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我麽。”
李夢然重複了一遍,然後看向張朝安。
張朝安尷尬地點了點頭,哪知道李夢然根本沒有看他,而是低著頭喃喃自語。
“我每年演出、拍戲、參加節目除去稅金的收入大概是六千萬聯邦盾,每三年一次的除草一輪大概是二十億聯邦盾,平均下來每年六億七千萬聯邦盾,那麽我每年的收入大概是七億三千萬聯邦盾。”
李夢然回過頭,看向毛毛。
“這個數字,沒算錯吧。”
毛毛點了點頭,“小姐,不考慮百萬位收入的話,大概是這個數。”
李夢然轉過頭,看向張朝安,“那麽,如果你的爸爸要包養我的話,每天需要付給我......剛好兩百萬聯邦盾整,按天結算,張朝安先生,您看可以嗎?”
張朝安愣了愣,他拉皮條這麽多年,面對這種情況,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一方面是從未見過這麽懂事的小妹,第二方面是他真的沒想到傳說中的國民妹妹居然......這麽上道?
過了半晌,他擠出一個笑容,“李夢然小姐,當然可以,如果您今晚就過去陪家父的話,今天...就算您一整天吧。”
李夢然理了理額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搖頭。
“今天不行,今晚打完最後一場,我要返回聯邦,明天下午我要去錄一個節目,那邊給出的價格是五百萬聯邦盾,錄完這個節目,我會立刻趕來這裡,大概晚上八點可以到達,麻煩您把地址交給我的助理。”
張朝安理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李夢然說了什麽,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質問道。
“你他媽在耍老子?”
李夢然面無表情,仰頭看著張朝安,“是對價格不滿意麽,我已經考慮到了是短期的要求,已經減免每年百分之四的通貨膨脹率,如果您對這個價格不滿意的話,請您另請高明吧。”
“不是他媽錢的問題!你別給我找借口,我要你!留在這裡!今晚!”
李夢然無視了憤怒的張朝安,慢慢從座位上站起,瞟了一眼白芸兒。
“白起司,把這個聒噪的平民給我弄走。”
“弄走?”白芸兒四處看了看,“弄到哪裡去?”
毛毛指了指下方的格鬥場,跟在李夢然身後,朝著樓下走去。
“二位,請留步!”
張朝安掏出兩柄鐳射槍,指著李夢然和毛毛的後背。
他的耳邊傳來白芸兒幽幽的聲音。
“你為什麽不拿槍指著我,是因為我不是貴族嗎。”
張朝安瞟了她一眼,嘴裡嗤笑一聲。
“果然是這樣......”白芸兒揉了揉拳頭,一拳打向張朝安的太陽穴。
“你給我......”那個滾字還沒說出口,張朝安就向著遠處飛去,手中的兩柄鐳射槍無力地跌落在地。
白芸兒一把扯住他的腳後跟,朝著格鬥場這一側拖拽著,嘴裡念念有詞。
“貴族很他媽了不起是吧。”白芸兒兩手用力,扯住張朝安的右腳,原地旋轉了540°,然後松開了雙手,嘴裡怒吼著。
“你他媽給我滾!”
李夢然和毛毛抬頭看著天空,張朝安在他們的視線裡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消失在了格鬥場中,估計扎在某個看台座位上。
毛毛豎起大拇指,咧了咧嘴角。
“很好,容我自作主張一次,
白起司,你的工資再翻一倍,怎麽樣?” 加倍個雞毛啊!你們這兩個弱智。
白芸兒表面上維持著微笑,跟著他們從樓上走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大掛了的關系,這些人忽然變得不那麽和藹可親,只見密密麻麻的馬仔不要命地往樓上衝鋒,有不少人手裡還端著鐳射槍。
“真麻煩,這下少了五億聯邦盾,我會很難過的。”
李夢然歎了口氣,轉身往樓頂走去。
“...不管管他們嗎?”
白芸兒看了一眼身後,飛快地爬上了樓梯。
“耽誤時間是最愚蠢的行為。”
李夢然挽了一下頭髮,把頭髮束在耳朵後,背著雙手,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白芸兒左右看了看,“毛毛呢?”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台機甲探出了頭顱。
“請跟上。”
李夢然回頭交代了一句,走上了機甲的手掌。
白芸兒回過頭,不放心地望了一眼,迅速爬了上去。
毛毛把李夢然和白芸兒放在懸浮車邊,然後朝著街道那頭大步向前,可以看見街道那頭已經出現了不少機甲。
白芸兒迅速發動懸浮車,偏頭看了一眼李夢然,“他一個人沒問題吧?”
“我雇傭了一百人的機甲中隊,他們會解決問題的。”李夢然淡淡地說著。
“一百個機師,多少錢?”白芸兒忽然覺得自己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三級機師,每人每天兩萬聯邦盾。”
“......他們,不會被收買嗎,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這些都是我從聯邦內部雇傭的機師。”
白芸兒沉默了一會兒,決定不和這個貴族交流,她拍了拍方向盤,“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福圖酒店,我已經叫了直升機,我現在先把這兩天的工資跟你結算一下,一共是5000聯邦盾。”
李夢然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遝紙幣,遞給了白芸兒。
白芸兒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右手,接過那遝紙幣,這是她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賺錢,還真有點小興奮呐。
“......謝謝啊。”
李夢然把頭偏到一邊,喃喃道。
“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是你應得的。”
白芸兒扯了扯嘴角,飛快地把車開進福圖酒店的地下車庫,穩穩停在電梯口。
“把車停在停車場就好,會有人來取的。”
李夢然拉開車門,準備起身離開。
白芸兒伸出一隻手,拉住了李夢然的衣服,八卦地問著。
“喂,你有沒有男朋友?”
李夢然理了理額發,淡淡地說著,“挺想發展一個的,但是喜歡的男孩子不上進,有錢的老男人我不喜歡。”
我就知道......這果然是沒有得到愛情滋潤的究極變態!
李夢然把腳從車外伸回,偏過腦袋,看著白芸兒的眼睛。
“那你呢。”
白芸兒皺了皺眉假裝思考,然後理直氣壯地說著,“交過兩個,但都分手了。”
李夢然眨了眨眼睛。
“之前被打昏的那個,是第三個麽。”
白芸兒抿了抿嘴唇,聲音忽然變小了些,“是個屁,是是是。”
“昨天晚上,我派毛毛去監視你,他說你顯得一副很擔心的樣子,那個人肯定是你的男朋友。”李夢然自顧自地點頭,“看來是他猜錯了。”
白芸兒色厲內荏地說著,“當然猜錯了!”
李夢然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然後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在關上車門之前她輕聲道別。
“白芸兒小姐,我們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