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終於到了軍演大賽的日子。
在這次軍演大賽中,第一階段的比賽地區位於非洲北部的撒哈拉沙漠,一百三十三所軍校的學生要先前往開羅,在那裡開展為期一周的交流會,在那之後軍演大賽便正式開始。
這並不是強製性的要求,所以亞瑟軍校出發的日子便定在交流的倒數第三天,其實若不是為了適應那邊的時差,卡坦校長絕對會把出發的日子定在最後一天。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每年亞瑟軍校都會被其余軍校嘲諷,有些學生臉皮薄,流血都是小事,就怕像某年那樣直接掏槍幹了起來,為了盡量避免這種極端行為,卡坦校長每年都會避開這場交流。
不過今年不一樣了!
有了這麽多傭兵的幫助,亞瑟軍校保級是肯定沒有問題的,這還是多虧了那個名叫阿斯加德的學生,也不知道這些年輕的雇傭兵是他從哪裡弄過來的,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啊。
看著眼前這些神采奕奕的學生,卡坦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吼著。
“祝大家軍演大賽順利!”
學生們點了點頭,紛紛登上身後的大巴車,一眾校領導在下面招著手。
相比於往年的淒涼情形,今年從排場上來說學校方是給足了面子,因為只要今年軍演大賽不出意外的話,保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校領導們也不吝嗇自己的關心和問候,對參賽的學生們噓寒問暖的。
其中張天師笑得最開心,作為隨隊老師,他一想到今年能夠狠狠打那些人的臉就興奮得不行,導致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不過即便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但他的精神頭顯得相當不錯。
他最後和校長握了握手,兩個人會心地笑了笑。
笑了一會兒,卡坦看了看四周。
“白芸兒怎麽還沒來?”
張天師也左右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啊。”
卡坦扯了扯嘴角。
“這麽重要的事她可別出簍子啊。”
張天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悻悻地笑了笑。
“她出簍子倒是沒什麽問題...只是那個小白臉去哪裡了!”
“......”
一眾校領導在風中凌亂著,他們怎麽忘記這茬了。
道路盡頭響起了一陣轟鳴聲,白芸兒開著她的跑車從道路盡頭向著眾人殺來。
白色的跑車在眾人面前停下,白芸兒苦笑了一下,捂著肚子,朝著一眾校領導揮了揮手。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張天師點了點頭。
“白起司沒和你一起麽。”
白芸兒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
“他沒來麽?”
“......我以為你們兩個會在一起的。”
“誰他媽跟他在一起...”白芸兒拿出天訊,翻到了白起的號碼,上次的通訊時間顯示在九天前。
她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摁了下去。
又像是出乎意外,又像是情理之中,白起果然沒有接。
白芸兒抿了抿嘴,最後按掉了天訊。
“沒接。”
卡坦校長一臉擔憂的神色,看向身後的校園。
“我聽說小兩口最近在鬧矛盾呐。”
“誰他媽跟他是小兩口!”
白芸兒捏了捏拳頭,看見了遠方的人影,伸手指著那個身影。
“他來了,我先上去了,校長副校長主任拜拜。
” 校長揮了揮手。
“一切順利。”
白芸兒從車前門探出頭來,點了點頭。
“會順利的。”
白起氣喘籲籲地穿過一眾校領導,然後跑上了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年輕人就該有目空一切的勇氣啊...”卡坦看著發動的大巴車,感慨地說著。
他砸吧了一下嘴巴,扭頭看向張天師。
“你怎麽不上車?”
“......”張天師楞了愣,然後朝著遠去的大巴車狂奔而去,“我日等等我啊!”
“機甲系的人就是愚蠢。”卡坦校長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拿出天訊。“喂,小張啊,停下車,那個張主任還沒上車呐。”
......
雖說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發車,不過也沒有任何影響,因為財大氣粗的亞瑟軍校包了一整架飛機,從盧米婭城直飛開羅。
心寬體胖的張天師一個人就佔據了兩個位置,他回頭看了一眼,白起站在最後一排座位前,沒有落座,和面前的人在交談些什麽。
“小兩口鬧矛盾了麽。”
他想起方才校長說過的話,不由得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作為亞瑟軍校的校長,卡坦管理學校的方式很大一部分是觀察亞瑟軍校論壇上的八卦。
這個小白臉從入學第一天就佔據了論壇的頭條,什麽和誰誰誰約會這種小事情都上不了台面了。
最近的一條就是和白芸兒的冷戰,兩人之間微妙的情緒變化被狗仔們準確地捕捉,並生動形象地描繪了出來,用詞之準確真讓人懷疑是白起披著馬甲上陣親自操刀。
看來新聞系可以重點培養培養了。
張天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白起站在最後一排的中間座位前,盯著白芸兒身邊的女生,禮貌地說著。
“請讓讓。”
那個女生和白芸兒同級,也是這次參加軍演大賽的指揮官,她有些害怕白起,但是白芸兒死死地攥著她的衣角,看樣子是不想讓她讓開。
白起歎了口氣,看向白芸兒的側臉。
她正盯著窗外,沒有打算理會白起,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
白起握了握手中的保溫杯,語重心長地說著。
“白芸兒,松手。”
女孩的指節泛白,並沒有松開的意思。
擋在白芸兒和白起中間的女生生怕被白芸兒懟上一拳或者被白起劈上一刀,臉色刷白,瑟瑟發抖。
剛才上車之後白芸兒拉著她坐到了一起,現在想來果然是沒好事。
白起彎下腰,輕輕握住了白芸兒的手腕。
“白芸兒,松手。”
白芸兒偏頭看著窗外,置若罔聞。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白起最後慢慢松開了手,伸出左手,把手裡的保溫杯遞到了白芸兒面前。
“熱牛奶,加蜂蜜,喝了吧。”
白芸兒看著眼前的保溫杯,抿著嘴唇,依然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