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君拉著林曉晚,讓她坐下,然後她自己站起來給大家盛飯:“今個辛苦曉晚了,多吃點。”
林曉晚也沒有什麽都爭著做,自己家也不用那麽刻意,笑著應下。
陸建國先動了筷子,夾了一口魚吃了之後連連稱讚:“曉晚這手藝可真是不錯,趕上飯店大廚了。”
林曉晚笑著道:“爸要是喜歡吃,以後我經常做。”
沈凌君也吃了一口:“我們曉晚真是幹啥像啥,戰北可是撿到寶了,以後戰北可要好好待曉晚。”
陸戰北話少,平時也比較嚴肅,不過今個這飯桌上可是一直掩飾不住的嘴角上翹:“我會的媽。”
陸建國吃了幾口菜之後對著陸戰北問:“戰北,你們隊裡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勘探員,姓張的。”
陸戰北點頭道:“我也是這次回來知道的,叫張克川。”
林曉晚聽了這個名字很意外,這個是以後華國最出名的土木工程專家,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那年在設計院與他認識他,他給自己的指導和意見讓自己收獲很多,這人也是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候,唯一一個說相信自己,也願意幫自己的人。
可是當時證據確鑿,他也無能為力,但是他是自己生命最後階段的一盞明燈,讓自己在最後還有那麽一點希望,沒想到這一世,這麽早就聽說了這個名字。
陸建國繼續道:“就是張克川,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聽說很有來頭的,所以你要多留意,對你以後的升職有很大的作用。”
林曉晚知道張克川的大半生經歷,他從小生活在米國,畢業於米國HF大學土木工程系,在校期間就有很多享譽國內外的成績,沒畢業就被華國建築設計院內定了,但是他自己要求來的地質隊歷練兩年,一方面是自己對地質也有濃厚的興趣,一方面也是想了解了不同的地質結構,他走的路是別人想不到的,但是這也是他後來在設計中比別人更有經驗的地方,也是他最後成就的一個奠基石。
陸戰北卻沒有應下陸建國,直爽的道:“爸,你了解我,我隻做好自己該做的,這些我不需要。”
林曉晚也了解陸戰北,他從來不想那些旁的的手段,隻是用實力說話,但是也是這樣才發展的很快,一直都是讓人信服的。
陸建國自然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性子太直了,反正也是年輕,等再過幾年也許就懂我的意思了。”
沈凌君看著這父子說話不那麽和諧,趕緊打圓場道:“吃飯時候別說公事,我和曉晚都聽不懂。”說完又問陸戰北:“戰北,你婚假是不是也該補上了?曉晚還沒回門呢?”
“我明天要回趟院裡開會,後天還要做個總結,之後有半個月的假期,正好我跟曉晚回門。”說話間陸戰北給大家都盛了一碗湯,他這人有些話不說出來,但是對父母是尊敬的,這也是對著自己老子示弱的表現。
陸建國也是了解兒子的性子,端著湯碗喝了兩口:“那你們這次多買些禮物帶回去,這時候正好是秋收,戰北正好也去幫著乾點活。”
說到要買東西,沈凌君的興致最高:“這買禮物可不能隨意了,禮數必須要齊全,對了,曉晚也沒什麽新衣服,明天我再帶她買幾件衣服去。”
林曉晚想著自己還有塊料子沒做呢,對著沈凌君道:“媽,我那還有一塊料子呢,這兩天我趕出來就行了。”
“那個是做外套的,你也不能回去沒個像樣替換的,
再買一套回去換著穿,等你回來有時間了,咱們買布自己做,說實話,那百貨商店的衣服也沒有你做的好看。”沈凌君對林曉晚是真的喜歡,她這人沒什麽心機,一直希望有個女孩,不過陸戰蕭丟了之後,她身心都受了打擊,就沒在懷上,這回是真的把林曉晚當成閨女了。 陸戰北怕林曉晚到家裡的時間短,不好意思,所以替她答應道:“曉晚,就聽媽的吧,這兩天我不在家,你就跟媽去逛逛。”
林曉晚也沒有矯情,點點頭:“嗯,那我聽媽的。”
吃完了飯,沈凌君是什麽都不讓小兩口在這幫著收拾碗筷,硬是把他們都趕上樓了。
其實林曉晚吃的不少,還想再樓下消消食呢,可是這婆婆根本不給機會,直接把人推上來了。
上了樓她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其實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陸戰北。
陸戰北沒有坐下,站在了書櫃前,其實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要做什麽,他也不知道林曉晚的心裡是怎麽想的。
這樣兩人尷尬了片刻,然後又都想要打破這尷尬,所以一起開了口:“我們談談。”
說完,兩人相視笑了,這也是此時兩人共同的心聲。
林曉晚對著陸戰北道:“坐下說。”說完給兩人都倒了一杯白開水,這也是打算一次說透了才是。
陸戰北大長腿,兩步跨過來,坐在了林曉晚身邊:“好,你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我會盡量滿足。”
如果不了解的人,會以為陸戰北這人太愛許諾了,但是林曉晚知道,陸戰北確實是想盡辦法的想要給自己幸福,他不輕易承諾,隻有對自己才這樣,想到這些,她心裡真的很暖,越是這樣,她也越是不想讓報恩,還有責任,這些壓著陸戰北一輩子。
所以她看著陸戰北道:“戰北,我知道你娶我是因為我爹救過你,當時我爹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求你娶我,但是現在我的危機解除了,我不能耽誤你的一生,你應該擁有有愛情的婚姻,你讓我沒有被我奶為了彩禮嫁給瘸子,這已經是報了我爹的恩情了,所以如果你想要,我會還給你自由。”
陸戰北聽著林曉晚的話,本來興奮的心情,忽然有種一跌到谷底的冰涼,她這是想要離開?之前自己一直覺得她是個孩子,需要自己的保護,自己也答應了嶽父會照顧她一輩子。
一直到結婚的那天,自己也一直認為她是個膽小的需要保護的姑娘,當時自己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要照顧她,這次回來,忽然發現她變了,自己的心裡對她好像也有了變化,誰能想到這時候,她會這麽理智的說出這些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