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是一年當中少有能放松的日子,他不如春節那麽複雜,也不像是其他節日會伴隨著各種的農事等等。
方書安一直忙碌,上元節時候,總算能騰出手來,去溜達溜達。
作為上元節的代表,元宵燈會自然是必不可少。
參加燈會的過程麽,正是各種呼朋引伴的好時節。作為華夏傳統,上元節也是情人節。
小兩口或者沒有確定關系以及剛確立關系的男男女女,都會參與。
沒有什麽工作或者學習的壓力,所以選擇在算是大明最適合情人見面的日子。
林月華也是一直忙碌,年底不管是誰,都沒有個松快的日子。
官員們忙著處理積壓的事情,商人們一面準備過年的貨物,一邊盤點一年的買賣,還要為來年做好計劃和采購準備。
方書安產業很多,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做規劃。家裡老管家也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靠著張天宇和林月華去完成。
而他們二人受人之托,乾的還真不錯,做的活計很是令人滿意。
過完年,新皇登基完畢,政事上暫時沒什麽事情。而生意在年前,林月華就已經幫著方家料理妥當。
是以兩人能沒有太多心事的去享受難得的寧靜。
燈會不僅僅有普通的小燈燈謎,還有些不常見的大型彩燈。
一般來說,大燈都是各大家出錢建造,也算是為豐富燈會的種類。
“書安書安,快看哪裡,大燈真漂亮,和花車一樣。
兩人被路中間一個巨大的花燈所吸引。
說是花燈,已經明顯朝出普通花燈的范圍。
當然了,主要是人家樂意,隨意叫什麽都行。
“走,去看看是誰家的燈。”方書安牽著林月華的手,向那個大燈走去。
這麽好的一個東西,如不是他非要加入花燈行列,可以做個其他東西,不浪費。
要說起來,個頭大還真是尤其是,不說別的,燈的直徑有兩丈,一看就不是普通富商製作。
兩人繞了一圈,發現了介紹的文字。
張府!
不用說,現在能有如此大手筆的自然是張田余。
“我就說,也就是他了,向來燒包。”方書安看著大彩燈,無奈的說著。
“那可不是單純的燒包,張家今年賺了不少錢,人們都知道,賺錢之後再不拿出一些來,總會有人有說法,所以咱們看吧。”林月華替張田余開解到。
“不管了,反正他高興就好。”
方書安不在此事上與林月華糾結,燈會是現在難得的節日。趁著這會心情好,先將其走完。
一盞大燈起到的宣傳作用,十分理想。
單看那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就知道,凡是來過燈會之人,都會知道張家商號經營的東西。
除了大燈,兩旁都是小燈,那些小燈上,才是燈謎的主力。
林月華很喜歡猜燈謎,她自然不是稀罕猜完以後送的東西,只是享受整個過程,畢竟,一定程度上,猜燈謎也是個人智商高低的體現。
並不是說的燈謎都能一眼看穿,有些超出方書安記憶、超出林月華能力的燈謎,還是無法猜中。
比如現在,兩人正在一個攤位前,對著一個燈謎發呆。
“不對啊,我似乎找不到什麽破解的方案,你有麽?”林月華問道。
方書安還在思索著,過了一會,才開口。
“我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還是等有緣人吧。”
兩個人雖然都有不服輸的精神,但要看什麽樣的場景。
比如說現在的場合,就不是非要分出個孰強孰弱。
“兩位,
我來看看,可好?”方林二人一轉頭,只見是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相貌儒雅。
他拿到燈謎之後,沒有著急,先看看現在的情況怎樣。
“這個燈謎不簡單,裡邊至少翻著兩層意思,我倒是能猜中第一層,至於下一層,還是要等到有緣人。”
“兄台說的也是,很多時候,何必追求結果。”方書安笑著說道。
兩人一來一去,也就有了話題,從民生風俗一直說到家國大事,還別說,此人知道的還不少。
“先生不是一般人家吧。”方書安說著,冷不丁的問上一句。
因為他看的出來,此人談吐不凡,絕對不是一般人家。
怎麽說也是吃過見過的主,不會甘心的在別人後邊。
“唉,小兄弟,我發現有幾個人,就在你身邊,來回晃悠, 是你的護衛,還是說,有人要對你下手?”
中年人冷不丁的說了句話,方書安冷汗瞬間襲來。
難道說,現在還有人惦記著他,難道說,非要置於死地?
“那不是我的護衛,按你說的應該是有人想要對我不利。”
“這樣子啊,那就比較難辦。”中年人歎口氣。“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你來,我帶著你們去看看。”
說完,還不由方書安說什麽,中年人開始走起來,並且再也沒有看方書安兩人。
還別說,中年人看著一般,都是走的路線一看都是經過混亂摸索出來的。
他能很好的避開各種人多或者顯眼的位置,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地方,身後終於看不見此前的身影。
“怎樣,現在看不見那些討厭的影子了吧。”
中年人呵呵一笑,衝著方書安和林月華說著。
“確實看不見,還是您手段高明,咱們深表佩服。”
方書安也恭維著中年人,“哦,對了,您怎麽稱呼?”
“我的名字不知道也罷,又不是什麽樣了不得的事情。中年人說完,拱拱手便離開,根本不給方書安機會。”
經過一番跟蹤和反跟蹤,方書安總算是甩掉後邊的尾巴。為此兩個人也不在遊蕩,而是準備回家。
畢竟看個燈,都有人跟蹤,要是其他情況,鬼才知道究竟會用做合用。
“書安,今天的那兩夥人,究竟是何人?”林月華疑問到,這件事情要早些弄清楚,以免夜長夢多,總是讓人惦記。
方書安也說不出來,“我也說不清楚啊,但是感覺和此前的某些置我於死地之人,是同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