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隔間中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

　　“在...在這裡嗎...”

　　她的聲音逐漸消失，接著就變成了喘息聲和親吻聲。

　　阿黛爾禮服的裙擺已經被掀開，她雙手反撐著馬桶蓋，在回應著白起粗暴的親吻。

　　少年的眼白已經完全被血絲佔據，通紅的雙眼看上去有十二分的可怕。

　　即便阿黛爾已經稍稍習慣了白起的這幅模樣，但在這雙眼睛面前，她還是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在白起的親吻中她聞到了些血腥味，不知道是白起的血還是自己的，在兩人的唇舌之間循環交織。

　　或許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白起逐漸變得清醒過來。

　　他喘著粗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女孩的大腿上是幾道緋紅的指印，頭髮凌亂，嘴唇破了一道小口，漫出了兩滴血珠。

　　逐漸清醒的白起放下了阿黛爾的裙擺，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緩緩地抱住了她。

　　阿黛爾感受到了白起狂躁的心跳，也慢慢摟住了他。

　　隨著心跳慢慢平緩，白起終於恢復了神智。

　　他緊緊摟住了阿黛爾，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歉。

　　“對不起。”

　　阿黛爾拍了拍他的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幼稚的孩童。

　　“沒...沒事的啊。”

　　白起替她揉著那些紅印，愧疚地說著。

　　“你不是我，泄欲，的工具。”

　　感受到了白起的濃濃情意，阿黛爾頓了頓，慢慢抱住了白起的腦袋。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白起...我能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不開心嗎。”

　　白起楞在原地，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揉著阿黛爾紅腫的肌膚，但沒有出聲。

　　阿黛爾抿了抿嘴，慢慢滑坐在馬桶上，聲音中帶著哭腔。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難過啊...”

　　白起替她整理好裙擺，又把散亂的頭髮束了起來，最後才慢慢處理著她臉上的淚水。

　　“我真沒用...我...我...”

　　阿黛爾哽咽著，坐在馬桶上啜泣著，一連發了好幾個無意義的音，但最終還是沒能連接成一段完整的話。

　　白起擦著她的眼淚，低聲歎息著。

　　“是我沒用。”

　　阿黛爾一把摟住了白起，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說著。

　　“那...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你要告訴我啊...我有權力知道的...”

　　你不能知道。

　　白起再次歎息著。

　　“對不起。”

　　阿黛爾哭的更凶了，她伏在白起的肩膀上，溫熱的淚水不要命地往下滴落。

　　她的身子微微起伏，後背上一直有一隻手在輕輕拍著，但無濟於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黛爾終於平靜了些。

　　她抬起頭，睫毛上掛著淚珠，小口呼吸著。

　　兩人對視了很久，最終阿黛爾低下了頭，不敢看白起。

　　她委屈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白起...你做什麽事...我都支持你...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反對的...但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沒有說任何話...包括白芸兒她們的事。”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但是我都忍受了...有些事情你為什麽還要瞞著我啊...”阿黛爾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她猛地抬起了小腦袋，瞪著白起。　　“你憑什麽要瞞著我啊！”

　　白起被阿黛爾尖銳的聲音嚇到了，他捏著阿黛爾的手，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了白起躲閃的眼神，阿黛爾忽然變得慌張起來了。

　　她抬頭看著白起，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白起...我沒有什麽用...但我一直在盡我的努力讓你開心...看到你不開心...我也會難過的。”

　　白起把她摟在懷中，在心中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

　　和阿黛爾說的一樣，他沒有資格，沒有權力，也沒有理由隱瞞著一個深愛著她的姑娘。

　　他痛心她會痛心的，她痛心他也會痛心的。

　　白起緊緊抱住了阿黛爾，聲音顫抖。

　　“...阿黛爾，我昏迷，的那天，有個人...死了。”

　　阿黛爾緊張地問著。

　　“誰昏迷...原來的...白起嗎?”

　　白起艱難地點了點頭。

　　“對。”

　　阿黛爾忽然間知道了什麽，她身子緊繃，小聲問著。

　　“那...誰死了...原來的你嗎?”

　　白起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次點頭。

　　“對。”

　　阿黛爾屏住了呼吸，有些疑惑地敘述著。

　　“那...原來的那個你...就變成了現在的...白起?”

　　“對。”白起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這個身份曾經擁有著巨大的權力，那麽這些權力被陰謀家們所掠奪，他們不會容許自己再次掌握這樣的權力的！

　　因為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注定會成為一輩子的敵人！

　　白起推開阿黛爾，注視著她的眼睛。

　　“曾經的我，有仇人...但我，殺不了他。”

　　阿黛爾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

　　“那個人...他， 就在現場?”

　　白起漸漸放松下來，點了點頭。

　　“對。”

　　“...是誰啊。”

　　阿黛爾下意識地問著，但馬上就收住了聲。

　　她連忙擺著手，同時搖晃著腦袋。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問了！”

　　其實你問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白起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再次抱住了這個善解人意到有些病態的姑娘。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她抱著自己的雙臂，面色不善地盯著白起。

　　看見了白起和阿黛爾之後，白芸兒咬牙切齒地說著。

　　“這是宴會誒！你們居然...居然...”

　　她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但是一想到阿黛爾的身份，最後也就乖乖地閉上了嘴。

　　她先前找白起找了一大圈，最後沒辦法定位了白起的天訊，最終發現白起和阿黛爾居然在女廁所裡面！

　　他真的有那麽那麽饑渴嗎！

　　阿黛爾看了白起一眼，小聲解釋著。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什麽都沒想！我只是經過女廁所，我只是聽見了裡面有一個人在小聲叫喊，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

　　白芸兒小聲嘀咕了一通，然後慢慢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阿黛爾抱了抱白起的手臂，小聲抱怨著。

　　“被誤會了啊......”

　　白起笑了笑，把她摟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鼻尖。

　　“沒關系。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