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精神毒物研究所再一次夜深人靜。
一個身穿白大褂,面帶白口罩的男子憑空出現在了研究所的倉庫裡。
此人正是張磐
張磐並沒有把烏龜殼放在往常的花台之上,而是塞進了一輛擔架車裡。
只見張磐伸出手從位於倉庫的擔架車上掏出了一個烏龜殼。
今天白天莫濤推著擔架車所經歷的一切,都被張磐所感知。
昨天晚上,張磐接了兒子發布的拯救任務需要提前摸排一下,不得已這才把自己的烏龜可藏著了擔架車裡。
張磐已經在神經毒物研究所常駐了一個多月,這裡的情況他早就摸得相當熟悉。
研究員若是需要試驗材料,便可以推著擔架車去監牢直接吊人。
監牢位於神經毒物研究所的下層,兩個公共區域之間有專用的電梯連接。
在地下世界這種交通方式是常態。
張磐神色如常的走在了寂靜的研究所內,他已經完全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熟練的通過通風口進入到了監控室,將值班的研究員迷暈之後,張磐取走了他的身份證。
夜晚又是屬於他的。
張磐第一時間打開電腦,查看張弛是否跟他發送郵件。
發現沒有署名為烏龜殼的郵件,於是張磐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晚上,不需要在這臭小子身上浪費時間了。
接下來張磐徑直走到電梯前,插入了值班研究員黃磊的身份證並輸入了密碼。
電梯門打開。
張磐進入電梯中,按下了去往監牢的按鍵。
電梯下行。
電梯門打開。
張磐獨自一人走在20余米的空曠甬道當中。
甬道裡的攝像頭都屬於精神毒物研究中心的,此時已經被張磐關閉了。
張磐插入黃磊的身份證,並輸入密碼驗證身份。
片刻之後。
卡槽旁邊的電腦亮了起來。
一個睡眼惺忪的值班獄警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之上。
“長官,這麽晚都還沒睡覺啊?”值班獄警顯然是被吵醒的。
“查一下囚犯李玉燕。”張磐根本沒有寒暄的意思,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那名值班獄警埋下頭,在電腦上快速操作了起來,很快便查到了這名囚犯。
“報告長官,囚犯李玉燕,被控盜取3萬粒止痛藥,目前已被判流放。”獄警大聲說道。
所謂的流放就是流放到地面,相當於死刑。
“送她上來。”張磐命令道。
“可……可是這名犯人並沒有沾染任何精神毒物,送她去精神讀研究所似乎並不符合規定。”獄警一臉為難之色的說道。
“什麽不符合規定!?”
“我就是規定!”
張磐蒙著口罩,色厲內荏的說道。
“不行!就算你是高等科學院的科學家,也不能違反地下不能中心的法律,徐主任嚴令只有沾染過精神毒物的囚犯才能被送進精神毒物研究中心!”
尼瑪……你還真講原則。
“我叫你送她上來!”張磐再次以嚴厲的口吻說道。
可語氣之中盡是蒼白無力。
突然間。
這名獄警突然以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張磐。
他的面色抽搐了一下,然後再抽搐了一下。
哢嚓一聲,電腦屏幕黑了。
我去!
張磐一拍自己的額頭。
這回是人沒救到,連自己都要暴露了,如果監獄方面把今天的情況通報給精神毒物研究所,那麽他們必然會察覺晚上有一隻大老鼠在研究所裡混吃混喝,混愛心……
要不今天晚上就跑路。
嗯……跑路之前先把露娜,
愛莎,蘇珊,瑪麗的水,麵包,還有熱牛奶喂了再走。就在張磐焦慮之時。
嘩啦嘩啦的金屬纜繩轉動聲響了起來。
玻璃幕牆內的金屬纜繩在電機的作用下開始移動。
十幾秒之後。
一個囚室從電梯井裡升了上來。
囚室內有一張床和座便器,以及一名身穿囚服的女人。
那女人的一頭秀發搭住了自己的臉,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裡。
張磐欣喜若狂,看來自己裝逼成功,唬住了這名獄警。
張磐在電腦上點擊打開命令。
電梯井的玻璃幕牆打開,囚室的鐵柵欄也打開。
張磐一步踏入囚室之中,蹲在李玉燕的耳邊說道:“我是來救你的。”
接著張磐扶著李玉燕就離開了囚室,來到了黑色的甬道之中。
雖然李玉燕一直垂著頭,一語不發,但是張磐卻是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生了這麽個兒子,我本來在上面那個研究所,晝伏夜出,吃香的喝辣的,晚上還能獻愛心,結果那臭小子又給我派了這麽個任務,這一趟十有八九會穿幫,你要有演技啊,不然鐵定完蛋……”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具體告訴你該怎麽演……”
電梯上行。
電梯門打開。
張磐帶著李玉燕來到了研究所的食堂。
張磐再次毫不客氣的刷了黃磊的身份證,炒飯機器人開動起來,做了豐盛可口的晚宴。
李玉燕一直沒有抬頭,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板凳上。
等到張磐將菜肴端上了飯桌。
李玉燕才抬起了頭。
一雙明眸與張磐四目相對。
張磐隻感覺自己呼吸一滯。
這女人生的好美,臉龐之上一絲歲月的痕跡都沒有。
雖然張磐也是三十六七歲了,但是練成冰腎之後,張磐直接年輕了20歲變成了十六七歲的小夥,而身邊這個和他歲數相仿的女人,居然看起來也是豆蔻般的年華。
“你看起來還真年輕啊。”張磐給李玉燕開了一瓶可樂。
張磐喝了一口可樂說道:“白天大概9:00.這個研究所的科學家就會上班,我在白天的時候也會躲起來,晚上再出來活動。”
“呐……我告訴你呀,這裡的監控設備雖然多,但是你不用怕,他們不會隨時隨地盯著監控看,尤其是到了晚上,值班的研究員都會睡得像死豬一樣。”
“可他們只要醒來一次,那你就完蛋了。”李玉燕突然開口,話語之中透出了一絲清冷。
張磐第一次聽見李玉燕開口,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過他也沒多想。
“嘿嘿……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在這裡混了一個多月,有辦法讓他們醒不過來的。”張磐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聽你的呼吸有些喘,你肺部似乎有問題?”李玉燕突然話題一轉的說道。
“呵呵……是有些問題,不過問題不大。”張磐最近在練冰肺,現在右側肺葉正在冰凍之中,呼吸自然有些不暢。
李玉燕身為醫生聽出來倒也不奇怪。
“你平時躲在哪裡的?”李玉燕開口說道。
張磐看了一眼李玉燕。
微微一笑說道:“男廁所。”
李玉燕神情怔了怔。
她沒有想到張磐躲在這麽一個簡單的地方。
“白天把一個蹲廁門反鎖了,我就在裡面蹲著,這麽多研究員,別人都會以為裡面是有他們的同事在上廁所,晚上來做清潔的是掃地機器人,它根本就不會認人,因此在從裡面鑽出來吃飯就可以了。”張磐隨意扯了一個謊。
不過這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李玉燕略有一些敬佩的看了一眼張磐,輕啟貝齒說道:“你每天都這樣蹲著不累嗎?”
“不累!我是練武之人。”為了不暴露烏龜殼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我白天也要蹲廁所嗎?”李玉燕問道。
“那倒不必。”張磐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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