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在酒店大堂前停下,一行人從懸浮車上下來,酒店的工作人員稍後會把懸浮車停進停車場。
還沒走進大廳,白起就聽見了二樓的喧嘩聲,看樣子人還不少。
一樓的大廳之中也熙熙攘攘地站著不少人,估計是其余軍校的學生和老師。
張天師剛走進大廳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嘴裡紛紛說著恭喜之類的客套話,眼神卻始終盯在白起的身上。
這個名叫白起的年輕人就是亞瑟軍校的王牌,如果哪所軍校第一輪抽到了亞瑟軍校的話那就等於直接淘汰,真不知道卡坦從哪裡找來了這樣的學生。
張天師和面前那人握了握手,轉頭對白起說著。
“盧克索軍校的校長,卡基先生。”
白起禮貌地伸出右手,和那個老人握了握。
老人促狹地看著白起,壓低了聲音。
“白起同學是辛夷的朋友吧?”
盧克索軍校給亞瑟軍校送積分這事雖然還不算是人盡皆知,但是盧克索軍校的校長是肯定知道這件事的。
白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從老人的手中抽出了手。
卡基校長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客套地說著。
“年輕人,前途無量,前途無量。”
張天師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心中卻是一陣竊喜。
亞瑟軍校剛來的時候盧克索軍校只派了一個副主任來接待,經過了第一輪就變成派校長來打招呼了,這還真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卡基校長松開了手,又和白芸兒阿黛爾禮貌地打了招呼,最後和卡坦兩人結伴走上了二樓。
一樓的大廳正中擺放著兩台機器,裡面各有數個白色小球,估計是用來抽簽的機器。
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在天訊上完成,大賽組委會這麽設置的原因大概是為了公平公正吧。
白芸兒抬手看了一眼天訊,然後放下了手。
“還有十分鍾抽簽。”
阿黛爾和白起沒有接觸,但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著,有些默契的同時又顯得有些親密。
她好奇地打量著其余軍校的學生,從年紀上來說都比白起要大,但從他們張揚的表情和輕佻的眼神上來看,都顯得有些幼稚。
白起今年多少歲了啊。
阿黛爾有些好奇地想著,但還是把這個問題壓在了心裡。
要是白起說他是一個一百歲的老人,那樣的話該有多尷尬啊!
雖然身體上白起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但是要是他內心一百歲的話,那他們倆豈不是爺孫戀嗎!
不過仔細想想白起的行為習慣,那種淡然的態度,對什麽事情都顯得不在乎的樣子,看上去真符合一個老者的行為習慣誒!
阿黛爾越想越覺得害怕,不過後來又自嘲地安慰著自己。
反正白起現在是十八歲,管他原來多少歲呢!
隨著時間緩緩推移,有不少人從二樓走了下來,也有不少人從門外湧入,一樓的大廳很快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亞瑟軍校的其余學生聚在一團,沒有去打擾白起三人。
在他們身邊匯聚著不少其余軍校的學生,和他們在相互攀談著,只是從神色上來亞瑟軍校的學生擁有那麽一丁點優越感。
在人群當中,白起注意到了一個金色頭髮的年輕人,他站在黑葡軍事學院的人群正中。
黑葡軍事學院是貴族軍校,學生們都穿著統一製式的禮服,所以相當好辨認。
這個年輕人的臉有些熟悉,
自己應該是在哪裡見過。 白起稍作沉思,響起了這個年輕人的臉。
自己殺掉阿加辛的時候他在場,在其余學生倉皇逃竄的時候他也停留在原地,用著莫名其妙地眼神望著自己。
當時自己沒有想那麽多,現在仔細想來他那種帶著審視興致的眼神讓人有些不爽,但他為什麽要審視著自己,是因為亞瑟軍校沒有淘汰嗎?
應該是這個原因了吧。
在白起打量著他的某個瞬間,愛德華抬起了頭,對著白起微微一笑,神態自然,禮數有加。
白起眯著眼睛,然後點了點頭。
白芸兒看了看時間,小聲提醒著。
“集合吧。”
“嗯。”
白起點了點頭。
三人一同走向亞瑟軍校的隊伍,然後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亞瑟軍校的其余學生都用敬佩的眼神望著白起,這個名叫小白臉的學生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強大一百倍。
最讓人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居然也叫做白起,這不由得讓人想到了宿命的輪回,畢竟二十年前也是一個名叫白起的年輕人帶領著亞瑟軍校走向了輝煌。
隨著話筒嗡嗡作響,學生們也慢慢沉默了下來。
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在二樓的邊緣出現,掃視了一眼下方的學生。
他緩緩開口,嚴肅地聲音從眾人頭頂傳出。
“我是聯邦教育部副部長拉莫維奇,由我來主持這次的抽簽儀式。”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著。
“首先容我恭喜三十一所晉級的軍校,你們能從殘酷的第一階段中脫穎而出,說明在場的每所軍校都很優秀,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希望各位依然能夠認真拚搏,為各自的軍校贏得寶貴的榮譽。”
學生們熱烈地鼓著掌,並不是因為他說的有多精彩,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聯邦教育部副部長,幾乎已經站在了聯邦的最頂層,能夠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留下印象的話想必是一件好事。
不過鼓掌真的能夠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嗎。
有不少學生抱著這樣的疑惑,不過還是用力拍著自己的手。
白起也跟著眾人鼓著掌,但他的眼神卻有些飄忽。
他是認識拉莫維奇的。
以拉莫維奇的身份,他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聯邦教育部雖然有二十位副部長,但放在這一整個星球上,每個人都管轄著一片巨大的區域,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是聯邦在借此宣傳些什麽嗎?
以此來激勵學生們拚搏向上,然後堅定他們戰勝伊文伊人的決心?
又或許只是他閑的無聊呢?
拉莫維奇接下來又說了很多話,但這些客套的話語白起都沒有記在心中。
他在想他會不會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人,那些人要是知道他還活著的話,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真是讓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