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黑西裝說了一大堆,都不如最後那一句“每個月還會發放一萬元至一百萬元不等的生活補助基金”來得有殺傷力。
徐添搖搖頭,這些人老拐彎抹角的幹啥都不知道,直說給我們多少錢讓我們加入你們不就完了嗎。
反正……我們又不敢不加入你們!
有錢拿當然就更好了。
原本是心甘情願加入你們,有錢拿就是死心塌地加入你們了啊哈哈哈。
人努力活著本就隻為求一份錦繡前程,徐添當然也不免俗,畢竟家裡還有兩小隻要養。
“具體的項目我們今天暫且不詳談,等以後你們加入異能者培訓班自然會慢慢接觸到,接下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和異常管委會簽訂合同,簽訂合同過程並不複雜,等會兒你們加一下負責你們隊伍的委員會成員的微信,你們建一個群,給你們發一個網盤和地址,從網盤上下載合同模版,打印出來簽好名字,然後再寄到要求地址……好了,都動起來吧。”
話音剛落,帶著徐添他們來此的黑西裝發話了:“來,面對面建群,密碼四個7,誰有裘凱明的微信,也把他拉進來。”
來的二十七個財大師生依言很老實地加入了微信群,其他一萬來號人也都照做,面對面建群。
群建好後,黑西裝就發了一個網盤鏈接。
“網盤鏈接收到了沒有?”
台上的黑西裝邊低頭擺弄手機邊問,“收到的話,你們點進去……密碼是什麽來著?”
最後一句是問旁邊另一個黑西裝。
兩個人不用麥克風對話了一下,黑西裝隨後公布道:“哦,密碼是我的生日。”
在場所有人:“???”
怎麽……你生日我們都應該知道嗎?
看著全場幾何懵逼臉,黑西裝更懵逼,莫名其妙道:“我的生日,我的生日你們都不知道?”
全場一下子都凌亂了。
難道你的生日我們必須知道?
你的生日是國慶節人盡皆知嗎?
“我的生日,小寫的我的生日,wodeshengri。”
黑西裝這才詳細解釋了一下,還特地用拚音拚了一遍。
全場恍然。
徐添那叫個遺憾啊!
剛才要真能和這個黑西裝交換身份,自己一次賺的怨氣起碼上萬啊!
太特麽可惜了!
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滿打滿算也就倆小時,徐添等人就又坐著中巴車回學校了。
一路上徐添仔仔細細地看著合約上的每一個條款,花了很久總算把這份合約的意圖吃透了。
合約前面一大塊,都在著重強調覺醒以後一定要遵守法律法規,並不止一次提到,一旦觸犯法律,將受到比普通人更為嚴重的製裁。
這點徐添同意,確實應該有這樣的條約束縛覺醒者,要不然普通人哪裡還有活路啊。
有上天打飛機的,搶銀行的,什麽時候再來個調戲良家婦女的,那多少姑娘叫破喉嚨都沒用。
有了這份合約,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也算是一個保障。
他作為一個覺醒者,當然是可以保證自己不去做壞事,並且看到別的覺醒者做壞事,他打得過也會上。
但萬一打不過怎麽辦?
好在,有異常管委會這樣的特殊執法機關在,至少治安問題用不著他瞎操心了。
後面則是一些接受異能義務教育的條約以及保密條約,既然是義務教育,
就等於是一項不能推卸的義務,簽訂了以後都必須按時每周三四五晚以及周末上下午都去培訓班上課,和讀小學初中一樣。 這對收了上萬津貼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應該都不成問題。
就像對徐添來說,多了這個一萬乃至幾萬塊錢的收入,每周隻犧牲三天的晚上和周末的休息時間根本不算什麽。
純當是去賺錢了。
而且是一份相當高薪的工作。
更何況他雖然已經覺醒了,但對於異能這玩意兒具體怎麽使用還沒有什麽頭緒,畢竟沒人教啊,有些東西靠自己瞎琢磨根本行不通,就跟盲人摸象似的。
所以加入異能培訓班也是必要的。
而且,異能者合法化是一個必然的趨勢,為了確保社會安定,對異能者管控這塊是絕對不能有所疏忽的。
要不然動不動就打飛機,也確實挺鬧心。
財大二十七名異能天賦師生回歸了,校方很開心,同學們也很開心,本來以為和他們終於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結果他們又回來了。
並且都會正常繼續在大學裡生活。
這也是異常管委會的原則,盡量不在影響所有人正常學業事業的基礎上,對他們進行異能培訓教育。
畢竟,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生活和人際交往還是必要的。
不能說因為要覺醒了超然了就徹底與世隔絕了,保不齊隔絕出心理疾病,最後衝到大街上槍出如龍什麽的,危害的還是這整個社會。
“所以也就是說……你們一周只需要去上兩天三夜的課程,就會一個月給你們好幾萬?”
聽完沈潘的描述後,牛雲以及郝文等三個室友都驚呆了, 那叫個羨慕嫉妒恨啊!
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覺醒天賦!
“才幾萬,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沈潘撇撇嘴,繼續低頭玩他的手機。
徐添也說:“就是,才幾萬。”
【來自牛雲的怨氣,+121!】
【來自郝文……】
……
沈潘一富二代,用這口氣說話也就算了,你特麽一窮逼視金錢如糞土的勁兒特麽是從哪來的?
牛雲:“徐添你夠了。”
正趴桌子上在剛打印出來的合同上簽字的徐添抬眼看了看他:“真的呀,我可一點都不想拿這種不勞而獲的錢,可惜沒辦法,他們非逼著我們拿的,拒絕都拒絕不了。”
【來自牛雲的怨氣,+279!】
牛雲:“你特麽再跟我這麽N瑟,我保證我一定要跟你絕交五分鍾!”
徐添沒理他,因為他該填寫政治面貌了。
怎辦,我堂堂大學生,既不是黨員,也不是團員,說出去感覺好丟人的樣子。
他初中時沒申請入團,大學也沒申請入黨,沒什麽特殊的原因,就是心疼那兩個團員費和黨員費……
現在要填政治面貌了,總覺得什麽都不寫不太好。
他思忖再三後還是想了個合理答案寫上了。
翌日下午,坐在辦公室裡負責審核合約的甲方異常管委會簽約代表看著徐添寄過去的合同,愣了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只見合同政治面貌那一欄上,赫然填寫著“少先隊員”四個醒目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