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已經沿著宮牆走了一整圈,像他這樣對皇宮產生好奇的人並不少,所以他的行為算不上可疑。
聯邦通用天訊的搜索范圍是五公裡,而皇宮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最長的邊顯然超過了五公裡。
在剛才的幾個小時之中,白起並沒有搜索到自己天訊的位置,造成這樣的情況有很多個可能。
有可能自己的天訊並不在皇宮之中,有可能天訊依舊躺在某人的空間水晶之中,也有可能自己圍著皇宮繞圈的時候那個人也在皇宮裡面移動,所以找不到信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白起用空著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然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統領府。
現在已經是春末時節,天空中的太陽逐漸向著熱烈轉變,在太陽下走了幾個小時,白起的前胸已經布滿了汗水,腦袋也有一些昏,看上去像是中暑的症狀。
和人類聯邦聒噪的出租車司機不同,伊文伊帝國的司機顯得彬彬有禮得多。
不過這多半跟個人素養沒有關系,這是他們貴族至上法律的硬性要求。
沒過多久出租車就停在了統領府門口,小巷內的溫度有些低,這樣劇烈的冷熱交替讓白起感覺有些難受。
他對著付費區晃了晃自己的天訊,然後走進了統領府。
當他推開那棟小樓的木門的時候,裡面的白發姑娘揉了揉眼睛,辨認了很久才認出面前光頭的身份,她小聲嘟囔著。
“殿下,小荷有些事情想跟你談。”
白起愣了愣,他看著昏迷在茶座上的侍女,莫名覺得有些不妙。
凌紛絮一邊走向小荷,一邊用余光瞟了一眼白起的右手。
“手怎麽了,受傷了嗎。”
白起的右手握了握拳,故作輕松地說著。
“小傷,不礙事。”
隨著凌紛絮輕輕按壓著小荷的人中,茶座上的侍女悠悠轉醒。
和凌紛絮一樣,她先是辨認了一下面前光頭的身份,然後冷冷地說著。
“信號屏蔽儀,有嗎?”
白起從空間水晶中拿出了信號屏蔽儀,然後瞟了凌紛絮一眼。
凌紛絮輕聲說道。
“白世就是皇都統領。”
白起沉默了一下,自己的病多半就是白世弄的鬼,而自己現在又住在他的家裡,這件事情怎麽想怎麽詭異。
白世肯定是站在伊文伊帝國那邊的,如果等到白世回來,那麽自己侯爵的身份肯定會馬上暴露,所以......凌紛絮和這個侍女達成了什麽協議嗎?
注意到了白起的眼神,凌紛絮接著說道。
“白世就是白起元帥。”
白世就是白起元帥。
對常人來說,這八個字輕若鴻毛,而對白起來說卻重如千鈞。
他就是白起元帥,他佔據了白世的身體。
同理,白世佔據了他原先的身體,那個名為白起元帥的身體。
所以他這個十八歲的高中生在伊文伊帝國假扮著自己的身份,這究竟需要多麽大的膽識與勇氣?
更重要的是,他是人類聯邦公民,他究竟是被脅迫還是真正地站在了伊文伊帝國那邊?
白起頓時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他用右手扶住了身後的凳子,手指上傳來的刺痛讓他稍稍清醒了些。
小荷自然不知道他的神態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當然她也並不關心這些。
她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接著看向白起。
“白起,你找統領究竟是為了什麽!”
白起和凌紛絮對視了一眼。
他們此行是為了找到白世,而凌紛絮居然把兩人的目的告訴了小荷,這說明小荷抓到了凌紛絮的把柄,
這應該是今天上午剛發生的事。看白起遲遲沒有回答,凌紛絮輕聲說道。
“我們想找他幫一個忙。”
小荷追問道。
“什麽忙?”
凌紛絮遲疑了一下,接著緩緩開口。
“不能告訴你,但我們可以和統領大人單獨聊。”
小荷沉默了一下,對於白世的實力她可以放一百個心,所以這兩個人自然不能像綁架自己一樣綁架白世,但萬一他們綁架自己來威脅白世怎麽辦?
哥哥肯定會答應他們一切要求的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小荷色厲內荏地說著。
“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先解決我的事情,在這之後我就安排白世和你們見面!”
如果白世的身份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的話,那麽安排雙方見面似乎對自己相當有利。
只是自己從白世手裡把阿黛爾給搶走了,他會介意這一點嗎,從他們兩人之前冰冷的關系上來看,多半是不會介意的......吧?
白起眨了眨眼,轉頭望向小荷。
“你要我們,幫你什麽。”
小荷抿了抿嘴,小聲說道。
“我喜歡白世,但是皇帝陛下要安排白世和別人結婚了,所以我要破壞這場婚禮。”
......
這聽上去還真不是一般的狗血。
白起沉默了一下,然後攤了攤手。
“你要我們,怎麽幫你。”
小荷一字一句地說道。
“首先,我要綁架白世的未婚妻也就是財政部長的女兒嘉琳娜,然後借此來威脅皇帝陛下取消這場婚禮,如果他們不取消的話我就把嘉琳娜殺掉!”
......
白起輕咳了兩聲,這個計劃聽上去相當傻逼,傻逼到他甚至不敢提出任何建設性意見。
凌紛絮看出了他的疑惑,輕聲說著。
“白世的母親是貝利撒留先生的女兒,而小荷是她的養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荷是伊文伊帝國的公主殿下,所以這個計劃聽上也沒什麽不妥。”
小荷插著腰站到了白起的面前,原先溫婉的侍女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刁蠻的女人。
她瞪著白起的眼睛,惡狠狠地說著。
“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麽特長沒有?”
白起捏了捏自己的右手,鈍鈍地說道。
“開機甲...還不錯。”
小荷恍然大悟地說著。
“我想起來了,你和道格將軍交過手...但我當然不可能開著機甲去綁架別人啊。”
白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吞吞吐吐地說道。
“晚上,我有個飯,綁架的事...她陪你去。”
小荷怒視著白起。
“你是在敷衍我?”
凌紛絮端起了那個茶壺,然後用纖細的手指握住了那個茶壺。
隨著紫砂開裂的聲音逐漸響起,那個茶壺在凌紛絮手中變成了碎片。
她甩了甩手指上的碎片,然後柔聲說道。
“白起沒有敷衍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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