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亞斯拐彎抹角的和自家老娘膩歪了半天,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賽亞德爾塔同志確實來自北海地區,與他現在的老婆碧可同學上演了一出王子美人兒的戲碼。
按照地球村中華屯的風俗,塞亞斯的籍貫地應該是北海紅城。
那麽上一章末尾,啊呸!
那麽昨天運來的籠子裡那人喊的啥誓與白城共存亡就很有意思了。
漸漸從開瓢兒後遺症恢復過來的塞亞斯突然有了一種玩文字偵探遊戲的感覺,對於任何線索都不想放過。
他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有種《楚門的世界》的即視感。
就好像在地球時代上高中時玩洛奇,不擊殺地底蜘蛛就永遠出不了新手村的感覺。
自己來阿拉比托斯是帶著任務的,但是大佬並沒有送自己一個系統,也沒有出生自帶藏著老爺爺的戒指,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探索。
所以塞亞斯用了很多天梳理自己的記憶,在西海生活了十多年的記憶。
那是真的美好,官二代富二代權二代,包容開明的父親,寵溺無度的母親,鐵的不能再鐵的好兄弟,雖然不那麽可愛但是給艸的青梅竹馬。
美好的有點不真實,起點文學的傲天流都不敢這麽寫吧,妥妥的撲街文風。
仔細思索後,塞亞斯還真的發現了一個邏輯上的問題。
憑什麽?
自己這種生活憑的是什麽?
答案顯而易見,就憑是自己的爹是賽亞德爾塔。
然而塞亞斯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或者說沒有真正去了解過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麽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除了長相賊帥,說話文言風,塞亞斯悲催的發現自己對於父親的了解簡直慘不忍睹。
德塞幫的二號人物。
這個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德先生塞先生嘛。
烏托邦的實權大貴族。
但是認真想一想,老爹一年到頭進城的次數一隻手的指頭數不完,兩隻手嫌多。
並且塞亞斯去賽亞德爾塔的書房找書的時候不止一次發現過署名赫爾巴喬夫的書信。
布爾中喬亞幫與德塞幫所謂的政治鬥爭,似乎也存在著極大的貓膩。
名義上自家是烏托邦有數的大地主,但是光靠種地能支撐這種程度的生活?
塞亞斯對於糧食的產出與價格不是很了解,但是憑感覺認為是不可能的。
以及十多年來聽都沒聽過的什麽香草商會。
要素太多,無力吐槽。
如果塞亞斯只是烏托邦一個普通地主家的傻兒子,那麽這一切都是合理的。
我爹是賽亞德爾塔,還要什麽理由。
但是既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找回了地球時代的記憶。
那麽塞亞斯就不甘心繼續當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了。
破局的關鍵在於信息。
只要活得關鍵的信息,就能理清隱藏在台面下的脈絡。
比如塞亞斯被開瓢事件。
不是塞亞斯心大,忘記了這件事兒。
而是幾乎所有人對於這件事兒的反應都與塞亞斯的“常識”發生衝突,令塞亞斯不敢動彈,他害怕自己盲目的叫囂會令自己變成“特別”的那個人。
又比如烏托邦的風詭雲異。
從斯巴達克斯看到冰與火之歌,馬列毛概無不告訴塞亞斯,處於城邦階段的文明,權力鬥爭的核心本質都是人身依附關系。
烏托邦這名字還真沒有叫錯,存在的完全沒有道理。
市民議會?
十比一的公民比例?
兩大幫派的對持?
這種情況下還能贏得三次對外戰爭的勝利?
這一切不合理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麽,塞亞斯真的很好奇。
說實話,穿越前的那段時間,跟著大佬見識了地球頂級的繁華,烏托邦的貴少生活,真的陳善可乏。
唯一與地球的差別大概就是對人權的踐踏吧。
一言生殺,真的很爽。
但是塞亞斯不願意抹殺自己的良知。
至少不願意如此輕易的變成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形自走炮。
所以他的精神生活過的很不如意,也很不容易。
墮落實在太過輕易了,把持不住便是欲望的深淵歡迎你。
塞亞斯不是爛好人,但是也不想當偽善者,對於被關押在地下室的那人,根本不清楚來龍去脈,也就懶得去“觸發”劇情。
既然老爹說等他回來處理,那就老老實實等著好了。
思前想後,塞亞斯發現實際上有一個人可以解答自己所有的困惑————啊哈.亞馬托。
從徳酷以及父親透露出的語言碎片中拚湊答案,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啊哈.亞馬托先生的某些行為觸怒了德塞幫,所以他遭受到了排擠。
菲歐娜之所以著急大概也存在著方面的原因。
老父親賽亞德爾塔從前對於兒子與菲歐娜的感情是出於默許並且順水推舟的態度。
然而在啊哈.亞馬托先生膝蓋中了一箭之後,態度似乎就發生了轉變,變成了單純的不置可否。
因為不確定究竟是啊哈先生命不久矣失去價值,或者他與現任妻子的婚姻,還是其他什麽事情令德塞幫視他為不忠之人,塞亞斯也拿不定主義到底用什麽態度去見他。
所以在醒來之後,塞亞斯一直沒有去過菲歐娜的家。
但是仔細想一想, 無論是自己被開瓢兒這件事,還是徳酷的事情,又或者父親的事情,實際上啊哈先生的話語都是極有參考價值的情報。
塞亞斯又不是那種你說我就信的傻小子,如果啊哈先生真的不懷好意說些挑撥的話,塞亞斯第一時間就會找徳酷或者父親對證,並且毫不猶豫的出賣啊哈先生。
古人有雲:猶豫就會敗北,果斷才能白給。
如此看來,是時候去一趟老嶽父家了。
如果啊哈.亞馬托先生真有父親說的那麽聰明的話。
就在塞亞斯吩咐仆人準備出行的時候,菲歐娜也在和他的父親抱怨著。
“爸爸,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塞亞斯,從小到大不是你一直鼓動我要抓牢他嗎?”
“啊哈,小乖乖,你還是不懂呀。”
左腳包括膝蓋都截肢的啊哈先生半躺在靠椅上,溫柔的看著女兒。
“我不懂什麽?如果我不懂,您倒是告訴我呀!”
菲歐娜不滿的抱怨著。
“你不懂男人的心。”
啊哈先生略帶調侃的說道。
“不是你告訴我只要抓住了男人的胃和他們的鞭就能抓住他們的心嗎?”
菲歐娜不服氣的反駁。
啊哈先生突然有些憂桑。
“小乖乖,爸爸錯了,沒有給你找個好的廚藝老師是我的錯。”
“那麽……”
“打住,小乖乖,別討論這個話題了,安心等著吧,爸爸就算是死,也會撐到你結婚那天。”
啊哈先生尋思著,自己的女婿也該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