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瘋子連自己事情的善後都辦不利索嗎?”洛金絲看著傳來的消息差點沒笑出聲。
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知道打什麽鬼主意被人埋伏就夠掉價了,你這連消滅目擊證人,還是沒啥反擊能力的目擊證人都沒做好,果然這種瘋子就算給他第二次機會也靠不住。
也罷,反正沒指望他幹什麽,工具罷了。
而且這家夥這次雖然惹出了點麻煩,但是對於洛金絲來說到是有點小小的幫助。
他在看著畫面,那是從攻擊虎鯊號戰艦中逃脫的唯一一機帶回來的戰鬥影像。
“發展方向是這樣嗎?有點意思。”洛金絲微微笑了笑,“暫時就放過你們這些雜魚,等大火燒起來,你們誰也逃不出這場狩獵。”
“七醬,召集姑娘們,我需要你們做點事情。”
看著窗外的巨大殖民地殘骸,洛金絲臉上浮現惱怒,這地方的工作本不應該是他負責。
“混蛋娘炮,當初就應該把你釘死在搖籃艙裡。”
“兄長大人,火種的改造不容有失,請您稍安勿躁,外面的事情有我們為您效力。”
“放心,我可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燎原火不點起來我們可沒法站到舞台上去,”洛金絲看向窗外的茫茫宇宙深處,“我可不是那些臭鴿子,一個個肚子裡不知道多少鬼主意。”
大概這就是孽緣吧,某人在地球上當包工頭,而他的影印個體這會在宇宙某處也當著差不多的角色。
可謂是命中注定和高級搬磚工作有緣的人。
虎鯊號暫時處於了“擱淺”狀態,縱然在戰鬥中依靠喬治作弊一般的控制水平,但船體受損這種既定事實是沒法修改的,一番操作猛如虎,戰後一看二百五就是如今的現狀。
好在新·家園號已經先一步趕到了,作業用機械臂固定住了有開始進行自由漂流趨勢的虎鯊號戰艦。
“這個受損很嚴重呢,一時半會想要修好的話不怎麽現實。”羅一臉油灰的從管道區域爬出來,“而且以家園號的力量,想要拖拽到最近的太空船塢有些吃力。”
“畢竟我們是運輸船,可不是你們這種戰艦。”
羅說的很直白。
“沒關系,你隻管盡力維修就好,就如同你當初拯救時一樣,能不能成事那是後話,至少現在我們要盡力。”老虎說道,“麻煩你嘍,運氣總是很好的小子。”
“喂,這次我是靠實力的好吧?!”
“可惜現在我想要的是你的運氣。”老虎開了個小玩笑,關閉了通訊,轉身面對一眾老兵,老虎的表情可就沒那麽好看了。
“說說吧,你們遇到什麽了?”
虎鯊號之前的蹲點埋伏可以說在埋伏這個階段是十分成功的,如果不是好巧不巧的發動偷襲時對方正好有隊伍出動讓虎鯊號的核子飛彈偷襲意外失敗,這會估計已經可以回家開香檳慶祝勝利了。
“你說從他們那裡回收到了某種裝置?”老虎問漢克老爹。
“沒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在交戰時從對方那撿回來的。”老漢克說這話時有些自嘲的得意,人老心累看開,比起玩命的勇氣他們可不輸於哪路青壯。
這是什麽裝置?老虎看著被展示出來的情況報告,為什麽他感覺有些眼熟?
“太陽帆?”老虎問到,“他們搞這種東西幹什麽?”
老漢克看了老邁科,老邁科又瞅了瞅了老漢克,他們本以為老虎會知道的。
“我們的沙漠之虎難道真的不清楚這種型號的太陽帆能做什麽?”老邁科臉色相當糟糕,
“GENESIS。” GENESIS?!
這個玩笑可真的不怎麽好笑,而且乍聽好像扯淡無比,可是知道了帕特裡克那個鳥人又活了的消息,為什麽這種明明聽著很扯淡的事情老虎覺得特別靠譜呢?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有人來和他說一聲這是假的。
可是他覺得自己也許是真的失了智,他覺得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那個瘋子安頓了這麽久大概是真的在哪建造新的創世紀。
“你們確定?”老虎抱著最後一絲幻想問。
“上次大戰,我們隊負責過創世紀建造階段的護衛和協助建設工作,對於這種型號的太陽帆我們這輩子不會忘記。”漢克解釋道,“大概是帕特裡克事前藏在什麽秘密據點裡的備用物資吧,那個家夥的可不像明面上的直來直往,私底下藏著的彎彎繞繞鬼知道有多少。”
畢竟那可是扎夫特的建立者,經年累月的時日下來,藏有多少底牌只有他本人清楚。
而且此人還是調整者方面極端激進派的精神領袖,振臂一揮吼一嗓子為了扎夫特秒秒鍾一群腦殘粉歡呼雀躍舍命相隨。
事情大條了呢。
“虎鯊號在這邊進行繼續進行檢修工作,別小看那位廢品商,他可是當之無愧數一數二的工程師,將你們截獲的這些東西打包,我即刻帶著返回SDF工廠進行解析。”
“只靠一艘運輸船可不能保證我們這邊的安全。”邁科提出異議,“別告訴我你是一個人來的。”
“當然不是,算算時間大概也快到了,安保部隊的兩支小隊會暫時配屬給你們,這個距離上以這艘船現在的情況返回SDF的可能性實在不大,去最近的太空船塢到是可以。”
老邁科雖然覺得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如此了,有廢品商公會的人相助,一艘戰艦去太空船塢到是算不上太麻煩的事情。
“你們可真是找了個了不得的接盤的, 克萊因前議長天國有知大概也不會遺憾了。”邁科船長感歎,在他現在看來克萊因前議長的所作所為是真的付出了巨大心血,只可惜事實造化弄人,不管是他的敵人還是友人都沒能理解的他一番苦心。
即便是他,也是在戰後才醒悟這位和平派議長真正所思所想的事情。
調整者已經站穩在這個世界最為關鍵的一環上,依靠戰爭武力對外確定自己的主權完全是下下之策。
即便是平均素質比自然人高,但戰爭這種泥潭一旦深陷其中,在被吞噬毀滅和被搭救掙脫之前,方向上肯定是歪掉的。
比如說邁科船長退役後曾經做過一個調查,發現年輕一代投身軍伍的數量比戰前絲毫不少甚至有激增姿態,這無形中讓他有了種奇怪的危機感。
事後經理過薩拉派潛伏殘黨叛亂,邁科又根據能收集到的情報進行了一番相對完整的對比,結果更讓他吃驚。
按理說經歷過這種內鬥損耗,即便有再快的速度補充新鮮血液也會有一段人力空缺才對。
可是邁科調查到的情報可不是這樣,缺編少崗的人員虧空以難以理解的速度被補充填滿,並不是年輕人,而是一些有著經驗的熟手。
這種預備規模和可以跳過常規流程的做法,不是位高權重到一定程度是做不到的。
迪蘭達爾·基爾巴特,這家夥可能不像他嘴上說的那麽熱愛和平,不過也不像是會主動挑起事端的家夥,邁科船長到沒過多的以陰謀論揣測。
但一點小小的疑惑還是埋在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