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起走到臥室的時候,那些睡意就神奇地消散了。
他從書桌前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窗邊,趴在窗沿上想著些瑣事。
愁思吧談不上,但又覺得非常麻煩,這種古怪的心情一直捉弄著他。
每一件事情都會有頭緒的,那個潛藏的敵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白起並不關心,他只是期望這件事情能夠快些結束。
隨著有些涼意的夜風拂面,白起的心也漸漸平覆了下來。
就如同他和塔基亞娜所說的一樣,一覺醒來,什麽事情都會浮出水面的。
......
清晨七點白起準時起床了,當他打開臥室門的時候他聞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於是他打開了冰箱,上面的保鮮層裡果然裝著沒吃完的宵夜和啤酒,阿黛爾這小姑娘晚上又偷吃。
如果自己非要問起來的話,她估計會說塔基亞娜教授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不能讓她餓著之類的屁話,所以白起乾脆也就不問了。
阿黛爾吃些零食是沒有關系的,她就算變胖了白起也會一如既往地喜歡著她,但...男人嘛,話雖這麽說,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阿黛爾是一個苗條姑娘的。
他倒掉了桌上沒喝完的茶水,然後收拾著兩個姑娘留下的垃圾,忽然聽見主臥室的門響了一下,然後便聽見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跑了出來。
披頭散發的阿黛爾看見了白起,兩人四目相對,相互眨巴著眼睛。
阿黛爾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拔腿就往主臥室跑,然後便聽到砰的一聲輕響,整個家又重歸於寂靜。
白起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把垃圾清理完畢,然後便坐在沙發上看著最新的新聞。
昨天晚上齊東山最終是沒有聯系他的,他沒有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某些力量讓他緘口不言,那麽幕後黑手肯定是塔基亞娜認識的人,沒準也是齊院長以前的學生,所以他不參與這件事情也可以理解的。
在戰爭逐漸平息的日子,這些軍備采購的規模會越來越小,這些減小的資源一部分會投入到研發上,另一部分則是被聯邦政府用在別的地方。
在蛋糕縮小的情況下,自然競爭也就變得激烈了起來,所以出現這種事情白起並不覺得意外。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天訊上是對黑鳶整齊劃一的口誅筆伐,這些話語看似很有邏輯實則毫無道理,但足夠糊弄一些想被糊弄的人了。
那些列舉出的證據自然會有很多漏洞,但在憤怒的民眾面前這些漏洞都被有意地忽略了。
其中鬧得最凶的是一家名為“南星”的安保公司,在一周之前他們向那達克公司提交了一筆一千台機甲的訂單,但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讓他們取消了這比價值數百億聯邦盾的訂單,並要求那達克公司償還訂金。
如果那達克公司的負責人不是白癡的話是肯定不會把錢還給他們的,雖說這麽做會造成不利的輿論影響,但只要錢握在自己手裡,輿論那就是可以操控的。
磨蹭了好一會兒兩個姑娘終於起床了,阿黛爾偷偷摸摸地經過客廳鑽進了廚房,時不時回頭瞟白起一眼。
她原本是想著早點起來消滅證據的,但沒想到昨天晚上和塔基亞娜兩個人把酒相談甚歡,所以睡得比較晚。
早上她抱著僥幸心理出來看了一眼,果然發現白起發現了她乾的壞事,所以她現在有些心虛。
塔基亞娜則是在臥室裡面大吼,嘴裡罵著些不文雅的話,
估計是在跟自己的下屬交代著些什麽。 等到三個人坐到餐桌邊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白起注意到了阿黛爾碗裡的面條只有薄薄的一層,有些哭笑不得地說著。
“多吃點,沒事的。”
阿黛爾低頭吸著面條,幽幽地說著。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我肯定不會餓的,你放心吧......”
白起輕咳了兩聲。
“待會兒,不許吃,冰淇淋。”
阿黛爾頓了頓,小嘴巴在一瞬間嘟了起來,最終她左右看了看,盯住了塔基亞娜的胸脯,嘴裡抱怨著。
“我吃多了也是為了你啊,這些肉又不往該長的地方長,我能怎麽辦!”
塔基亞娜本來心情有些不好,但一瞬間被阿黛爾給逗笑了,她抿著嘴唇微笑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
她看向白起,小聲交代著。
“吃完飯我就去公司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應該沒什麽大事情,現在的人也不知道哪裡這麽閑。”
白起其實想跟她說些東西的,但想了想也覺得沒有意義,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待會兒震驚和現在震驚的區別並沒有多少,而且自己解釋起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畢竟給這個迷糊的姑娘要弄清裡面的彎彎繞繞還真要費些口舌。
吃完飯後白起和阿黛爾在洗碗池邊僵持著,塔基亞娜則是打了個招呼就匆忙離開了,聽見關門聲之後阿黛爾便放肆了起來。
她瞪著白起的眼睛,寸步不讓。
“元帥大人,把你的手松開,今天我一定要洗碗。”
白起撇了撇嘴,小聲說著。
“待會你又,找借口。”
心中的真實想法被一語戳穿,阿黛爾變得氣急敗壞了起來。
“我我我才不會找借口!我會鍛煉的!”
白起淡淡地說著。
“鍛煉完,口渴,冰淇淋。”
“......”
阿黛爾用力地跺了跺腳,然後松開了手,站在白起身前委屈巴巴地說著。
“我想吃冰淇淋不行嗎!冰淇淋好吃不行嗎!”
白起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小聲說著。
“吃吧,沒事的。”
阿黛爾撅著嘴巴,滿臉地不開心。
“你說這話就很不情願的樣子,我不吃還不行嗎...昨天晚上塔基亞娜教授說她有些不開心,我就買了宵夜給她吃啊,她吃我不能不陪著她吧,所以我也就吃了一點點啊......”
阿黛爾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白起堵住了她的口。
兩人在水池前擁吻著,直到阿黛爾的後腦杓撞到了廚房的窗戶才停止。
在親吻過後兩個人的關系稍微緩和了些,阿黛爾摟著白起的脖子,嘴裡抱怨著。
“昨天晚上我看你想了很多事,一個人憋在心裡又不說出口,我平常鬧脾氣的時候你應該注意一下我啊,我鬧脾氣都是想引起你注意啊。”
她揪著白起的腰,繼續說著。
“我知道你肯定會問我我為什麽不問你,我問你你肯定會說啊,但是你心裡開不開心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我總不能問你你開心不開心吧,就算你開心被我問著也會不開心的吧......”
阿黛爾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最後變成了撐著洗碗池的奇怪姿勢。
她說的最後一句完整的話是。
“外面...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