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所有人命懸一線,鳴神劍二站在車頭上面頂著狂暴的風力緩慢起身,全身的精神凝聚在一起。
“鳴神先生!你怎麽在那裡!”Hana發現他後吃了一驚。
“電車沒有辦法繞過去,那我就直接把這堵火牆踹出個大缺口出來!”
鳴神劍二逐漸堅定起來這個靈光一閃的念頭,驅動器已經被他按在了腰間,變身卡也已經被他取出,“變身——”
尾音還沒有拖完,鳴神劍二就被身側突如其來的暴喊打斷:“鳴神劍二!!”
嗯?!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他連忙轉頭看去。
此時,Den-Liner的右側快速跟上來一輛墨綠色兩廂電車,用極快的速度追上並駕齊驅,櫻井鬱鬥正緊緊抓著車門衝自己遙遙大喊。
“Zero-Liner?”鳴神劍二一怔,急忙問道,“你怎麽來了?這裡很危險快逃!”
“笨蛋!我就是為了救你們才來這裡的!”
“救我們?怎麽救!?”
鳴神劍二看著那紫色火焰皺眉道,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沾上那片連綿無際的紫色火焰,那東西讓人感到極度的不安和晦暗。
櫻井鬱鬥想到的方法明顯比鳴神劍二要巧妙,他駕駛著Zero-Liner來救援,可行的方案就瞬間增多起來。
“你們不要慌,叫Den-Liner跟在我後面!”
“跟在你後面……唉,你是說?!”鳴神劍二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緊接著他就猛然驚喜地明白了櫻井這小子的意思。
在鐵路上,不同方向的鐵軌常常會有交叉穿行的時候,比如將一條線路分成兩條軌道,將兩條軌道合並成一條線路,或是杈型交叉……
道岔,這個小小的連接設備就是使兩條軌道交匯在一起的關鍵部分,能使機車車輛完成轉向。
正在此時,櫻井鬱鬥抓緊時間向他解釋:“接下來我會讓Zero-Liner加速超過你們,然後大幅度向左轉向,我會讓天津四在兩條軌道上設下道岔,你們只要經過道岔和zero-Liner共用一條線路就可以了!”
“明白了!”
車裡的列車長第一時間就開始動作:“所有人坐穩了,接下來是近乎於直角角度的轉向,列車將會有劇烈無比的晃動!”
Zero-Liner率先加速衝到了他們前方,車下的軌道快速交叉在一起,車廂尾部的天津四嘿咻著設定機車落下道岔,嚴陣以待地衝鳴神劍二他們豎了個大拇指。
收到信號,列車長極為凝重地一聲大吼:“好!Den-Liner全速轉向,順沿道岔駛入Zero-Liner路線!”
前方的滔滔火焰似乎能察覺到鳴神劍二等人找到了辦法逃過一劫,只能不甘心地燃燒得更為熾烈,用火光表達它的憤怒。
呼——!!
Den-Liner哐啷一聲並入櫻井鬱鬥的軌道,經過那道接近九十度角的大彎時,慣性的作用差點硬生生將電車甩飛出去。
原本以防萬一沒有立即回到車廂裡的鳴神劍二後悔莫及,像條死狗一樣毫無形象地趴在車頭上,以免自己被甩下去。
完成轉彎幾乎是在一瞬間的事,當兩輛電車都駛入同一條軌道後,它們默契地加速,飛速遠離這片連綿無限的黑色火海。
驚慌得如同逃離一個漆黑一片的噩夢。
電車們越開越遠,鳴神劍二終於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隨著站在車頭上快速遠去,他回頭望去:
那遮天蔽日的紫炎沸騰不安著,某一刻,它仿佛朝自己露出了個邪惡猙獰的微笑。
……
“這一次多虧有你了。”
兩輛車停靠在某一段時間內,櫻井鬱鬥和天津四一同在Den-Liner內。
“救下你們也是維護時間秩序的必要,站在守序這邊的人數太少了。”櫻井鬱鬥無所謂地擺擺手。
見櫻井鬱鬥擺出這副神色,旁邊的契約異魔神天津四忽然十分緊張地擺擺手,急忙轉身向周圍大家解釋:“不是的,其實鬱鬥很關心大家的!真的想和大家成為很好的夥伴!”
