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
“蘇菲亞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對這個烏龜殼進行了全面研究,初步認為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烏龜殼。”C633地下避難中心研究所,一名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研究員,一臉鄭重的向蘇菲亞匯報,他剛剛的檢驗結果。
“不是一個普通的烏龜殼?說來聽聽。”蘇菲婭換了一個坐姿饒有興趣的問道。
“蘇菲亞小姐,是這樣的……我們首先對這個烏龜殼進行了全面掃描,掃描結果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烏龜殼。”
“隨後我們按照您的要求用電鋸切開烏龜殼,卻發現電鋸無論如何都無法將烏龜殼切成兩半,更加詭異的是電鋸根本就沒有與烏龜殼發生實質性的摩擦,電鋸一直在空轉,似乎是在切割幻影一般……”說到這裡,這名研究骨乾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幾乎是敬畏至極的將這個烏龜殼重新遞到了蘇菲亞小姐的面前。
“別到處亂傳。”蘇菲亞壓低聲音警告了這名研究骨乾,便不動聲色的將烏龜殼接了過來,並掛到了自己的腰間。
這個研究員是從s478帶來的,並不隸屬於徐玉,對於蘇菲婭有著絕對的忠誠。
蘇菲亞撫摸著這個烏龜殼,內心略有一些激動。
被她得到了這個烏龜殼和張磐手中的那個烏龜殼一模一樣,甚至有可能這個烏龜殼就是張磐的那個。
蘇菲亞希望自己能夠研究出這個烏龜殼的秘密。
……
張馳回到家中。
思索了良久之後,決定開始修煉冰耳。
沒有老爹那個雷達在身邊,張馳做什麽事情都覺得不放心,冰耳,冰鼻遲早都要修煉,晚練不如早練。
在地下世界並沒有寒暑假,張弛只能抽上課時間修煉,如今初一的課程還不太難,張弛即使不聽課僅憑看書,課程也跟得上,後面課程只會越來越難,因此張弛決定先修煉冰耳,2~3個月之後便能夠恢復聽覺,那時再修煉冰鼻。
修煉冰鼻之時對學習並沒有什麽影響,正好可以多問問老師和同學彌補前面的課程。
強化了耳朵和鼻子之後,張弛會把修煉的重心放到暗能化絲上。
父親張磐曾說沿著人體虛擬經脈運行的暗能化絲能夠緩慢強化人的身體屬性,其效果雖然沒有冰凍內髒來的立竿見影,但卻勝在柔和,循序漸進,而且最關鍵的是修煉暗能化絲能夠大幅度的提高自己對暗能的駕馭能力並在冰凍眼睛之時,能夠做到100%的成功。
一想到日後還要修煉冰眼,張弛就感覺頭疼,修煉冰耳尚且可以看書,那修煉冰眼自己該如何跟上學業?
算了……
現在想這些是沒用,先冰凍耳朵吧。
張馳回想陸千軍所講述的內容,開始緩緩的調動暗能到耳鼓膜之上。
半個小時之後。
萬籟俱靜。
張弛成功的完成了冰耳的入門,如今他已經失去了聽力。
張馳睜開了眼睛,目光深幽如水,接下來就是水磨功夫了,半點也急不得。
他打開了書籍開始自學功課。
第二天。
吳曉芽和蘇子涵一起,再一次來到了酒吧找到了孫胖子。
孫胖子接過了李玉燕的身份證複印件,承諾在三天之內就完成二維碼的製作,並送他們兩人離開地下避難中心。
蘇子涵勸吳曉芽放心,孫胖子是個人物,既然收了定金就絕不會食言。
吳曉芽忐忑的回到了家中。
蘇子涵多次出入吳曉芽的家中,早就獲得了李玉燕的指紋。
孫胖子利用李玉燕的身份證複印件和她的指紋信息,製作了假身份證,到醫院提取了數量眾多的止疼藥。
在地下世界止疼藥是管制藥品,只有被確診患有地下風濕病的病人,醫院才會開止疼藥並且止疼藥的量只夠一個病人使用。
止疼藥是一種精神致幻毒物,直接作用於患者的中樞神經,減輕甚至是消除他們的痛苦。
雖然這種高等科學院研究的止疼藥對人體的副作用極小,但是一樣具有強烈的依賴性和成癮性,是一種人工合成的化學致幻毒物。
可止疼藥一旦被犯罪分子加工,就能製作出許多違禁藥物,荼毒廣大地下城居民。
地下世界的大量癮君子因此而產生,地下室記得治安也隨惡化,變得甚至不如地面。
吳曉芽的母親李玉燕是一名內科醫師,她擁有開止疼藥的權利。
蘇子涵布局良久,甚至找到了孫胖子合作,兜了這麽大一個圈,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大量的止疼藥。
而止疼藥就是合成致幻毒物的材料來源。
孫胖子笑呵呵的看著三大皮帶的止疼藥,對蘇子涵說道:“這玩意兒剝了皮,摻點水和麵粉煮一下,就能製成黃大仙……”
“嘿嘿嘿……不過黃大仙不值幾個錢,今天果子哥教你做白冰和僵屍鹽,保管一本萬利,你溜著也會很舒服……”孫胖子拍了拍蘇子涵的肩膀,十分器重的說道。
三天之後。
吳曉芽發現她的男朋友蘇子涵每天都和自己的閨蜜姚夢真出雙入對,完全把自己當作了空氣。
為此吳曉芽找到兩人大吵了一架,蘇子涵毫不客氣的賞了她一巴掌。
五天之後。
一堆治安官闖進了吳曉芽的家中,強行帶走了吳曉芽的母親李玉燕,李玉燕將被羈押審查並立刻吊銷醫師資格。
這個時候吳曉芽才知道是有人用了母親的身份證開了3萬顆止疼藥。
“不要相信蘇子涵!”
張弛所說的話在吳曉芽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響起。
六神無主的吳曉芽找到了張馳,哭訴她的遭遇。
張弛卻無動於衷,只是指著自己的耳朵用啞語說道:“我聽不見。”
吳曉芽當場就絕望了,她甚至一度想到了撞牆自殺。
然而正在此時已經喪失聽力的張馳卻唱起了歌。
這首歌吳曉芽非常熟悉。
就是《父親》。
吳曉芽用紙和筆寫下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遭遇。
張馳從容一笑,提筆在吳曉芽的紙上寫道:“我母親是徐玉,待我和我媽相認之後,救出你媽輕而易舉。”
雖然明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吳曉芽還是很開心。
張馳是一個在任何時候都很開朗的孩子,哪怕他已經變成了聾子。
自己尚未殘疾,為什麽要如此頹廢!?
吳曉芽終於振作了起來,她每天晚上都要主動到張馳的家裡,為張弛補習功課。
張弛喪失了聽力,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課程落下了不少,幸好有吳曉芽的幫助,才讓張馳跟得上課程。
自此以後,張弛終於有了一個在地下世界可以信賴的朋友,吳曉芽也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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