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也有個之前林曉晚和陸戰北沒想到的事,那就是家裡的房間多了,所以,他們有單獨的房間了,就是獨立開門的那個房間,爹娘就是怕打擾小兩口,特意讓他們住那間的,並且房間裡就一床被褥。
看著這床被褥,林曉晚坐在炕上發愁了。
陸戰北雖然臉上也是躊躇猶豫,但是心裡美得很,他假裝無奈的小聲問林曉晚:“怎麽辦啊?”
林曉晚想了想:“夏天,也不冷,我再去找個毯子,中間還有個炕桌呢,我相信你是君子。”
陸戰北看著炕上的炕桌,真的對著炕桌有怨念了,為啥要有個炕桌呢?
就算是兩人炕梢炕頭分開,可是中間沒有隔閡,那個感覺好點。
不過林曉晚都說他是君子了,只能應下道:“嗯,你說行就行。”
這收拾好了,兩人中間隔了個桌子躺下了。
陸戰北轉過身看著林曉晚:“曉晚,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雖然隔著桌子,不過桌子才多大,並且這屋不大,兩人的距離其實也就是隔著的那個小炕桌,陸戰北問的時候,也是觀察著林曉晚的表情,自己不是自戀,而是跟林曉晚相處這麽久了,自己知道她對自己絕對不是沒有意思,只是她的心裡太多的事情,她也一直逃避感情的事情。
林曉晚想到自己喜歡什麽樣的男人,眼前的一個出現的影像就是陸戰北,自己趕緊揉了揉眼睛,自己一定是每天跟他在一起的錯覺,自己現在哪有心思想過這個,一直都是想著身世,生意,報仇這些的。
她不敢看陸戰北,只是看著天棚:“我現在哪有心思想那些,我這麽忙,再說,我這本事一個人過也能過得很好。”
陸戰北本來是想著,等她高考之後就表白,可是現在看著她的回避的樣子,他知道林曉晚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一段感情,她的心理還有很多沒有放下的事,自己如果貿然的表白了,會讓她為難。
畢竟兩人現在是夫妻,而說起來,自己對她是有恩的,如果她因為這些接受自己,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陸戰北有了新的決定,就像普通的這個年紀的同齡人,一點點追求她,自己相信,她會愛上自己的,當然小丫頭已經十九了,來年二十了,就算是合法了。
這時候,他也不再繼續說剛才的話題:“曉晚,我下周要去沈城考古玩鑒定師的資格證,你陪我回去麽?”
林曉晚這回轉過身看著陸戰北了:“我能不回去麽?你伺候我考高可是伺候了半年,你這次考試我必須盡職盡責的伺候好你這位大爺。”
陸戰北看著林曉晚的笑臉:“那我可是等著你的一級服務了。”
“特級服務,你說幹啥幹啥。”
“真的?”
“別過分的就行。”
陸戰北笑了:“要是我真的有過分的要求呢?”
林曉晚也笑了道:“陸戰北,你學壞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說著把燈關了,轉過身背對著陸戰北躺下了睡了。
陸戰北還是側著身看著林曉晚這邊,月光下看著林曉晚的只是背影,可是看著她的方向,自己就覺得心裡踏實。
其實林曉晚也那麽快睡著,只是沒敢轉頭看陸戰北,心裡想著剛才陸戰北問自己的話,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麽感覺了,因為不管是什麽時候,自己總是先想到他,這是一種依賴還是一種感情,自己分不清了。
等到她覺得陸戰北該睡了,轉過了身,看向了陸戰北。
陸戰北感覺到林曉晚轉身,他趕緊閉上了眼睛。
林曉晚看著陸戰北的臉,還有隻蓋到了腰的毯子使得他露出了結實的臂膀,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呢。
陸戰北感覺道小丫頭盯著自己,感覺自己渾身的發熱,自己不像有邪念,可是自己是個正常男人。
這一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才睡了,但是都不知道對方其實是一直觀察自己的。
第二天林曉晚仍舊是在廠子裡忙著,陸戰北也一直在這幫忙,陸戰北對國家政策相當的了解,需要什麽,注意什麽,他都說的井井有條,讓林安勇要注意哪些大方向。
說起來,林曉晚對這些還真的不太了解,沒想到現在國家對個體戶還有這麽多減免的政策,自己做生意其實都是出的技術,辦事的都是合夥人,現在自己家的事,說起來,自己真的有些細節不如陸戰北懂得多,這時候陸戰北說的做的,還有很多自己想不到,陸戰北早就疏通關系給他們辦好了。
此時的林曉晚看著陸戰北有點恍惚,前世自己只是知道他對自己好,是個負責的男人,自己耽誤他很多,但是自己不知道他這麽有本事,現在真的自己要刮目相看了,當然自己更是自責,前世自己到底耽誤了他多少?
下午,林曉晚和陸戰北就坐車回原縣了,到了原縣,時間尚早,兩人直接去了定做包裝袋那個廠子,因為之前林曉晚早就設計好了包裝袋的外觀,現在能確定大小,還有麵包的餡料種類,所以也就直接可以定一批了。
訂好了,說後天一早出樣品,之後修改再確定就可以批量生產,所以這兩天林曉晚就沒啥事,等著去看樣品,然後修改這些。
現在不上學了,林曉晚也不用學習了,所以閑著時候,她就在家裡畫畫圖紙,不僅僅是服裝設計的,還有建築設計的,自己也不能讓技藝生疏了。
晚上,陸戰北跟林曉晚隔著一個簾子睡覺的時候,某人心裡有了點小心思,兩人的距離太遠了,不有利於感情的加速,在臨溪村睡的時候,盡管隔著桌子,但是自己好像可以呼吸到她身上的氣息。
第二天早上,林曉晚吃完飯就去包裝袋的廠子了,確實挺想看看成品的,所以走得也著急。
她走了之後,陸戰北拿了一盆水直接潑在了炕上,潑完之後自己笑了,這兩人晚上睡覺時候的距離就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