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麥冬給自己找了個事做,那就是在拿著魚叉在河邊淺灘抓魚。
當然,是和花木蘭一起。
人呢,總是要往高處爬一爬,朝更好走一走。
做了職工想當工頭,做了工頭又想當經理,當了經理想做總裁。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就比如,有些人的男女朋友已經足夠好了,兩人也挺合適。但是他(她)就是還想要別的女人(男人),他認為自己的女朋友是一級的,自己已經把一級的攻略到手了,就想二級的。
當然,感情方面的這種事也有別的老舊觀念在裡面,比如:東西總是別人的好,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等。
於是,出軌就發生了。
被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這些都是麥冬在工作之余、閑暇時候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理,反正都是胡思亂想啦。
也正是因為這個工作的原因,麥冬才對死人無感。他曾經接到過一個私活,是為一個死人頭化妝,只有一個人頭。上面滾著血,臭烘烘地,恐怖無比。
當那個人在木盒裡把死人頭拿出來的時候,麥冬一下子便楞了:
腦袋空白,也忘了閉眼,頭皮不停的發麻,後背和軀乾一下子就冰冷了如墜冰窟。五髒六腑卻都火熱,胃裡不疼的倒騰,喉嚨裡一陣怪響,又想吐,但是自己卻在原地又動都不敢動。
“公子,你在想什麽呢?”蘇葉兒見到自己公子突然呆滯了,面色無比蒼白,擔心的呼喚。
麥冬回過神來,將那段回憶再次藏進記憶裡。花木蘭也奇怪的盯著麥冬,搞不懂為什麽他會突然進入受到驚嚇的狀態。
“沒事。沒事,我瞎尋思呢。”麥冬對蘇葉兒說道。他看向花木蘭,因為要捉魚的原因,後者將自己的嫩白小腿完全裸露出來,吸引了營地裡很多人的注意力。
狼多肉少,他們有這樣的表現也不奇怪。但是麥冬是不樂意的,每個人都會早早地把自己的追求對象視為自己的人,無論追求成功還是失敗。
麥冬皺著眉頭,呵斥那些站成一排看花木蘭的士兵:“看什麽看,看什麽看,都沒事了怎麽?每人一千個俯臥撐,做!”
士兵們一片嘩然,隨後在文元的看管下,排成隊列做起了俯臥撐。
這時,一隻雞邁著貓步朝麥冬走了過來。
“一隻母雞跑出來了。”花木蘭捋了捋袖子,當下便要把這隻雞抓回去。
“木蘭姐,這是公子。”蘇葉兒說道。
花木蘭聽到蘇葉兒的話很是詫異,沒冠沒尾巴,怎麽看怎麽都不是公雞呀:“它長得很奇怪誒。”
“蘇葉兒,帶上非雌一起,咱們捉魚去。”麥冬說道。
臨近河流,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愁沒魚吃。這條暖水河又長的很,所以完全足夠營地人口的食用。畢竟不是主食魚肉,只是偶爾換換口味。
“木蘭你會游泳嗎?”麥冬問道。
“不會。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條河。”花木蘭說道。
“那咱們就在河灘上吧,小心點別往裡去了。”麥冬說道。
這一節的暖水河二十幾米寬,最中心處大概有兩、三米深,對於花木蘭和蘇葉兒來說還是非常危險的。
花木蘭綁著頭髮,慢慢趟進河水裡。暖水河河水清澈無比,裡面的沙粒懸浮,乍一看像飛在空中一樣。花木蘭雪白的小腿插在水裡,被水面折成兩截。
她全神貫注的尋找著遊魚,
沒注意到麥冬這邊的動靜。 後者則是泡在暖水河較深的地方,任由溫暖的陽光與河水包裹身體。不時浮出水面,偷看一眼花木蘭再重新進入水中。
她往自己頭上綁了一圈發帶,馬尾辮豎起來,看上去就幹練利索。
蘇葉兒則在河邊帶著非雌溜達,對於非雌麥冬決定使用放養戰略,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就給吃掉。
“噗、啪。”花木蘭找到一條魚,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魚叉插進水中,去勢迅猛,等到那條黑鯉魚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魚叉將魚釘在河底,鮮血殷散。花木蘭手上又用了點力氣,將魚牢牢釘在魚叉上。
“公子,我抓到魚了。”花木蘭歡天喜地的對著麥冬炫耀,後者浮出水面,嘖嘖嘖,花木蘭就是漂亮啊。
“乾得漂亮,繼續,咱們兩個可以比一比。看看誰最後抓的魚多。”麥冬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依然沒有抓魚的欲望和動作,接著潛水當鹹魚。
這次的抓魚行動在半個時辰之後就結束了,麥冬依然泡在水裡, 手指都有些浮腫了。
“蘇葉兒,把廚房裡的烤架拿出來。咱們今天晚上吃烤魚。”麥冬在水裡,對岸上的蘇葉兒喊道。
“哦。”遙遙回應一聲,蘇葉兒朝營地院子裡跑過去。
“公子,你再泡著就泡爛了。”花木蘭對麥冬喊了一聲,回自己屋子換衣服去了。一邊聊天一邊抓魚,總共抓到了二十條。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濕漉漉的衣服緊縮,更顯花木蘭的身材前凸後翹。
“嗯。”麥冬在水裡回應一聲,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在練習壓槍。
在水裡看花木蘭看的有反應,簡直屌絲。
麥冬努力的想恢復過來,默念:我是營地主人,我是公爵府的四公子,我不能這麽猥瑣……
等到湯飛在河邊上將烤架架起來,麥冬才終於從水裡出來。穿上鞋子兩步三步一溜煙的跑進蘇葉兒為他收拾出來的房間,換好了衣服之後才出門來到河灘。
湯飛正在清理魚雜,按照麥冬之前所說的,將魚都劈成左右兩面,分別撒上調味料,將魚肉放到烤架上。
“公子,您來啦。”湯飛。
“都已經弄好了?”麥冬問道。他剛才交給湯飛一套地球上烤魚的方法,不知道湯飛有沒有理解。
湯飛點了點頭,他做菜的造詣還是挺高的。“都處理好了公子,您這套做魚的方法我沒見過,不過做出來的味道肯定很不錯。”
“這個我是學的別人的,在曾經到訪過我家的一個客人手裡。”麥冬說道。
公爵府那麽大,多認識一兩戶人家誰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