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娘兩舀了水,在廚房裡也都擦了臉,蔣玉霞還有活要乾呢,所以洗完臉,她也就順帶著開始乾活了,林曉晚在邊上也跟著打下手。
這時候林曉雨進來了,看著林曉晚在廚房裡幫著蔣玉霞乾活,真的覺得眼睛要瞎了,這林曉晚以前一點活不乾的,當然,那是自己的功勞,自己告訴她:人家不是真心對你,當你是外人,你還傻了吧唧的乾活?那以後林曉晚就不乾活了。
可是現在她這熟練的用線串著蘑菇,跟蔣玉霞有說有笑的,很明顯她回來之後跟家裡相處的很好,這到底怎麽回事?自己今個必須要跟林曉晚單獨的說說話才行,當然還有林曉晚這套衣服,自己也是勢在必得,以前她的東西,自己哪樣要不來?
她進了屋對著蔣玉霞很甜的叫了一聲:“二嬸,我來看看曉晚。”
蔣玉霞看見林曉雨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手上的抹布一下掉地上了:“曉雨來了。”說完去撿地上的抹布,撿了兩下都沒拿起來。
她心裡真的害怕,害怕林曉雨來找曉晚說過話之後,孩子又變成以前那樣,如果沒有這兩天的好,自己也許也就認了,可是看見了閨女的好,自己真的不想變成以前那樣。
林曉晚彎下腰去幫著蔣玉霞把抹布撿起來,然後在她耳邊用兩人能見的聲音道:“娘,放心,你閨女不是以前了。”
說完蔣玉霞的表情輕松了一些,但是畢竟這麽多年了,自己其實還是擔心多一些,但是自己也不能說不讓林曉雨跟林曉晚說話。
所以隻能道:“曉晚,你堂姐來了,你陪她進屋去坐會說說話。”
林曉晚就知道林曉雨能來,甚至知道她今個上午就得來,能憋到現在不錯了,她笑著對著林曉雨道:“那堂姐跟我進屋坐吧。”
林曉雨對著蔣玉霞還是滿臉的笑容:“二嬸,那我跟曉晚進屋說說話,我有日子沒見她了,真的想她了。”
蔣玉霞還能說啥,隻能點頭應下了。
林曉晚對著蔣玉霞笑著點點頭,示意她放心,然後帶著林曉雨進屋了。
進了屋,林曉雨直接拉著林曉晚進了裡屋:“曉晚,咱們在裡屋坐會,以前咱們經常這樣在一起說話。”她當然不能在外屋了,要是說話讓蔣玉霞聽見了可不好。
林曉晚太明白對方的心裡,當然自己也是有準備的,所以你說去哪就去哪唄,跟著林曉雨在裡屋的炕沿邊坐下了:“堂姐最近可好?”
“曉雨,你這一口一個堂姐的都叫生分了,以前你都是管我叫曉雨姐的,那多親切。”林曉雨每次聽著林曉晚叫堂姐都覺得怪怪的,就像是吧自己推遠了。
“小雨姐,咱們之間叫什麽還不都是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好,這麽多年,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林曉晚不介意叫什麽,現在又不要撕破臉,以後自己還有的陪他玩的。
反正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她笑眯眯的看著林曉雨,剛才她說的話聽著沒啥,可是又覺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曉雨感覺後背有點冷,面前這個人怎麽就是不一樣了,說不好是哪,但是就是不對了,不過自己還是有信心的,自己控制了她十幾年,她這才出去了幾天,再變還能怎樣?
“曉晚,你在沈城還好麽?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多擔心你,那麽大的城市,還是住在軍隊的大院裡,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一個村姑,不知道要多讓人看不起了,有沒有受欺負?”林曉雨太了解林曉晚了,
她就缺少這樣的關心,自己這樣的話,就是直擊他的心裡的。 “真的謝謝曉雨姐關心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在沈城特別好,認識了不少的新朋友,還有公婆對我跟親閨女一樣,你看我這衣服,都是我婆婆給我買的布料陪我一起做的,好看吧?大院裡人也都好,那是軍隊大院,各個正直,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林曉晚說話間這臉上洋溢著幸福,自己知道林曉雨最不喜歡看見的是什麽,拿自己就給她看什麽。
林曉雨這心裡氣的,像是讓貓撓了一樣的難受,可是還不能表現出來,拉著林曉晚的手道:“曉晚啊,你還是年輕,想的太少了,這就是剛開始,人家也得做給外人看的,再說你別忘了,你這是被二叔賣出去換彩禮的,人家的彩禮留著給自己的親閨女呢, 你就甘心這樣被賣了給人家親生的做嫁衣?你傻不傻?”
林曉晚看著林曉雨,滿心的自嘲,自己前世才真的是太傻了呢,竟然就相信林曉雨的話,就真的以為自己是被林安勇賣了換彩禮,給林曉早和林曉午做嫁妝。
現在她還真的想聽聽林曉雨還能說什麽,她看著林曉雨問:“那曉雨姐說我該怎麽辦?”
林曉雨覺得林曉晚上道了,小聲道:“等你回去繼續鬧,到時候把這婚事鬧黃了,你就自由了,現在都是婚姻自由了,到時候你就能找一個跟你情投意合的男人,好好的過一輩子了,我記得你說你高中的班長對你不錯吧,你要找也要找一個那樣的,跟你年紀相仿的,陸戰北比你大那麽多,我二叔二嬸心真狠。”
聽著林曉雨這麽多的‘好心’勸解,要是前世自己怕是要感恩戴德的謝謝之後聽她的,可是現在的自己不是以前了。
她笑著看著林曉雨:“謝謝小雨姐的好意,我沒有曉雨姐那麽有骨氣,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戰北對我特別好,並且我現在要是離婚了,那我不是二婚了?更不好找婆家了?”
“我不是之前就告訴你了,不要跟陸戰北同房,你還是黃花閨女,二婚怕啥的?”林曉雨很著急的又問了一句:“你不會是跟陸戰北同房了吧?”
林曉晚點點頭:“那結婚了,我能怎辦?我又打不過戰北。”她忍著笑繼續跟林曉雨說著。
林曉雨聽完特生氣,這男人就怕枕邊風了,怪不得對林曉晚這麽好,看來這事已經是改變不了了,但是自己還是得勸著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