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看著李泰對太子這座正在修建的書院指指點點一邊又數落著,李承乾的臉色的越來越難看,心裡想著這兩兄弟該不會打起來吧,要是打起來應該幫哪兒頭。
李泰說了好久也累了,滿足之後看著李承乾一臉發黑得意洋洋離開。
房遺直走在李泰的身邊,“魏王殿下,你剛剛……”
“本王那是在幫助太子。”李泰一本正經說著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得不說有這麽一次可以數落李承乾的機會,想到他那氣的要死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真的特別爽。
顧青正在家中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邊逗弄著心中歡喜,這個時候什麽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老師。”狄仁傑走入家中疲憊地坐下喝下一口茶水,“矮子有個情況不知道要不要和老師說一下。”
“矮子終於痛改前非要娶個媳婦生孩子了?”
“不是。”狄仁傑回答說著,“太子去拜訪了岑文本和褚遂良。”
“和我有什麽關系。”顧青把孩子放回搖籃之中。
狄仁傑思索再三說著,“太子殿下也要建書院,這不是想要請幾個德高望重的夫子。”
“好,你個太子!”顧青深吸一口氣,“我好心好意的指點你,你過了橋就要挖我的人。”
“可不怎滴,太不地道了。”狄仁傑同仇敵愾。
“狄仁傑。”顧青冷聲說著。
“學生在!”狄仁傑站的筆直。
“找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去把太子給做了。”顧青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
“對了,學生想起來了還要教晉王殿下怎麽用豎式算法。”狄仁傑顧左右而言他正在尋找著李治的蹤跡,不知不覺越走越遠。
褚遂良和岑文本是自己書院的內定人選,明明已經和他們都約的差不多了,這個太子突然跳出來就有些讓自己膈應,顧青心裡思索著褚遂良倒也算了人家現在還要忙著中書省的事情,倒是這個岑文本先要拿下來,萬一人家在太子的威逼利誘下從了怎辦。
心裡想著這些顧青走出家中,騎著馬兒一路愛郊外遊蕩著,不知不覺來到湖樓前,卻見整座湖樓都已經人去樓空,月姐不在,高陽一直在宮中陪著長孫皇后。
一路騎著馬兒心中思量之下往著長安而去,一路來到長安城門口,熟門熟路的來到岑文的家門口。
朝著岑文本的家中看了一眼,這座宅院不大倒也雅致,家中一個下人看著鬼鬼祟的顧青,又看向對方的衣衫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上前問候,“這位小哥找誰?”
“我找岑文本。”顧青說道,“他在家中嗎?”
“老爺在家,我這就去告老爺一聲。”這個家仆又小步離開。
一盞茶的時間他又回來了,對著顧青說道,“敢問是顧縣候顧青嗎?”
“對!”顧青點頭,“他是不是已經在等我了。”
“老爺不見你,請回吧。”這個家仆禮貌說著。
“為什麽不見我?”顧青追問著,對方已經關上了家門。
失落地站在岑文本的家門外,顧青來會踱步這個老家夥什麽意思,之前還對自己的書院興趣昂然現在又對我置之不理,玩的哪兒出。
心中思量之下,顧青使勁拍了拍岑文本的家的大門,“開門,開門!我說兩句就走。”
家仆懶洋洋打開大門的一道縫隙,“顧縣候請說。”
“你告訴岑文本。”顧青收起手中的折扇,“不論太子給他多少錢,只要岑文本不去太子那裡,我都給他比太子多兩倍銀錢,要是岑文本肯來我的書院,我就出比太子多三倍的銀錢。”
“侯爺說完了嗎?”
顧青點頭,“說完了。”
砰!
大門又毫不留情的關上,自己求賢若渴卻碰了一鼻子灰,好不容易吧,想要給書院多招幾個德高望重的夫子,太子偏偏要來插手,太子開書院對自己的書院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以太子的身份來太子書院的學子可以更接近朝堂,說不定不用怎麽刻苦努力的讀書,就可以得到太子的賞識從此進入朝堂,直接跨過獨木橋,一朝走上人生巔峰。
要說拚爹看出身這種事情,在古代又有什麽人拚得過太子,太子的爹可不是一般牛鬼神蛇,那是皇帝。
岑文本安靜的坐在家中正在烹茶,問著家中的家仆,“顧青走了?”
“是的,顧縣候已經離開了,他還說……”家仆把顧青留下來的話說給了岑文本聽。
“這個死要錢的,做什麽事情都只會使銀錢。”岑文本看著茶會在泥爐中翻滾,“好好的一個書院,為什麽在顧青口中多了這麽多的銅臭味。”
家仆苦笑著又說道,“老爺,太子殿下一直在朝中遊走,看起來也是為了新書院。”
“我知道了。”岑文本點頭。
顧青回到了書院中,一臉憂愁同樣一臉憂愁的還有李泰,“胖子,你怎麽了?”
“我還能怎麽了。”李泰咬牙切齒,“這個太子是想用書院之名來招攬朝中大臣, 顧青你看得下去?”
“我自然看不下去。”顧青有氣無力說著,“你放心,我們看不下去也有人會看不下去的。”
“此話怎講?”李泰恍然回過神看著顧青。
“還能怎麽講,朝中的大臣都不是瞎子的,太子這麽作為必然會引起言官的彈劾。”顧青把雙腿擱在作案上,身子靠著椅子,“我們書院裡的夫子大多與朝中無關,魏征,孔穎達,都是從朝中退下來的,還有閻立本和李淳風不過是一個工匠和一個道士,我們手底下的人都不能太接近朝堂。”
“所以我們要從朝中挖介個大官來,對不對?”李泰雙眼炯炯有神說著。
“你找死。”顧青嫌棄地看著李泰,“胖子,你要是真想這麽乾,必然大禍臨頭。”
李泰眨著自己的小眼睛看著顧青又看看眼前書院裡的風景一下子就明白了,“顧青,你的意思說說太子從朝中找人,這一步就已經走錯了,我們不能學太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