德爾塔同志那也無風雨也無晴的音容笑貌,檔次差太多了。
酷左看看右看看,看著塞家父子深情對視,又不好說話,焦躁得遭不住。
“爹,我忍不下這口氣。”
權衡再三,塞亞斯在回顧自己的“人設”後,還是說了出來。
酷喜形於色,然而剛想說話就被塞爹抬手打斷了。
賽亞德爾塔沒有看酷,隻是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別說話。
“吾兒,三思而後行。汝病初愈為一思,今日此時為二思,明日為父聽你三思何得。若忍無可忍,那便無需再忍。”
塞爹說完,塞亞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而酷花了點時間才完成腦內翻譯,繼而大喜過望。
於是拉起塞亞斯摟住肩膀親近片刻後,就把哥們兒冷落一旁專心的請教起塞爹一些政治上的問題。
塞亞斯樂得如此,便繼續慫在一旁莫得感情。
從酷與自家老爹的對話中,塞亞斯聽出了新聞聯播的感覺。
簡單總結就是烏托邦外水深火熱,烏托邦內明爭暗鬥,穩定繁榮是基本旋律, 刀光劍影是民眾錯覺。
銀行家要更廣泛的鑄幣權,大地主要更低的田賦比例,工坊主要求原料充足,市民們要求更多福利,士兵們要求提高薪資,商人們要求少收稅,奴隸們只希望少挨打還經常得不到滿足。
反正就是大家各有所求,又不敢掀桌子,那就勉強著同床異夢的過日子唄。
所以才有了市政議會的強烈存在感。
這些東西塞爹從小就不避諱塞亞斯,但是作為地主家的惡少,塞亞斯的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快活,哪裡需要關心這些醃H事兒。
但是找回記憶之後,塞亞斯作為大中華區出產的民間科學家兼職政治家,對於從前嗤之以鼻的政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並由衷的產生了百姓那麽困苦,還好我是有錢人的欣慰感。
直到酷和塞爹開始談論起穿越者的話題。
“奧盧斯家族的那幾個穿越者改進了煉鐵爐,我爹那老家夥準備……”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繼續說。
“老東西托我問問您是什麽想法,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建議,那麽就動手了。”
“開源,截流。不能為我所用,殺之大善。”
賽亞德爾塔大老爺微笑著說道。
“是啊,這幾年降生在烏托邦附近的穿越者越來越少了,咱們該考慮考慮引進人才的問題了。”
酷一臉向往的說道。
什麽引進人才,不就是攻打其他城邦嘛。
穿越者啊,多少罪惡以你為借口……
塞亞斯為那些肉身穿越的同行默哀了三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