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虹把心臟，肝髒清洗乾淨，放在從樓下鹵肉店裡要來的鹵湯之中，走進了浴室，打開水管把腸子裡的東西衝洗乾淨，放在盆子裡用澱粉和鹽抓洗乾淨，從中間切開，一部分用鹵湯煮起來，另一部分用之前下樓去順便買的青紅椒爆炒。

張天虹又從旁邊的一個碗裡倒出了像是大腦一樣的東西，這是他之前耐心的長時間清洗過了，之後在冷水中浸泡一個小時。張天虹把腦子放進了一邊的煮鍋，加入冷水沒過那個腦子，從一邊的案板上拿了幾個瓶子，又切了一些香芹，往鍋裡加入足量的鹽，胡椒子，香芹稈和檸檬汁，開大火，張天虹沒有離開，就這麽等著鍋裡的水沸騰之後立刻減小火，讓水保持在將沸未沸的狀態。

這樣還需要一段時間，張天虹走了出去，電視機裡正放著什麽大型情景喜劇，鐵碎牙和鶚刀放在沙發上，張天虹坐在那裡點上了一根煙，

“你就不覺得麻煩嗎?”鐵碎牙開口了，現在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小了不少“昨天你把那個女人吃的那麽乾淨，今天還要重新下去買東西，直接從那個女人身上留一點多好。”

“我吃人，只是因為他們對我的計劃有干擾，而且我是妖怪，所以可以吃人”張天虹彈了彈煙灰“我還沒有變態到把和自己同體型的生物做成飯吃。而且那個女人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吃了，把她做成飯會讓我難以下咽的。”想起了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張天虹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張天虹回到了廚房看了看“嗯，這個羊腦應該差不多熟了。”張天虹用漏杓把羊腦撈出來，放在紙巾上瀝乾表面的水分，往上面又抹少許鹽，撒上麵粉，雞蛋汁，最後是和麵包屑混合，重複了兩次，張天虹把上面多於的粉排掉。

在煎鍋加一大塊黃油，等黃油開始冒泡了，放出一些羊腦，煎到表面呈深金黃色，出鍋保溫，繼續煎剩下的那部分，從鍋裡撈出了鹵味，切了一些，從一邊的電飯鍋裡舀了一碗米飯，和菜一起端出去，張天虹坐在那裡慢慢的吃了起來。

吃過了晚飯，張天虹把鐵碎牙和鶚刀放回了無痕伸展袋裡，接下來就是乾正事的時候了，開著車去一家店鋪拿了一下今早定做的錦旗，拿著錦旗去了曾經武林就職的那個公安局。

“你好，有什麽事嗎?”因為快到了下班的時間，所以接待人員對張天虹的態度挺一般的。

“你好，我是來給武副隊長來送錦旗的。”張天虹帶著笑容，舉了舉手上的錦旗，上面寫著什麽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

聽到武副隊長，那個接待員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那個…你是說武林副隊長啊，你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不在這裡幹了，真是的……”

“啊?”張天虹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這是為什麽啊?之前武副隊長乾的不是很好嗎?我爸爸說……”

“保密。”接待員瞪了張天虹一眼，更不耐煩了，他在五分鍾之前就應該下班了“有些事情你就不要打聽了，時間不早了，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那個，能不能告訴我武副隊長住在那裡嗎?我爸爸讓我一定來給他送錦旗”張天虹看起來有點膽怯的問道。

接待員不耐煩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地址，遞給了張天虹，張天虹接過了紙條“但是時間過了這麽久，武副隊長不會換地址嗎?”

“換什麽地址，他到現在還希望這有一天他兩個孩子能回來找他呢。”接待員已經不想理會張天虹了。

轉身離開了警察局，張天虹回到車上打開了手機地圖，

這個地方離得還挺遠的，基本上已經到了郊區現在過去應該就能到晚上了，張天虹開著車向著紙條上的地址趕去。武林的家是一個小平房，看起來這裡的環境也很髒亂差，張天虹從車上下來之後輕輕的捂住了鼻子，這就像是已經很久沒洗澡，而且喝醉了吐了自己一身的流浪漢身上的味道。

順著之前那個警員給的地址，張天虹來到了武林的家門前，門前就是一個垃圾桶和好幾個廢舊的紙箱子，有幾隻老鼠在地上慢慢的爬著，完全不害怕張天虹的樣子，門和牆上還有著各式各樣的小廣告。

張天虹輕輕的敲了敲房子的門，可惜的是沒有人來開門，張天虹靠在牆上等待著武林的回來。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打著電話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打著電話。張天虹縮進了黑暗裡，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老蘇，老蘇，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以為我瘋了，但是你知道我絕對不會瘋的，我必須去找他們，這是我身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武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知道，那個場面真的是很……我每次照鏡子的時候我都會看見她……老蘇，再幫我一次……喂?喂?老蘇?”武林把煙頭扔在地上，一腳把煙頭踩滅了，有些憤怒的罵了兩聲，從口袋裡掏鑰匙準備開門。

“武副隊長，是嗎?”張天虹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武林非常迅速的轉身擺出了一個格鬥姿態，哪怕以張天虹的眼光看來，他的姿勢都可以算得上是有板有眼，看來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放下過鍛煉。

“嘿，小子，你是什麽人。”武林看著張天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一副隨時可以攻擊張天虹的樣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辭職很久了。”

“放下你的拳頭吧，武副隊長，不對，武林先生。”張天虹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只要你聽了我的這個情報，你就會知道我們兩個絕對不是敵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會成為朋友，甚至有可能是搭檔呢。”

“是嗎?”武林依舊很警惕“恐怕我不認識你吧。”

“那我們就認識一下。”張天虹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張天虹，是一個義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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