“天津四!”櫻井鬱鬥臉色突然一紅,惱羞成怒地喝住了他繼續說下去。
沒想到天津四卻開始跟個老媽子似的向眾人“推銷”,說他家鬱鬥多麽害羞靦腆,真誠待人,婦女之友。
生怕大家對櫻井鬱鬥有什麽不好的印象。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多謝你了。”鳴神劍二真心誠意地道謝。
如果櫻井沒有及時趕到,他真的就要在那片危險的火海中憑一己之力開辟出一條道路出來。
櫻井鬱鬥沒有謙虛,直接點了點頭。
事情還遠沒有結束,Hana覺得今天天降橫禍別有蹊蹺:“可是,Den-Liner行駛了這麽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在車廂裡通過電車外設的監視器畫面可以看到:紫色的火焰在沒有任何易燃物的沙漠上憑空跳舞,舞姿呈現出魔鬼扭曲的姿態,隱隱約約中像是勾勒出一張陰森醜陋的鬼臉。
“那是……什麽啊……”直美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得躲在了鳴神劍二等人的身後。
桃塔羅斯等人看了後心裡也覺得不適,陰暗霸道的氣息簡直讓他們誤以為惡魔從地獄闖入人間,正面對著他們露出不寒而栗的笑容。
“那東西是什麽……看的老子心頭髮毛。”桃塔羅斯情不自禁地搓搓自己發寒的皮膚。
浦塔羅斯悄悄蹭到他身後吹氣:“前輩……你怕了……”
“怎、怎麽可能!”桃塔羅斯焉了氣。
“不過這東西,的確讓人不安呐。”金塔羅斯抱臂皺眉。
眾人議論紛紛,只有列車長撥開大家,一步步向櫻井鬱鬥走去,平靜地看著他:“能請教一下鬱鬥君嗎,為什麽你知道我們陷入危機了呢?”
“……”
除了鳴神劍二之外其余的人也有些好奇地看向櫻井鬱鬥,記得上次也是他在浴場裡猛然意識到良太郎在2004年遇到了危險,可櫻井鬱鬥一直沒有說過是如何做到的。
櫻井鬱鬥明顯不想多說,於是天津四連忙跑來打圓場道:“鬱鬥也是苦衷的,由於一些原因不能說出口,請大家理解!”
“不必跟他們解釋這麽多,天津四我們走了。”
他直接轉身向車門走去,一點也不管眾人心裡如何想他,保持我行我素的風格,十分符合他的少年脾性。
臨到門口,櫻井鬱鬥才躊躇一會,有些面色複雜看著鳴神劍二,語氣詭異地說:“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跟你們說清楚,那團紫色火焰可能是衝著你來的,鳴神劍二。”
鳴神劍二眸光一閃,關於這一點他早有猜測,現在櫻井鬱鬥再次提出,他覺得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要對付他,是異魔神,又或者是那個和異魔神合作的人,又或者是那個組織的人。
他沉重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櫻井鬱鬥下了車,將兩輛電車的路線重新分開,駛向不同的方向。
Den-Liner裡的大家都對鳴神劍二的狀態感到擔憂。
桃塔羅斯有些琢磨不過來了,一屁股坐在鳴神劍二正對面,盯著他的眼睛問:“小子,你不是其他世界的人嗎?你也才來到這裡沒多久,怎麽會有人盯上你的?”
“這就說明盯上我的不是你們世界裡的人。”鳴神劍二沉聲回答,心中想到了個不妙又必然的答案。
浦塔羅斯優雅地走來,把桃塔羅斯逼到位子的角落裡後也在鳴神劍二面前坐下:“既然如此,不是我們這裡的人……那就是其他世界的人了?”
