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是難事,麻煩的是之後的事。
白起皺了皺眉。
“他,勢力很大,善後,方便麽。”
“你是不是白癡啊,這是軍演大賽的主辦地,每年這個時候各個軍區都會派人過來挑人的,待會兒鐵達尼軍往你身後一站,你看誰敢說半個字。”
白起摸了摸下巴。
“有點道理...那人確實,挺煩的,殺了也好。”
白芸兒看著他認真的神情,覺著有些搞笑。
“不是叫你現在去啊,先找個借口先,比如說他調戲我什麽的才好方便動手,所以晚上的宴會你一定要跟著去啊。”
白起沉默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著。
“他...還能動麽。”
白芸兒愣了愣,然後晃了晃手腕上的天訊。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他應該還是能動的,而且我的確也接到了晚上遊艇派對的通知,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哈。”
“哦。”
白起點了點頭,從身邊拿起了什麽東西,遞給了白芸兒。
“這個,你試試,會舒服些。”
白芸兒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眨了眨眼,爾後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一瞬間又變紅了。
“怎麽了。”
白起看了看手上的東西,是正常的啊。
白芸兒的呼吸顫抖著,她捏了捏拳頭。
“你變態啊白起司!”
“廣告上,說的啊。”
白起看了看手中的衛生棉條,然後放在一邊,喃喃自語。
“我就知道,廣告,都是假的。”
白芸兒氣到渾身發抖,她醞釀了好一會兒,最後大聲說著。
“哪有女孩子用這個的!都是結了婚以後才用的,你是不是豬啊白起司!”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白起還是點了點頭,歉意地說著。
“對不起。”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應該是服務員送來了紅糖水。
白起打開門,從托盤上拿起那碗紅糖水,道了聲謝,然後走了進來。
白芸兒坐了起來,想伸手接過那碗紅糖水,不過在那一瞬間她又把手縮了回來,坐在床上,虛弱地看著白起。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白起拿起杓子小口喂著自己。
這個小白臉的泡妞技術真是日漸上漲啊。
白芸兒吞下口中的紅糖水,暗暗想著。
兩人就這樣持續著重複的動作,不發一言。
幾分鍾後白起放下了手中的碗,輕聲說著。
“要休息麽。”
白芸兒搖了搖頭。
“一天到晚都在睡,不睡了。”
“嗯。”
白起點了點頭,打開了手腕上的天訊,搜索著最近的新聞。
白芸兒看著他的側臉,覺得自己像個盯著傻子的傻子。
過了一會兒她又想到了些什麽,偏頭看了看窗外。
過兩天身體好些了,叫他陪自己出去轉轉吧,剛好阿黛爾不在,不是麽。
......
兩人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和亞瑟軍校另外四名指揮系的學生坐上了酒店安排的懸浮車,六人一同前往盧克索軍校舉辦的遊艇派對。
嗯,指揮系學生參加的遊艇派對。
對於白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輛車上,四人心中不敢有任何異議,這個小白臉可是在學校裡面殺過人的恐怖存在,而且傳說他的空間戒指裡面還裝著一枚便攜式洲際導彈,
毀滅亞瑟軍校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懸浮車沿著獅子橋橫渡尼羅河,然後沿著道路一路向北,漸漸地將開羅的繁華景色拋在身後。
白芸兒已經好很多了,只是胃口依然不太好,所以晚餐沒吃什麽東西。
漸漸地前方的河流上出現了些光亮,許許多多的遊艇從港口駛向尼羅河河心,看樣子要在河面上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白芸兒看了看天訊,距離登船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充裕。
六人從懸浮車上下來,迎面而來是河面吹來的晚風,有些涼。
白芸兒披著外套,沿著河提朝港口走去。
這一整排都停靠著遊艇,不斷地有穿著禮服的男女在各艘遊輪上進進出出。
白起眯了眯眼睛,掃視著這條燈火通明的河流。
在之前四十年的戰爭中,這片地域一直沒有遭到戰火的摧殘,比想象中還要繁華許多。
最左邊的那艘郵輪體型最為龐大,前方掛著一塊巨大的天訊,上面閃動著白色字體。
“盧克索軍校歡迎各位的到來。”
“是那裡了。”
白芸兒把外套套上,帶頭朝著那邊走去。
這樣的場合她並不陌生,但也談不上喜歡,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虛偽且帶有目的性的場合......當然她這次過來也帶有目的性,不然多半不會過來。
身邊的四個指揮系的學生對這種場合也比較熟悉, 指揮系本就是資源傾斜的系,他們四個的家世雖然算不上聯邦的最頂層,但也都是盧米婭城當地的大貴族。
三個男生都穿著禮服,女生穿的稍微休閑些,但也還算得體。
只有白芸兒和白起兩個人穿著......不太適合出現在這個場合的衣服,但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傻缺,而是根本不在乎這些。
遊輪和碼頭間連接著浮梯,正順著河水上下搖晃著,浮梯最前端站著兩名侍者,看見六人走來,禮貌地點了點頭,確認著他們的身份。
左邊的女生叫住了白芸兒,輕柔地說著。
“這位小姐,是沒有帶禮服麽,遊艇上有備用的禮服,我可以帶您去挑選。”
白芸兒皺了皺眉。
“有規定說不能穿禮服嗎?”
侍者尷尬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接著她看向白起,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和之前那個冒失的少女不同,這個男孩絕不是故作鎮定,給人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可隨著他眨了眨眼,之前的那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是自己的錯覺麽。
侍者看著白起的背影,爾後搖了搖頭。
站在她對面的同事小聲說著。
“別的軍校不都是五個人麽,他們怎麽是六個人?”
她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內場人員會負責這些事情的。”
“說的也是。”
對面那人點了點頭,恢復了先前筆挺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