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兒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有些沒力氣,不然聽到這句讓人抓狂的話她肯定會把白起的手指給捏斷。
白起是想抽身來著,但是沈辛夷整個掛在自己的左手上,不是說甩就能輕易甩開的。
那個名叫阿加辛的男生面露怒色,指著白起。
“他是你的男朋友?”
沈辛夷吸了吸鼻子。
“對啊,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接著她看向白起,伸出左手指了指對面的男生,“白起,這是阿加辛學長。”
感受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白芸兒漸漸明白了些什麽,看來沈辛夷是找白起來救急的,兩人應該只是普通朋友......應該吧。
阿加辛指著白芸兒,她小鳥依人般站在白起身邊。
“那她是怎麽回事,她是你男朋友的女朋友?”
沈辛夷頓了頓,側頭看了一眼神色怪異的白芸兒,壓低了聲音。
“抱歉啊。”
接著她看向阿加辛,有些心虛地說著。
“對啊,我男朋友很優秀的,有兩個女朋友不奇怪吧?”
阿加辛看了看白芸兒,又看了看沈辛夷,這個男生和她們倆站在一塊要多不搭有多不搭,怎麽可能是這兩個美女的男朋友!
他猶豫了一下,朝著白起伸出了手,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很挫,但還是打探清楚的好。
“我是盧克索軍校的三年級生阿加辛,歡迎來到埃及,你是哪個軍校的?”
盧克索軍校麽。
白起扯了扯嘴角,這不就是上午和張天師互相嘲諷的軍校麽,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
沈辛夷識趣地松開了右手,讓白起伸手出去和阿加辛握了握。
“白起司,亞瑟軍校。”
聽見亞瑟軍校四個字,阿加辛挑了挑眉,不動聲色。
“你也是指揮系的學生麽,怎麽前幾年沒有見過你。”
“機甲系,大一新生。”
阿加辛在心中暗笑了一聲,用力握了握白起的手。
“那就提前祝學弟在開羅玩得開心了,對了,今天晚上我邀請在扎馬雷克區希爾頓酒店住宿的指揮系學生參加遊艇派對,希望學弟能夠賞臉參加。”
指揮系學生參加的派對。
這種上流人物的聚會還真是每年都有啊。
雖說每年參加軍演大賽的學生之中,指揮系和機甲系的比例是一比九,但是無論是哪個軍校,其指揮系學生的家世絕對會比機甲系要強大的多,越是出名的軍校越是如此。
指揮官晉升快本就成為了戰爭年代無需隱瞞的秘密,只是指揮系要負擔的學費絕對數倍於機甲系,這是平民家庭負擔不起的一筆開支。
所以這個社會也就逐漸變得兩極分化起來,窮人們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而富人們卻可以在辦公室中享受著不怎麽屬於他們的獎賞和稱讚。
這種投胎所帶來的優勢是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規則,而制定規則的人偏偏有著讓人無法反抗的權力。
以前第一次發現這個社會秘密的時候,白起還和幾個室友苦苦感慨了許久,可感慨又有什麽用呢,日子是要繼續過的。
更何況白起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平民小夥了,他也站在過這個社會的頂層,他知曉著規則,並且擁有著利用規則的能力。
所以面對阿加辛的嘲諷,他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有些忙,不去了。”
阿加辛笑了笑,
大聲說著。 “學弟是在忙於備戰軍演大賽嗎?”
白起眯了眯眼睛,爾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
對面的男人嗤笑一聲,故作風趣地說著。
“反正亞瑟軍校年年都是一輪遊,況且你還是大一的新生,去訓練又有什麽用,不如在指揮系的學生們混個臉熟,未來在軍隊中也能少吃些苦不是?”
白芸兒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等過幾天身體好些了肯定要給他來個肉搏套餐。
白起遲疑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
“不去,抱歉。”
阿加辛看見他猶豫的神色,以為他是在畏懼些什麽,然後又看了看白芸兒。
女孩乖巧的站在白起身邊,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看樣子不是機甲系的學生,估計是被這個小子用甜言蜜語給騙了。
呵,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阿加辛得意地笑了笑,看向白芸兒。
“每年軍演大賽開始前三天,都會是指揮系學生交流的機會,既然你不去的話,那兩位女士想必都會去吧。”
這個規矩又是什麽時候加的?
白起扯了扯嘴角,看向白芸兒,女孩搖了搖頭。
“麻煩死了,不去。”
白起又轉頭看向沈辛夷,她飛快地搖著腦袋。
“...我也不去了。”
“哦。”
白起點了點頭,看向阿加辛。
“那就,再見了。”
看見這個木訥的年輕人,阿加辛有些懷疑人生了,這樣的人也配泡妞嗎?
他搖了搖頭,當務之急還是留下沈辛夷,至於這個人什麽時候處理都可以,畢竟在開羅城中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阿加辛一分薄面。
他叫住白起,大聲說著。
“白起司同學,有興趣交流交流機甲麽?”
白起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再問下去的話可能真要交流交流機甲了!
“沒空,不去。”
阿加辛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他冷冷地說著。
“亞瑟軍校還是和以往一樣趾高氣揚啊,指揮系的學生也就算了,你一個機甲系的學生,也配在我面前說話嗎?”
白起皺著眉,盯著阿加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他媽,有病?”
阿加辛歪著腦袋。
“你在罵我?”
這麽欠扁的人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還是只是單純的聽覺障礙呢?
為了確認些什麽,白起也歪著腦袋,對上了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傻逼?”
聽見白起結結巴巴的話,阿加辛冷笑了一聲,拿出了自己的天訊。
“酒店三層,把這位平民給我請出去,開羅不歡迎他。”
他掛掉天訊,攤了攤手。
“我家的產業不歡迎你的進入,並且請你離開開羅城,你參加軍演大賽的資格已經被我單方面剝奪,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