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在白起和白芸兒的一致反對之中,李夢然請求逛街的請求被駁回,於是四個無聊的人坐在飯店裡面大眼瞪小眼。
李夢然轉了轉眼珠。
“回宿舍鬥地主好不好?今天我一定能贏白起!”
白芸兒想起了那個令人煎熬的夜晚,連忙搖頭。
“跟這個小白臉玩沒有意思的...總共也沒贏幾次,不去。”
“今天我們三個人一邊嘛,能贏的能贏的!”
李夢然貼在白芸兒身上耍著賴。
白芸兒拿她沒辦法,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行吧。”
沈辛夷小聲說著。
“可以考慮去賭場玩的。”
白芸兒眨了眨眼,情緒在一秒之中發生了數次變化。
“哪有小姑娘去賭場的......同意去賭場的舉手!”
沈辛夷和白芸兒都舉起了手,白芸兒環視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票反對一票,去賭場!”
白起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
四個無聊的人去哪裡玩不是玩,再說了去緊張刺激的賭場放松放松也不是不可以嘛。
兩個興奮的女孩爭先恐後地跑進了懸浮車,留下李夢然和白起在後面慢慢走著。
李夢然之所以沒有舉手的原因,是因為她想在公眾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作為一個背地裡殺人放火的女賊,賭博這種事情當然是手到擒來,只是萬一被某些人拍到了的話經紀公司又要一大通逼逼了。
不過無論怎麽說,她還是跟著白起走進了開羅最大的賭場——聖淘沙酒店。
在這個過程中沒見過世面的白芸兒兩眼放光,去前台換了一百萬聯邦盾之後就拋下了白起,然後拉著沈辛夷一溜煙地扎進了人堆,在那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白起眨了眨眼,他好像記得妹妹的卡是有限額的,在二十五歲之前她每天只能用一百萬聯邦盾。
不過仔細想想她好像的確沒有用錢的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花了也就花了吧。
李夢然盯著白起的側臉,吞吞吐吐地說著。
“白起...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啊,我陪你出去轉轉?”
白起收回思緒,搖了搖頭。
“沒,挺好的。”
李夢然眨了眨眼睛,牽著白起走向前台。
“那...那我開始了啊。”
開始?開始幹嘛?
白起不明就裡地點了點頭,跟著李夢然走向前台。
李夢然戴上一副墨鏡,然後扯下了左手的天訊。
“換一億聯邦盾的籌碼。”
......
白起忽然明白她說的開始是什麽意思了。
前台漂亮的侍者皺了皺眉,“小姐,你剛剛說什麽?”
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
李夢然墨鏡下的眼睛翻著白眼,重複了一遍。
“換一億聯邦盾的籌碼!”
“一億聯邦盾...小姐稍等一下,這種數額的籌碼需要聯系一下經理。”
前台的侍者拿起手腕上的天訊,輕聲說著些什麽,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製服的高挑女人就走了過來。
恕白起沒有別的詞匯來形容,因為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個字,那就是騷。
可偏偏她的話語又是那麽的自然。
她看向前台的侍者,五指並攏,輕飄飄地伸向李夢然。
“給這位小姐換吧。”
“好的。”
前台的侍者接過李夢然的天訊,放在自己面前操作了幾下,然後遞給李夢然一塊散發著流光的紫色籌碼,最外層寫著一個數字一加上八個零。
李夢然把籌碼在手裡拋了拋,不善地看了一眼大堂經理。
“我自己就好,你忙你的。”
大堂經理識趣地停下了腳步,朝著李夢然微微鞠躬,胸前的妙曼曲線盡收眼底。
“祝您在聖淘沙賭場玩得開心。”
“切...”
李夢然抱著白起的手臂,用力扯了扯。
“白起你還看!”
“我沒有。”
“你看了!”
“...我看了。”
愛美之心又不是什麽壞事,一個小姑娘想把她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難道也是錯嗎!
白起憤憤不平地想著,然後跟著李夢然走進了國王廳。
門口的侍者顯然知道了李夢然的身份,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們身邊,小聲詢問著兩人要喝些什麽,在白起說出啤酒之後兩人沒有絲毫表情,迅速給白起端來了啤酒...只是是用高腳杯裝著的。
李夢然倒是什麽都沒要,一邊帶著白起觀察著國王廳,一邊小聲給白起解釋著每個桌子的規則,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白起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土老帽......一個她喜歡的土老帽。
但其實白起對這些規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反倒以為李夢然是一個想來賭場看看的好奇姑娘,所以也想著帶她熟悉熟悉賭場的規則。
最後兩人停下了腳步,互相謙讓著。
“白起你要玩什麽, 我陪你。”
“你先選,我都行。”
李夢然以為白起在擔心著些什麽,於是認真地說著。
“白起,輸錢沒關系的,我有的是錢,你開心就好!”
白起堅定地搖著頭。
“你先選,我都行。”
李夢然轉了轉眼珠。
“那...21點的規則你知道吧,我們一起玩玩?”
“嗯。”
白起和李夢然找到了一張空位坐了下來,賭場的牌一共是八副,從牌夾中剩余的牌來看已經發出了四副,已經出現在桌面上的牌被荷官收起來堆成一疊,放在自己的左手邊。
李夢然兩眼放光,坐在主位上,細心地觀察著牌桌上每個人的神情。
她的對面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應該是個富商,一個端莊溫和的女人坐在他的身邊,應該是妻子或者情人。
富商的右邊是一個油光滿面的男人,李夢然認出他是開羅本地的某個明星,兩人有過一次合作,他手裡的牌顯然很不好,因為他臉上的神情非常嚴肅。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的偽裝,畢竟演員還是要有基本素養的。
明星的右邊坐著一個老人,他睜著渾濁的雙眼,但右手邊堆著一個藍色的籌碼,此時有一半被紫色覆蓋。
那代表著他原本是一個五千萬的籌碼,而現在那個籌碼中的錢正在朝著一億靠近。
最後一個人坐在李夢然身側,戴著牛仔帽,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不過李夢然一眼就認出他是賭場請來的托,他的任務就是贏走這張牌桌上所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