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麥冬的酒樓計劃,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都和湯飛待在一起。麥冬將自己知道的菜譜都一一寫給了湯飛,而湯飛也利用自己的天賦,瘋狂學習進化。
白雲西也時常溜達到廚房裡來,趁機偷師。
我要學做菜,學會了做菜就能吃好吃的,吃了好吃的就能心情愉悅,心情愉悅了整個人的氣質都會變得神采飛揚,有了精神才能在一眾拖拖踏踏的百姓中脫穎而出。
脫穎而出了就會被某個家族大小姐相中,並且利用廚藝抓住她的胃。相中了之後就能擁有高地位,就能走上人生巔峰。
所以,我要學做菜,我要當廚師。
這是白雲西的念頭,也正是因為這個信念,白雲西的眼前冒出熊熊烈火,仿佛是他的雄心壯志、遠大理想在燃燒。
嗅嗅~白雲西聞了聞,好像有什麽東西燒糊了?
誰那麽垃圾,做個菜都能燒糊,還是我的天賦水平高,公子說的那些菜我都學會了~
對比之下,白雲西回過神滿意地低下頭:“哎呦~我次奧!”瞬間大驚失色。
“完了完了,這鍋自己燒起來了!!!我次奧,這木桌也燒起來了!!”
白雲西手忙腳亂,趕緊看向一邊的湯飛,後者正在深睡,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致命的事情。
他趕緊跑過去,奮力搖晃湯飛:“湯飛湯飛快醒醒,鍋子著火了,著火了。”
湯飛依然在睡著,無動於衷。
“怎麽不醒?”
“有盆水!”白雲西撇了一眼木盆裡的水,端起來直接就潑到了湯飛的身上。
後者終於被白雲西搞得一系列舉動驚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同時聽到白雲西對他說:“廚房走水啦!”
湯飛淡定的站起來,將鍋子倒扣在地上,同時利用抹布將桌子上的火打滅。
然後一臉不解的問白雲西:“為什麽你要往我身上潑水,而不是往桌子上潑水呢?”
好好地一覺被白雲西胡鬧弄醒,湯飛想打人。但是考慮到兩人的戰鬥力,這憤怒怨氣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我突然慌了神了,我……我怕我把這院子燒了公子會揍我。”白雲西說道。
…………
此時的麥冬帶著花木蘭和夏侯獅剛剛在角鬥場報完名,正在一處酒樓的二樓靠窗處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他喬裝打扮了一番,臉上貼了胡子,又給自己描了幾道傷疤,與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怎麽底下人那麽多?”麥冬不解問道。
這條街都已經被百姓們站滿了,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怕是一根繡花針都難從街頭走到街尾。
白雲東說道:“公子,剛才我從他們口中了解到,這次梁長禮(塞北城角鬥場老板,屬於麥天手下的人)請到了京城雲良閣的頭牌蔡夢婷。至於街上有這副景象,應該是那些閑的蛋疼人為了見蔡夢婷一面才再次聚集。”
為了提升一年一度的角鬥大會熱度,基本上每年都會請一些青樓名妓來唱曲,增加選手們和觀眾們的激情。
麥冬聽到白雲東的話一下子就笑了:“哈哈哈。雲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依我看啊,這些人裡最起碼有三分是青樓請的人。”
“人多才熱鬧,雖然蔡夢婷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可是這裡畢竟是塞北,聚集的人多也能提升一下她在塞北的知名程度。”
這個道理就像那些明星出現在機場時,粉絲接機。其中有一部分是請的“演員”,
一部分是真粉絲,一部分是路人一樣。 反正甭管是誰,只要肯聚集過來,就能顯得人多,就能顯得該明星火。
塞北城是一個要塞城市,所以青樓業在這裡發展的並不是很好。
相反,角鬥大會卻比京城熱鬧很多。兩者稍微互補一下,就能利益最大化。
“就是這家酒樓,等咱們有了錢就把這裡買下來。”麥冬回到了正題,經過這些天的考察,這家酒樓無論是從位置上來說,還是從面積大小上來說都很不錯,但是就是生意不火。
和塞北城的其他酒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能是受到了排擠,也可能有別的原因,管他呐,反正與自己無關。
“這就得看你們的發揮了,花木蘭、夏侯獅。”麥冬看向旁邊的這兩人。
這一趟來塞北城撈錢的主要途徑就是依靠他們兩個,只要有了錢,其他的一切都能慢慢好起來。
“這位,我怎麽看您這麽眼熟?”一道聲音從麥冬身後傳來,嚇得麥冬差點炸毛。
這聲音熟悉無比,是自己姐姐麥夏的貼身侍衛杏雨的聲音。
難道是被認出來了,不能呀,自己這模樣應該對於塞北城來說陌生的很才對呀。
穩定一樣心神,麥冬的一隻眼睛上翻成白眼,回過頭對杏雨說道:“你這娘們乾甚?!!!”
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認出來。
看到這人的樣子,杏雨眼角跳了跳:“抱歉, 我只是看您的背影面熟,認錯人了。”
“溜兒邊滾粗!”麥冬說道。
他對自己的人設是一個江湖大漢,慕名來參加角鬥大會那種的。
杏雨回身就走。
按照她的戰鬥力來說,她應該是和杜仲、文元一個級別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杜仲和文元只是培養的精英家丁,而她則是實打實的公爵府二小姐貼身侍衛。
等杏雨下樓不見了身影,麥冬的眼睛才翻下來,差點給抽搐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麥冬對幾人說道,在塞北城還是低調一點的好,沒準就遇到自己姐姐了呢。
正路過一間包房時,門口突然張開,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將麥冬拉了進去。
“哇次奧~”麥冬沒有一絲防備,踉踉蹌蹌的來到包房裡。
花木蘭、夏侯獅、白雲東也感覺跟上。
一進來就看見麥夏再打麥冬,其他的什麽都沒看見。
“嘶~”麥夏一把將麥冬貼在下巴上的胡子撕下來。
“疼疼疼,慢點慢點。”麥冬慌亂無比,雙手在空中亂舞。
“你還知道疼啊,等父親要是知道了你偷偷回到塞北城,打你的時候更疼。”麥夏沒好氣地說,將麥冬的喬裝術解開之後她就回到了主位坐下,杏雨站在旁邊笑盈盈的看著麥冬。
“哇,這你都能認得出來。”麥冬一隻手撫摸著受疼的下巴,一隻手伸出大拇指稱讚麥夏。
“廢話,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養大的,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麥夏說道。