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起低頭想了想,起初幾次拒絕艾詩還要醞釀一下來著,後來大家都弄清楚了也就隨意了些,變成了例行公事一樣的問候。
“白起,跟我約會吧。”白芸兒看著白起的側臉,動了動嘴,接著飛快地說著。
“假如我是艾詩,你會怎麽拒絕我?”
白起眨了眨眼,小聲說著。
“不好。”
白芸兒頓了頓。
“就這樣啊。”
“嗯。”
“...哦。”
飛機從雲層之中鑽出,天氣在一瞬間變得晴朗起來。
下方灰黃的土地都在告訴著他們,或許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白芸兒把身上的毛毯扯了下來,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在她這個年紀見到這些事本該鎮定些的,可是這姑娘長這麽大,自己的確也沒有帶她去哪裡旅遊過。
除開偶爾幾次給她報了去北亞分區的夏令營之外......
那這次,就當是帶妹妹來旅遊吧。
白起打開天訊,搜索著埃及的景點。
“到埃及去哪裡玩比較好。”
天訊上很快就探出了些信息,和很多年前一樣,最前面的幾條都被廣告所佔據,提供搜索引擎的公司因為種種原因將這些廣告擺放在信息的最上端,試圖控制公眾的錢包或者思想。
聽聞以前在洛澤皇帝年代這些行為被嚴令禁止,可後來隨著他的國家分崩離析,資本家們沒有放過這個掠奪金錢的機會。
白起往下翻了幾頁,終於跳開了廣告,把這些景點都記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白芸兒這幾天不舒服,能不能出去遊玩。
飛機穩穩地停在開羅機場正中,然後慢慢滑行到登機口邊,學生們都沒有帶什麽行禮,兩個女生也是一樣。
走出機場的時候看見有人舉著巨大的牌子在歡迎著亞瑟軍校,估計是埃及本土軍校盧克索軍校的接待人員。
最前方的老師看見了張天師,快步向著他走來,兩人握了握手。
“張主任,我是盧克索軍校機甲系副主任賽義德,歡迎來到埃及,祝各位在埃及玩的開心。”
張天師打了個哈哈,看他隻字不提軍演大賽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想這些什麽,而且從級別上來說派一個副主任會不會太不給亞瑟軍校面子了。
賽義德站在張天師身前半步,偏過腦袋小聲說著。
“張主任,最近幾天接待的任務比較重,我們主任剛接到黑葡軍事學院的學生,先走了一步,他讓我跟您說聲抱歉,今天晚上的宴會還請您務必到場。”
黑葡軍事學院。
聽見這個讓人恨到牙癢癢的名字,張天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接待的壓力是比較大,這個我還是理解的...你們盧克索軍校今年的學生怎麽樣?”
賽義德笑了笑。
“還是和往年的水準差不多,進前十應該壓力不大哈哈哈,我可是聽說今年亞瑟軍校招收了不少優秀的學生,卡坦校長的人脈還是那樣可靠啊。”
張天師乾笑了兩聲。
卡坦校長的朋友的確很多,而且關系比較硬,所以亞瑟軍校經常在很多場合大走後門,這一點被許多軍校詬病。
只是像賽義德這樣明著說出來的傻逼還是頭一次見到......現在還真是懷念白起元帥還健在的時候啊,那個時候這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今年的軍演大賽絕對沒有問題,
亞瑟軍校的紙面實力是這幾十年來所有軍校中的最強者,絕對不會像往年一樣進行一輪遊了。 眾人登上了大巴車,前往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張天師和賽義德兩人相談甚歡,表面上其樂融融,實則在打嘴炮,一個在明著暗著諷刺,另外一人則是在點著頭,心裡想著軍演大賽開始之後第一個就把你頭給打爆。
大巴行駛了莫約十分鍾左右,眾人就看見了一條藍色的河流,這條流淌過埃及全境的尼羅河比想象中要寬敞些,上面點綴點點點白帆。
那些豪華的遊艇都是戰前的產物,在現在這個時代遠超機甲的價格——而且是七代機甲。
學生們羨慕地看了看那些遊艇,然後大巴便緩緩減速,駛入了道路一邊的酒店,停靠在大堂前。
賽義德拿出自己的天訊,把房卡和房間信息都發到了張天師的天訊上,揮了揮手。
“扎馬雷克區希爾頓酒店,開羅最豪華的酒店,還有五所軍校也住在這裡,祝你們玩的開心。”
看著賽義德怪異的神色,張天師就知道接下來的情況絕對和想象中一樣不容樂觀。
果然剛進入大堂就看見一個風騷的老年人朝他走了過來, 身邊跟著兩個漂亮的姑娘,皮膚有些黑,但的確很性感。
“張天師,老朋友了,又有幾年不見了,你還是和去年那樣胖啊哈哈。”
“克林姆校長,好久不見。”
張天師伸出右手,和面前的老人握了握手。
克林姆是黑葡軍事學院的副院長,幾年之前和張天師同為機甲系系主任,兩人在之前的軍演大賽上有過幾次碰面。
兩人打了個招呼,張天師招呼著身後的學生。
“大家辛苦了,先回房間休息,接下幾天聽白芸兒的安排。”
克林姆聽見白芸兒的名字,臉色微微變化,飛快地說著。
“元帥的妹妹果然很優秀啊,雖然沒有見過,但白芸兒小姐的事跡我還是聽過一些的,亞瑟軍校果然很幸運呐。”
張天師扯了扯嘴角,朝著白芸兒招了招手。
“白芸兒同學,這是黑葡軍事學院的副院長克林姆。”
白芸兒慢慢走了過來,伸出右手。
克林姆溫和地笑了笑,和她握了握手。
“白芸兒小姐,幸會幸會,希望能在接下來的軍演大賽上看到你們精彩的表現。”
“謝謝克林姆院長,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白芸兒飛快地抽出了手,朝著電梯走去。
張天師看見這一幕覺著有些爽,但表面上還是裝作抱歉的樣子,真誠地說著。
“白芸兒同學有些暈機,真是不好意思。”
克林姆擺了擺手。
“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