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太明白老師的意思。”裴行儉說話著。
顧青解釋著,“你是我弟子的身份,狄仁傑會知道,但是許敬宗與其他人不能知道,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學生明白了。”裴行儉笑著說道,“學生是老師打入朝堂的暗棋。”
“你很聰明,和狄仁傑一樣一點就通。”顧青微笑著。
裴行儉又說道,“學生還有一問。”
“問吧。”
“老師在朝堂已經打入多少顆暗棋了。”裴行儉問道。
“你是第一個。”顧青看著遠處的許敬宗,“可能也會只有你一個,我先走了,你有什麽事情找狄仁傑,或者來找我。”
“是。”裴行儉拿著顧青的扇子回答。
許敬宗看著顧青離開,看到收拾書冊的裴行儉走來問著,“侯爺,和你說什麽了”
裴行儉禮貌回話道:“侯爺很賞識小子,要小子掌管書院的衛隊。”
“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許敬宗似笑非笑看著裴行儉。
李治見到顧青回來,也急忙迎上去,“顧青,你想到主意了嗎”
“先給太醫署送一封信過去。”顧青對李治說道,“就說倭國使者生病了讓他們幫忙看病,就說是一種疑難雜症一般人治不好,我也治不好的病讓他們去治。”
小李治壞壞一笑,“我知道了。”
已經是黃昏時分,太醫署的禦醫們正要休息了,一封書信送入了宮中,送信的人是晉王殿下的一個侍從。
對方把信交給幾個禦醫說道,“這是晉王殿下交給你們的信,說是有個病症,顧神醫也治不好,說是讓幾位看看,是倭國的使臣生病了。。”
幾個禦拿過信看一眼,與這個侍從口述的無二致,禦醫們輪流看信心中笑著,顧青!你也有今天,你也有讓我們治病的時候,第二日,禦醫們就去找倭國的使者給他們看病。
當日狄仁傑與顧青一起吃著早飯,聽顧青說著又收了一個弟子,“老師,那學生是又有師弟了”
顧青點頭,“他叫裴行儉,比你應該小兩三歲,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現在他的身份只有你我知道。”
“學生明白老師的意思的了。”狄仁傑吃完一碗粥,又拿了一根油條咬在嘴裡,“老師,我先去大理寺了。”
顧青點頭,仔細的剝著手中的一個水煮蛋,李治這才起床一身衣服凌亂,洗了一把臉坐下吃早飯,拿起一個煎餅果子吃了起來,小兕子也給武媚照料著,在一邊喝粥。
安靜的顧家,相反的長安驛館可熱鬧了,禦醫原本很有興致的去給倭國人看病,但是一頓望聞問切之後發現這幾個倭國人根本沒有病,幾個倭國人硬是說自己有病,幾番爭論與幾番狡辯,雙方僵持不下,禦醫們也是暴脾氣,粗鄙的言語相互攻擊,七八個禦醫罵著這幾個沒事找事的倭國的人。
禦醫:“幾位真的沒病。”
“我們有病!”倭國國師父連忙說著。
伺候在一旁的驛站夥計在倭國國事的耳畔小聲說著,“他們是想看著你們病入膏肓,然後讓你們求著讓他們醫治,這樣他們可以要挾拿更多的銀錢。”
“你信口雌黃!”
雖然這個夥計說話聲音很輕,不過是還被禦醫聽到了。
“好歹毒的心思。”倭國國師站起身,“你們這些禦醫竟然想要訛我們的錢財!”
“你們根本就沒病!”禦醫指著罵道,“豈有此理!”
“那你告訴我們,為何我們蹲下之後站起來會頭暈”倭國國師再次追問。
“我……”禦醫知道這個是正常現象,只是不知道解釋。
在幾個由暗線偽裝的驛館夥計的扇風點火之下,雙方鬼使神差的打了起來。
場面非常的混亂,年邁的禦醫差點被打的當場超度升天,半個時辰之後禦醫和倭國的使臣被拿入了大理寺,繼大食之後,倭國進入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痛苦的捂著額頭,“真是邪門了,怎麽各國使臣都要來大理寺走一遭”
事情的起因前後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看病引起了口角,狄仁傑正在安慰著雙方的人,不過說來這些禦醫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輩,倭國的使臣是客人,應該對倭國使臣以禮相待的。
這一切又是顧青的圈套,耿直的禦醫們這才回過神,想到晉王殿下與顧青的關系其中聯系不難猜想,都是陰謀還以為真有什麽顧青拿不準的病症。
兩方人馬鼻青臉腫的離開。
倭國的國師立刻進入宮中狀告禦醫,李二坐在延慶殿中看著倭國國師哭訴著,臉上難看這些禦醫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給倭國人去看病了
“那些禦醫實在是太不講理了……”倭國國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泣著。
不管怎麽說倭國人是客人,動手打客人是不對的。
幾個禦醫也被帶到了李二的面前哭訴著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下李二是明白了,稚奴的信,顧青治不好的病!禦醫和倭國人都中了顧青的圈套,這個顧青怎麽就和這些禦醫過不去。
李二一邊斥責禦醫,一邊安慰著倭國的使者。
當所有人退下,李二黑著臉,一旁的王欽小聲說著,“陛下,要不要去把顧縣候與晉王殿下……”
“不必了。”李二黑著臉擺手,“朕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麽,顧青要是敢壞了朕的好事,就給朕去東海,看海去吧!”
倭僧鼻青臉腫的走在街上心中疑惑著,疑慮之下倭僧拉住一個路人問道,“你看鄙人有病嗎”
路人吃驚的看著這個倭僧,“你有病啊!”
倭僧的臉色更難看了,“……”
打扮成的道士的矮子坐在路邊,身邊的乞丐坐在地上,他看著矮子問道,“高人,最近有沒有什麽發財的路子。”
矮子淡然一笑,叫住那個就要路過倭僧,“前方禿驢,快快留步。”
倭僧站住腳步奇怪地看著矮子,“敢問閣下有何事”
矮子笑著說道,“貧道看你印堂發黑,怕是要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