一語中的。
鳴神劍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浦塔羅斯,浦塔羅斯的機智和反應果然不一般,已經猜了個十有八九,假如自己再向他提供更多關於那個組織的信息,估計他能推斷出更多結論出來。
但這趟渾水沒有必要把他們也給牽扯進來,那個組織的事情原本就不乾這些人的事。
沒錯,現在鳴神劍二覺得對付他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之前那個組織的人,畢竟他旅行的大多世界都有那個組織的人。
既然現在對方都找到門上來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
大街上川流不息,各型各式的家庭轎車擁擠在所有路口的車道上,在紅綠燈亮起的地方總會不時地堆積一群吵嚷的行人或是一堆汽車。
人太多了啊……
鳴神劍二清閑地張望四周的路況,不禁這樣心想,手裡拎著剛從市場裡買回來的食材候在十字路口等綠燈。
電車上的食物總是千篇一律的標準套餐,即使味道做得十分精美也讓鳴神劍二有些吃膩了,即使在不同的日本世界料理的花樣也都差不多。
從浴場事件結束後,住在小單間的他也漸漸和車上的眾人徹底混熟,今天特意下車采購食材,打算親手下廚一場。
等待紅綠燈的時間委實太過無聊,鳴神劍二有些漫不經心,日本的人口終究是少於中國,何況他們通通都被資本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這樣總會顯得擁擠。
耳邊的嘈雜接連響起,到處都是小聲的埋怨和罪魁禍首的致歉。
人潮人海中,有一個家夥被人群推搡不小心踩到了鳴神劍二的腳,瞬間變色,深深鞠躬連聲道歉。
“實在萬分抱歉!”
“沒事沒事……”鳴神劍二騰不出手來扶他起身,隻好安慰幾句,迅速跟著綠燈大開後的人群向前,不再理會身後那個一直鞠躬的職員男子。
擺脫了那個誠惶誠恐的男人,他走在路邊,還是不由得感歎這裡的繁華。
即使自己有著遠超這個時代十多年的眼光,卻依舊為這裡的進步和建設感到驚訝。
經濟的騰飛雖然無比迅速,但這些都是榨取著無數人們的精力和時間來作為養料,時間根本不予許大家恢復元氣,然後就緊接著馬不停蹄地趕忙為下一次的進步獻上血肉。
如同一個剛剛獻過血的人需要適應期來恢復血液裡原本的各種成分,強製人們立即二次獻血只會要了他們的命。
整條街上似乎只有鳴神劍二一個人這樣慢悠悠地走著,與周圍忙碌奔波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像是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下的兩個世界。
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一扇廢棄在路邊的門,瞅著四下無人,趕緊騰出一隻手扭開門把,趁現在回到電車上去。
令人牙酸的吱呀一聲門響,鳴神劍二拉開舊木門,臨去前不經意地記下這處繁華又庸碌的街區,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正在負重累累地前行,全然忘記了如何幸福地微笑……
最後他收回眼神轉身進門。
時間沙漠,明亮的光線在沙漠丘堆上不斷折射,眼睛被晃得癢癢的有些想要流淚的衝動。
鳴神劍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 回到了電車上就看到了良太郎。
“啊,良太郎來了,你的傷都好了嗎?”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不是聽到鳴神先生要做大餐就過來了嗎。”良太郎撓著頭有些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
“是嗎,那你可就有口福了,我之前可是開過餐廳的。”鳴神劍二拎著菜籃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列車內的廚房。
良太郎跟了上來:“嗯!那個……我聽Hana小姐他們說,Den-Liner昨天在我養傷的那幾天遇到了埋伏,似乎還是衝著鳴神先生來的?”
良太郎有些小心地詢問,似乎怕觸碰到鳴神劍二的忌諱。
而鳴神劍二到沒有太過在意,停下腳步轉身說道:“是這樣的沒錯。”
他聲音低沉眼神透漏出追憶之色。
遙想那天在沙漠中突然鎖住電車前進路線的黑炎,鳴神劍二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更差了幾分,那家夥是衝自己來的,自己留在這輛電車上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由此,一個念頭逐漸浮出水面:
他是不是應該告別電王一行人,獨自迎戰敵人,這樣的話他們面臨的危險將會降到最低。
坐在餐桌對面的良太郎注意到他有些猶豫不決的眼神,低聲問道:“鳴神先生,你在想什麽呢?”
“啊……沒想什麽,只是在想等會兒做點什麽菜而已。”鳴神劍二轉身走向廚房,收拾了一下心緒準備做午飯。
“我也來幫忙。”良太郎說著的同時跟著走進了廚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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