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想要攀談,可是對方一臉的不搭理,顧青看著尷尬的氛圍,“老褚,你說在去關隴的路上他們會不會伏擊我們。”
“他敢”褚遂良揮揮衣袖,“天下平定才多少年,大唐將士刀上的血都還沒洗乾淨,大不了魚死網破,還怕平不了他關隴了”
“好這氣勢很好。”顧青非常讚同。
李孝恭遲遲而來,“顧小子,老夫是看在陛下的面子才來的,你可別在關隴亂來。”
“豈敢豈敢。”顧青拱手說著話,“當時候我們自然是以河間郡王馬首是瞻。”
“說的好聽,誰不知道這個局是你顧青攛掇出來的。”李孝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讓你們這麽多人等候老夫一個人,確實是老夫的沒有考慮周到,這就啟程”
“這就啟程。”顧青在最前方騎馬。
一大群人在官道上一路朝著關隴而去,一路上的百姓紛紛讓開道路,給這隊人數眾多的官吏讓開路,足足近百人的隊伍,在官道上捲起一片塵土。
“這是做什麽去嘍。”一個老漢挑著扁擔疑惑,“這麽多做官的一起出去。”
站在道路旁一個書生解釋道,“這些人都是朝中官吏,當今陛下有旨要安撫關隴,為首是現在的三省六部之一的尚書令,顧青是一為奇人,還有河間郡王,還有中書令。”
“這些人都是大官兒吧。”老漢說著話。
“嗯。”這個書生眼神中帶著期待的神色,“總有一日我也要和這些人站在一起。”
“你們生在一個好世道,年輕真好。”老漢笑呵呵點頭。
“我幫你吧。”這個書生幫著老漢要挑扁擔。
“使不得,使不得”老漢連連擺手,“你們是讀書人,要做官嘍,怎麽能乾我們這些活計。”
“不客氣”他直接扛起了老漢的扁擔。
“小夥子哪兒來”老漢笑呵呵說著話。
“在下是河東道,河東薛氏薛稷。”他看這個扁擔說話,“在下在長安還有一個同鄉,叫做薛仁貴,現在在長安也是一個行伍中人,想著去找找門路。”
如今的薛稷只有十三歲,如果顧青看到這個人一定會收入書院之中,在歷史的沿革之中這個薛稷是和褚遂良,虞世南,歐陽詢齊名的行文大家。
“小夥子可有什麽謀生的手段這麽遠的路途過來,一定很幸苦吧。35xs”
“我會寫字。”薛稷笑著回答。
長安,筆齋,狄仁傑和裴行儉坐在一起討論現在的形勢。
“師兄,這次關隴看起來已經做足的準備。”裴行儉低聲說著話,“照我看他們是想用反抗來逼著陛下妥協,他們不想改變關隴。”
“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狄仁傑很煩憂,“真怕關隴打起來,總覺得陛下,老師和褚遂良都太急了。”
胖和尚聽在一邊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現在想的是接下來要吃什麽東西。
皇城邊上,薛仁貴對程處默說著話,“將軍,我的同鄉託人送來信件,說是今日就要就要到長安了,我想去接他。”
“你的同鄉,身子骨結實不會打仗嗎”程處默摳著鼻子說道。
“他他會寫字,只是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子骨怎麽樣了,當初卑職離開河東的時候,他還是個毛頭小子。”
聽到會寫字,
程處默頓時沒了興緻,“你去吧,早去早回。” 甘露殿,李二剛出休憩中醒來,“顧青出發了”
“已經出發了。”王欽小聲回答。
李二點頭起身桌案上還有一些奏章沒有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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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在渭水河邊休息,明日就可以到關隴地界了,顧青對李義府說著話,“你先派人去給蘇定方送信,說我們明日就到。”
“是”李義府收到話點頭,手腳麻利的派人去做事。
尚書省出來的官吏都非常年輕,這些人都是新派,褚遂良知道朝中這些日子,新派和老派之間鬥的很凶,一方面新派要上位,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最大優勢就是年輕,老一輩的官員坐著位置又不想現在下來,畢竟有些人除了會做官什麽都不會。
顧青則是拿起了做飯的大梁親手做著飯菜。
李孝恭出兵打仗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風餐露宿的日子,吃了幾塊肉脯喝了一口烈酒,看向一旁嘴裡咬著草根,靠在河堤休息的楊勝。
拿著手中的烈酒,李孝恭走來,“一看就知道你和那些斯文人補一樣。”
楊勝微微張開眼朝著李孝恭懶洋洋拱手,“見過河間郡王。 ”
“來喝一口”李孝恭把酒葫蘆遞給楊勝。
楊勝接過喝下一口,看向眼前的景色。
“好酒吧。”李孝恭坐下說道,“這是程家的酒,也是整個長安最好的酒,一般人還喝不起,你小子有口福了。”
“我天天喝。”楊勝把酒葫蘆還給李孝恭。
“天天喝”
“嗯。”楊勝抬了抬下巴看向顧青,“有那家夥在,我喝烈酒都不用花錢,要多少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李孝恭知道烈酒是顧青那小子鼓搗出來的,一直是程家在經營,看起來眼前這個人物和顧青關係匪淺。
“哈哈哈”李孝恭大笑,“那太好了,我以後天天去你家喝酒去。”
楊勝“”
李孝恭站起抖擻抖擻身子,再次打量楊勝,“老夫聽說顧青那小子身邊有一個猛士,連蘇定方和程處默都嘖嘖稱奇,老夫也打仗半輩子了,怎麽樣和老夫過兩招”
“我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楊勝舒展四肢,李孝恭身上有很濃重的武人味道,這與那些官員不同。
顧青正在做著一條烤魚,遠遠看去李孝恭和楊勝之間正在赤手空拳打架,看起來是在切磋,看著看著就來了興緻。
看著兩人之間打的你來我往,一招一式都非常嫻熟刁鑽,楊勝一躍而起,顧青拍手叫好,“好一招烏鴉坐飛機”
渭水河邊,李孝恭與楊勝的切磋也帶起了這些官吏的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